“尤其这血人之事,事关百姓的性命,儿臣更加是不会去做这有损百姓的事了!父皇,您从小就教导儿臣,国以民为本,民强才会国强,在父皇的眼中,北齐的百姓如此的重要,在儿臣的眼中,这些百姓又如何不重要啊?儿臣身为北齐太子,以后更是要继承大统的人,又如何不会懂得儿臣理应爱民的道理啊?如此,儿臣又有何理由要去做这为害百姓的血人之事呢?这不是给父皇蒙羞、给儿臣自己蒙羞吗?”
“儿臣真不知市井里那些证据究竟是如何传出来的,但字迹本来便可以模仿,那些书信,没准便是有谁仿照了儿臣的字迹所写,就是为了冤枉儿臣呢?父皇,儿臣虽不才,但到底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又怎么会是非不辨到这种地步?况且,儿臣又为何要去毒害血人、毒害百姓?日后,这些百姓都会是儿臣的子民,父皇,您时常说坐皇上需要爱民如子,儿臣这个太子,又何尝不是从父皇这里所学良多,又如何会做出那等事来呢?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
说着,这季睿也差不多久快要声泪俱下了。
而这季睿的言语之中,也跟那苏父一样,除了正常地将事情引导向重查此事外,还暗里将北齐皇给夸赞了一番。
虽然自市井之事闹起来之后,二人早就已经不对付了,但这件事二人自也还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虽然双方现在都对公开各自的丑闻十分的不爽,但现在这个时候,就是需要两人通力合作的时候,所有的私人恩怨,自都要往后延了。
季睿自然同也跟苏父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莫过于活下来要紧。
而只要这血人之事不落下帷幕,百姓认定了这血人之事是他和苏父做的手脚,那么他和苏父的结局自然不会多好。
就算他季睿没有因此而丢了性命,但这北齐,也不仅仅只有他一个皇子,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落寞、他真的被定为有罪之后,那么他的太子之位,也不知道是落入哪一位皇子的手中了。
所以不论如何,现在他的演戏一定是要演起来,且一定是要给接下来的所有事做准备。
季睿和苏父说完之后,便皆可堪称是捶胸顿足地等着北齐皇的回应,只当他们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接下来只要北齐皇宣布重审此案,而众人又觉得这个案子本来就有问题之后,那么他们的嫌疑也就可以减轻了。
而众人在听了苏父和季睿的哭诉之后,虽然他们二人看起来是说得甚真的样子,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并不相信苏府和季睿所说的,众人依旧还是那般在看戏的状态,在这看戏里,也同样还是包含这对季睿和苏父的鄙夷。
而不过那北齐皇在听了季睿和苏父的话之后,却没有如苏父和季睿所想,立马就宣布血人之案有问题、需要顺着季睿和苏父所说的证据来重新审理此案。
不料此时的北齐皇却像是根本听不懂二人所说的一般,忽然的,又是一声惊堂木拍下——
“啪!”
比刚刚更重的一声声响,所有的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被这样一声惊堂木之声给吓住了,又也都被这惊堂木之声音给带向望向了那座上北齐皇所坐的地方。
此时,那季睿和苏父也都看着这北齐皇所拍惊堂木的方向,虽然他们也都被这惊堂木的声音给唬住,但他们更想听到的,还是在这一声惊堂木之声之后,北齐皇可以宣布这血人之案要接下来重新审理,因为在这之后,他们都很清楚,他们也很快就要被洗白,从而继续回到她荣华富贵的幸福生活。
不过,就在那一声惊堂木之声之后,只听了北齐皇道:“放肆!还敢狡辩!那些证据那么地真,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不成?在市井那般的流言,都在表明你们二人跟这血人之事有关,你们竟还想抵赖?看来,不给你们些教训,你们是不知道了!”
正说着,听着北齐皇的这番话,季睿和苏父都愣了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怎么跟先前说的有些不一样呢?怎么不是按先前他们所说的那样做的呢?
先前按照他们所说好的,理应是在他们二人说出他们受了冤枉之后,北齐皇就吩咐重新查此事,到时候,自有人来证明那血人之事根本就是萧寒绝和苏菱衣所为。
不过,现在虽然跟从前商量好的又些许的不一样,但在季睿和苏父来看,整个的整体倒还是没有偏差的。
所以现在听着北齐皇说着计划之外的话,他们也只当不过北齐皇是随便这么说说,接下来北齐皇总也要做该做的事、帮他们洗清嫌疑的。
不过,接下来这北齐皇所说的话,也还是大跌了季睿和苏父的眼界。
只听那北齐皇在说了那样一番话后,道:“来啊。将太子和苏府尹拉下去!上刑!当众上刑!什么时候招了,就将他们的刑给下了!否则,朕倒要看看,这太子和苏府尹还要嘴犟到什么时候!”
说着,那北齐皇拍案而起,虽然此时他的手里并没有再用惊堂木,只是自己的手掌“啪”的一下就拍在了那桌子上,那桌子发出的声响,也足以震慑到了众人。
而此时,既然是说着这么震慑人的话,既然又是这北齐皇亲自开口,且看起来北齐皇还发飙了,没一会,便有人将这季睿和苏父给拖了下去,也有人将刑具给摆了上来。
很快,这季睿和苏父就开始被绑在那刑具之上了。
刑具冰凉,但此时怎么也比不过季睿和苏父心中的冰冷。他们此时是任谁都没有想到,本来是给他们二人洗白的,怎么现在洗白这洗白,就给他们二人上到刑具上去了。
先前说好的一切?说好只要他们二人上台演一场戏的呢?
苏父和季睿面面相觑,根本就都没有明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