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二人又以探寻的目光看向那座上的北齐皇,想从他的那里得到一个安心的回答,结果只对上了北齐皇那冷得好像刀子一样的目光。
苏父和季睿二人被这样的一道目光一看,顿时就是什么都不敢做了,甚至都不敢跟北齐皇对视了,此时他们的心里,只是在哆哆嗦嗦地想着,连北齐皇现在都这么看他们了,连刑具都上了,莫非现在事情的发展真的跟先前说好的有些不一样了?
刑具已经在往苏父和季睿身上套了,那冰凉的触感,又是让苏父和季睿打了个寒战。他们二人不由得大喊:“冤枉啊!冤枉啊!血人之事不是儿臣/臣所谓啊!您要相信儿臣/臣啊!”
说着,他们二人向着那北齐皇的位置看了过去,想要从北齐皇那里再看到些什么。
但遗憾的是,他们除了接触到了北齐皇一道更冷的目光,就再也没有接触到其他的任何东西了。也同样是那样一道更冷的目光,再度让他们二人不敢再看向北齐皇,也让他们二人的心里更加地着急了起来,难懂计划真的有变吗?难道他们真的要被上刑了吗?事情不按先前他们所说的发展了吗?
二人诚惶诚恐地想着,若说一开始,他们二人只是在心里怀疑这些的话,那么接下来众人的表现,又是让他们加重了这个想法了。
只听在苏父和季睿被刑具给禁锢起来之后。众人自只当那北齐皇是要动真格的了。
而那众人本来就不相信这季睿和苏父的喊冤,现在北齐皇下令将他们二人撒的谎给用刑具逼出来。众人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如此,众人自是对北齐皇的这个觉得十分地满意。
而不仅如此,也不知是谁起头的,有众人看着这季睿和苏父就要遭报应了,他们便都向那北齐皇跪了下来,道:“皇上英明!杀人凶手绝不姑息!”
“皇上英明!杀人凶手绝不姑息!”
“皇上英明!杀人凶手绝不姑息!”
“……”
原本这些声音还甚小,但随着说这些话的人越来越多,这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大了。
且随着苏父和季睿身上的刑具绑得越紧,众人就越觉得北齐皇的这个决定十分地圣明,不由得的,众人自是觉得北齐皇真的十分刚正不阿起来,说的话语里对北齐皇的敬佩也多了不少。无疑,这一刻,这北齐皇在众人的心中的形象是变得十分高大上起来了的。
季睿和苏父此时虽然自己就生活在那水深火热之中,但看着眼前的这一场景,在联想到北齐皇的确是那么一个十分看重在百姓中的名声的人。
眼见百姓对给他们动刑的呼声这么高,一时的,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们的心中生了起来,那便是,既然北齐皇为了在百姓中的名声可以做任何的事情,那么他也就可以为了在百姓中的名声真的给他们用刑!
周围的呼声又是越来越大了,北齐皇那看向他们的眼神依旧是比刀子还冷,季睿和苏父的心中都感到十分地绝望了。
难道果真如此么?果真如此么?
看着那刑具已经完完全全地上了他们的身,眼看就真的要对他们上刑了,他们真的是不管不顾了,当即就是嘶喊了出来:“冤枉啊!冤枉啊!儿臣/臣是被冤枉的啊!父皇/皇上饶命啊!”
“冤枉啊!冤枉啊!儿臣/臣是被冤枉的啊!父皇/皇上饶命啊!”
“……”
事关要被动刑,且现在绑在他们身上的刑具都不轻松,加之考虑到北齐皇真的有可能对他们动手,他们真的是整个人都害怕到了极致。
以为他们现在身上所绑的这些刑具,如果真的用在他们的身上的话,不死他们都要残废。
同样是事关他们的生命,他们此时的嘶喊声,简直是堪比杀猪时的猪叫,那模样自是甚是可怜。
而如果现在喊冤的不是季睿和苏父二人的话,这么地喊冤,必然会惹得人不由得同情他们。
但偏偏现在喊冤的是苏父和季睿,虽然现在他们的模样的确是有些可怜,但联想到那些被他们所害的血人,虽然大部分的血人都被苏菱衣给救了回来,但也有小部分的血人自此就死了,且虽然只是小部分,但其实人数也不少!
那些血人的命也是命,而现在这苏父和季睿也只是被动刑而已,根本还没有危及生命,最多不过是受重伤,这些对比那些去了天上的血人又算得了什么呢?不仅如此,因为这血人之事,整个的北齐之前都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不敢出门,生怕被波及到,这样还因此吓坏了所有的人,这又怎么算呢?
总之,这若是别的什么人被动刑便也罢了,可现在被动刑的是苏父和季睿,那便就是他们罪有应得!
而,众人此时越是觉得苏父和季睿受刑理所应当,越是对他们投去那鄙夷的目色,苏父和季睿便越感到害怕、越感到他们这受刑是必受不可!
他们的喊声是更加地凄惨了:“冤枉啊!冤枉啊!儿臣/臣是被冤枉的啊!父皇/皇上饶命啊!”
“冤枉啊!冤枉啊!儿臣/臣是被冤枉的啊!父皇/皇上饶命啊!”
“……”
可此时,依旧是没有人搭理他们二人。
而,刑具上好了,上刑的人也上来了,此时他们要受的刑是月刑,是要生生地把他们的腿关节给刮掉,自此他们下半生只能残废了。
眼见那上刑的人就要落手,这个时候,那主管太监尖声问了苏父和季睿一句:“太子殿下、顺天府尹,你们二人可知罪?若是不知罪,可别怪刑具无眼了?”
怎么办?难道要承认自己有罪吗?可一旦承认,被证实自己跟血人之事有关,以血人之事现在的热度,他们是必死无疑了啊!
想到此,想到自己的命,他们是不约而同地回到道:“不!儿臣/臣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