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臣都不知道是何因由,为何市井里会出现那般多血人之事与儿臣/臣有关的证据。儿臣/臣一心都是为民,怎么会去做有损百姓的事呢?儿臣/臣冤枉啊!请皇上/父皇明鉴!”
二人说得十分夸张,只差没有真的抹泪了,就好似那血人之事真的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真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
如果不是市井所传的流言里的证据几乎可以说是铁板整整,现在他们所说的话,还真要有人信了,毕竟他们所说的言语,实在是太过夸张。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在刚刚众人对苏父和季睿的喊冤表示不信和鄙夷、结果得到了一定的镇压之后,这次,众人再度听着二人的喊冤,倒也是没有再像刚刚一样多说些什么了,只是满目怀疑和鄙夷地在像看戏一样看着苏父和季睿如何跪在地上喊冤演戏。
虽然众人嘴上未说,但众人面上的鄙视都很明显。
但众人面上的鄙视明显是明显,这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季睿和苏父的继续在唱戏,或者说,不仅是苏父和季睿,在整个场地上,其实也还有不少人在配合他们唱戏,比如说,接下来要说话的北齐皇。
北齐皇自从来了这场地之后,想说什么一直都是主管公公代替他来说,到了这个时候,北齐皇倒是自己盯着眼前的二人,忽然就是一拍面前的惊堂木——
“啪”的一声响,十分干脆利落,在整个顺天府都发出了甚大的响声,不仅是周围的不少看众,就是那季睿和苏父,都因此被吓了一跳。
接着,只听了北齐皇道:“放肆!如若你们是冤枉的,市井所传的证据又是从哪来的?今日你们若是在现在说出事情的实情究竟是如何,朕还能饶过你们,如果不说,朕现在就把你们拉下去斩了,以此告慰那些死去的血人的在天之灵!”
北齐皇的话语和气派都甚是威严,他这是不说话则矣,一说话就给了众人甚大的震慑,也让人看到了这北齐皇真正的威严,以及通过北齐皇的话语,让人看到了他的“铁面无私”的一面。真就如北齐皇所说,倘若季睿和苏父真的是血人一事的凶手的话,那么他们就该被拉下去斩首,毕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哪怕杀人的手是皇子!
而到底现在这血人之事跟季睿这个当朝太子有关,哪怕是北齐皇来审理,一开始众人还以为,如此会不会终究在这其中有偏颇来。
但从现在北齐皇的态度来看,北齐皇一来就提到斩首这么严重的事,那么也看来,北齐皇现在是真正地要处置季睿和苏父,而没有任何偏颇了。
到底北齐皇是他们北齐的皇上,真出了事,他还是站在整个北齐这一边的!
想到此,众人不由得对那座上的北齐皇感到更加的赞许起来。
而除了此,见这北齐皇隐隐有发怒的迹象,众人中有离北齐皇近的,不由得就跪了下来,对北齐皇恭敬道:“皇上息怒。”
苏菱衣和萧寒绝看到此一幕,不由得相视一眼,苏菱衣只在心里冷笑,这北齐皇果然是个会演戏的。
北齐皇的生气演得真的很真,就连季睿和苏父都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心里不由得嘀咕,今日不是来做戏的么?北齐皇怎么对他们发这么大的火?还说要砍头?搞得好似他们也感觉真的要砍头了一样。
不过后来他们也转念一想,想到了,现在这恰恰就是要演戏,所以北齐皇才要演得这么真的,现在整个的戏台子都摆好了北齐皇是不可能动他们的。
想到这,只听那苏父连忙诚惶诚恐地道:“皇上明鉴!冤枉啊!市井所传乃是臣派人去给那些血人下毒,并派顺天府府衙去恐吓百姓、不许传扬血人一事的话语,全都是假的啊!那个说是臣派出去的人,臣根本不认识!这妥妥都是冤枉啊!求皇上给臣做主!”
说着,他又是重重对北齐皇磕了一个响头,道:“皇上,臣知道皇上公正不阿,如果臣真的有罪的话,皇上一定会处置不怠的,但倘若臣真的有罪,臣被皇上处置臣不会有丝毫的怨言,但倘若臣没有罪的话,还请皇上还臣一个清白,莫要让臣无端蒙冤啊!”
说着,这苏父又是对着北齐皇重重磕了好几个响头,因为做戏需要做全套,这几个响头都是他真真切切地磕下去的,丝毫都没有懈怠,他自然是疼的,但是他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做戏需要做全套,相比被坐实罪证后真正可能的杀头,现在这么一会的磕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他也知道北齐皇也是在做戏,且北齐皇想听人吹嘘他、最好地展现他最好的一面给众百姓看,所以他自也需要投其所好,在他的话语里,便是他其实是要让北齐皇重查此事,但他就是拐着弯将北齐皇给夸赞了一番。
总之,不管他是为人臣也好,还是现在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与北齐皇的一场戏、演好了他就能活命、演不好他就不得好死也好,他都必须在现在将戏都唱全了。
不过,饶是苏父知道北齐皇是必然会给他做主、给他洗清冤屈的,苏父在这个时候也还是紧张得手心有些冒汗。
毕竟这血人之事现在闹得实在是太大了,便是苏父,自然也还是甚怕的。
在苏父言语之后,那季睿也是跪了下来,他因为怕疼,倒也没有去磕头,但所说的话也全都是惟妙惟肖的:“父皇!儿臣也冤枉啊!市井传言,顺天府尹所害血人之事,乃是由臣教唆,更有所谓的臣与顺天府尹的信件在百姓之间流传,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儿臣,可事实上,儿臣很顺天府尹根本不熟悉,又谈何去教唆他去做这血人之事呢?不说因为儿臣跟顺天府尹不熟,其他的事儿臣无法跟顺天府尹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