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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报公门明里断案 参家务暗中照应(1 / 1)

裴宅的主人裴良允一大早返回家,连忙去探望刚生产的娘子和出生婴儿。日出时分,后院响起一声长长的尖叫,在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南阳郡都尉苗虔是食时中的时候(早八点)赶到裴秘书丞宅子的,两个差人赶了辆马车前后脚来到巷口。苗虔分开巷子里闻风而至的街坊四邻走进院子,俩差人夹着一卷席子跟在后面。天井当中站着裴家奶娘吴嫂,这时已惊魂稍定,三个邻里的中年妇女正对她说些安慰的话。见苗都尉进来,其中一位手向里一指:“人在后院呐,也不知死了多久!”

苗虔三人经过通向后面的主房过堂,穿过圆月亮门来到后院。庭院当中空地上立着几个男人,在众人的脚下,面朝地趴着一个穿著很少的青年人。

裴良允离了众人迎上前招呼苗虔,一拱手道:“大清早就有劳都尉大驾,实在抱歉。”

苗虔连忙回礼:“不敢当。分内之事!”说着一指地上,“这就是那个死倒?”

裴良允答道:“正是。昨夜不知何时入宅,今晨吴嫂发现时就倒在庭院中间,人像是已经死了。”

苗虔来到尸体前,向众人道:“请各位往后站一站。”

边上几人于是向后退了几步,给都尉留出空间。这几个人是一早闻讯赶过来的李定真、齐旃和同住一个巷子的贾老夫子。

苗都尉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脖子一侧试了试,一接触就感到皮肤冰凉,脉象全无,人已经死透了。把身体翻过来仰面朝天,感觉尸体僵硬程度虽未达到顶峰但也不远,判断死亡时间大约五至六个时辰;全身上下无任何伤痕,面色亦无明显中毒症状。苗都尉又翻开眼皮看一眼,瞳孔已扩散到最大,做完这些事站起身来四下张望。

裴良允手指一处临街院墙:“墙上瓦片坠落,像是此子所为。”

苗虔走到落瓦之处向墙头查看,然后俯身捡起一片板瓦翻了翻。他注意到脚下有一块木板盖住一个井口,于是丢下瓦片,用双手掀起木板向井口里看去,井中深不足尺,几乎被黄土填满,就把木板又盖回原处。

苗都尉拍了拍手走回众人面前,对着裴良允问:“裴秘书丞,贵府可曾丢失钱物?”

裴良允回答:“家中完好,不曾失窃。”

苗都尉:“那便如此处理:此人意图夜晚入室偷窃,半途恶疾发作,死于院中。你们俩儿把尸体用草席卷走埋了,此事作罢。裴秘书丞有无意见?”

裴良允道:“都尉断案合理,并无不妥。”

苗都尉拱手告辞:“在下就此告辞。秘书丞日后如若另有发现,请派人通知。”

苗虔离开,贾老夫子也随后告辞,裴良允对李定真和齐旃道:“请往书房用茶。”三人来到裴宅主房的东间屋,这里的外间是书房兼会客厅,里间小屋是主人休憩的地方。

一进门,入眼的是一座楠木雕禽的六扇折叠屏风隔断,绕过屏风,靠北墙是主人读书写字办公的区域,地面铺着兽皮地毯,上面摆放着一张花梨木长案和一块带三块短围屏的地塌,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金石印章等物;靠东墙一溜儿摆开两排搁满书卷的木架;北墙正中挂一副中堂花鸟画,画两边是一对条幅,字曰:“四时佳景为爱鸟声多种树;满庭高朋欲留花气不垂帘”。屋子南侧是会客区,半尺多高的白木地台占了半间屋地,地台上相对地摆放两条红木茶几,茶几后是并排的坐垫;两几之间地台上搁着用竹制托盘盛放的一套明净的东隅(即当时越地[浙江])青瓷茶具。

李定真和齐旃去鞋登台,分别到两个茶几后面相向而坐。奶娘吴嫂这时已回到西间屋,和刘妈一起陪着卧床的甘夫人说话,听到主人家有客,吴嫂就提了壶开水送过来。裴良允谢过吴嫂,给两位客人沏了壶普洱十年老茶。他将青釉盏托摆放在两人跟前的几面上,捏着竹夹夹着罗汉杯在茶洗中用瓷壶里的头道沏茶水净杯,清幽的樟香气味随之弥漫,然后夹着瓷杯置于盏托内,将开水再次沏入瓷壶,静待片刻倒入两个杯中,将茶壶放在一边,说了声“先生请用”,就提过一个高凳坐在一旁。

两人端起盏托把杯品茗,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几眼面前的青年。裴良允其人,姓裴名信,字良允,官拜南阳郡六品秘书丞,掌管本郡文籍等事。此刻着一身淡青色的宽袍,束发于顶,使一根蓝色带子简单系着,眉目清秀,浑身散发出一股子儒雅气息。

齐旃放下茶盏,率先开口道:“良允贤侄,今早之事勿需挂怀,世事维艰,人心向恶。贤侄今后只要加高院墙,关紧门户,便无虑事件再次发生。”

李定真也道:“良允,过后应好生安慰子妇,勿使心存芥蒂,影响身心复原。”

裴良允起身,诚意谢过。

李定真又道:“令妇产后体弱,数月难复,虽有刘妈帮衬,尚且不足。良允官身在外,当务之急,应尽快另雇男女佣人操持家务。良允若有顾虑可讲于当面,我与子麾兄共同参详一二。”

裴良允略一沉吟,道:“以前我夫妻二人,宅小人少,雇刘妈一人,日常生活应付自如,多添人手实无必要。如今小儿出世,家务事增多;况且世道不宁,又有昨夜闯入之事,便依叔父所言。再雇多少合适,请叔父与齐伯父定夺。”

李定真道:“此事来之前我与你子麾伯父已打过商量,裴宅应增加品行纯良、年轻力壮之人操持内外费力之事,亦行宅院守卫之责;除了刘妈,再买一年少丫鬟贴身服侍子妇,再加一中年妇人协助刘妈一同操持内务。如此良允可家宅无忧。”

齐旃亦点头,抚须道:“诚如定真所言,老夫与你定真叔父视良允贤侄若亲生子侄,如贤侄信得过老夫,人选我一力包办,必不负贤侄所托,钱资方面亦不使贤侄成为负担。”

裴良允起身打一揖礼,道:“子麾伯父言重。那就请伯父替小侄费心了。”

三人谈话到巳时,李定真和齐旃告辞离开。出到外面,齐旃边走边说:“良允先君裴文静刚过而立之年病故,未将祖辈之前尘往事告知独子。现在良允心性已成,家业稳定,加之儿子降生,生活更趋安定。即便现在实言相告,良允是否尚存争雄之心犹未可知,定真还应早做打算。”

“此事我自有定计,且看红鳞儿今后如何。”李定真步伐沉稳,目视前方:“子麾兄,以医馆学徒和帮佣名义即刻调人过来。越嵩(在益州南部)与东秦州(治所在杏城)两地,请分别通知陈乙夫和沈岳,明年入秋前携家眷子侄赶来南阳郡,定居事宜我会先期办妥,时逢新朝整顿户籍,当可做此文章。自现在起,对裴宅要暗中加强防范,发现对裴家人怀有敌意之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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