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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偷偷见张晋(1 / 1)

<>枯叶铺就了满街,照夜白如一阵风一样迅速刮过……

玉翩跹捂着还有些轻微疼痛的胳膊,她低头蹲在地上压制着心内的狂吼和杀气。乐-文-

一直雀鸟从窗子外面突然扑棱了进屋子,听到了伽耶音的肩膀上,他怜爱的拖住鸟儿的头,托在侧脸旁边蹭了蹭。

“乖乖!~看来,我得走了呢,以后这流芳倌也不能再开下去了,不过,你要记得想我哦!”

伽耶音迈起大长腿,缓缓蹲在了玉翩跹的身边,她肩膀一僵,正在消化他的话。

伽耶音自嘴角勾起一抹儿妖娆地笑意,他伸出手撩起玉翩跹背后的一缕发,“不要想着逃走哦!你身上的毒,可没解呢,记住了,替我想你家亲亲世子求情哦,莫不然,我半路被截杀了,你也就活不长了呢,还有,仔细的留心,你家亲亲世子,为何不让你接触关于海棠的事情。提醒你一句,他可没踹什么好心。”

话音未落,一阵清风刮过,红影一闪,玉翩跹身旁就没了人,她慢慢转过头,什么丝绸管弦的声音,隐隐盘旋在耳畔,可…再也没有妙音的人影。

少顷,楼下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享乐在各大楼层雅间的官员闻声跑出来,这一看,吓得都腿软的摊在了地上,世子、他、他来了!

玉翩跹闻声跑下了楼,各色的唯美布置都无法让她停留观看,是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要不然伽耶音不会跑的那么快!

门口处,宫华一身白衣,面上凝出了厚厚的寒霜,周身满是杀气,伽耶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手里拿着一柄要比普通的刀将近两倍长的大刀,刀柄是透明材质,刻着繁复的古老花纹,刀身锋利无比,玄色配上透明的刀柄,血槽很深,可见沙场上,这一刀下去,抽出来时,只怕是敌人的血都会被抽空。

楼梯上,不仅玉翩跹正在往这边跑,好几十名官员屁滚尿流的滚下来,因为太过着急,你挤我,我挤你,好像身后追着一头猛虎一样,宫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步并做几步向前走去,离的远的官员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吓得不知道是该往下走还是该往后走。

进退两难大抵是如此感觉了。

玉翩跹被卡再后面,前面的大官有的裤子都没提好,露着半个白花花的屁股,她半捂着眼睛,卡了一会,她一不做二不休,提起运功踩着这几个人轻身飞了下去。

刚刚走到楼梯口的宫华身形一顿,抬头看去。

上面一个红色的人如妖姬一般下来,玉翩跹一身红衣飞扬,白色的水裙如一朵白莲,花开两面,她如魔又似仙。

面上画着妖娆地眼妆,宫华伸手就将人接到了怀里。

从未见过宫华和哪家女子亲近过的各位官员,见到此情此景,眼睛都不会动了。

宫华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人心还是悬着,他轻轻蹙眉,慢慢地摸上玉翩跹的脸,“没受伤吧!”

玉翩跹张了张嘴,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

宫华的脸色依旧不好,“伽耶音呢!”

“跑了!”

宫华神情暗了几分,“你是说,他将你放了自己跑了?”

玉翩跹点了点头,小手慢慢地攀上宫华的腰封,担惊受怕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宫华将人抱进怀里,眼睛如鬼厉一样狠狠的看向楼梯上的官员,愤怒的道,“玩忽职守,你们知道这是谁开的楼吗?来人呐,将这些官员带入大理寺,严加拷问,为何通敌叛国?!”

绚丽的楼里顿时一阵哀嚎声。

玄风刚好带着官兵赶到了这里,听到宫华的吩咐,他回头学着宫华的口气对着一个领头的下达命令,“还没听见吗,快去,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

官兵鱼贯而入,宫华将玉翩跹的脸压在自己怀里,搂着她就要出去,身后突然一个人尖利的嘶吼道。

“宫华,你不得好死,我们根本就没有叛国,你何来此罪!?”

玉翩跹担心的抓紧他的衣服。

宫华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把证据拿给他们看!”

至于证据是什么玉翩跹也不知道,出了外面宫华将刀扔给玄灵,横抱起玉翩跹上了照夜白。

他紧紧地用披风把她裹住,她身前身后所触之地都是一片的温热。

回了王府里,宫华将她的披风脱了去,命人打了热洗澡水进来,玉翩跹任他摆布,一回神,就见狭长眸子里深深的自责。

“宫华,你的事情解决好了?”

“嗯!”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被伽耶音带走的呢?来的好快啊。”

宫华手一顿,声音有些暗哑,“他故意在留下了线索,为的就是让我去把你救出来。”

玉翩跹点点头,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他好像根本就不想伤害我,上次也是,后来也没要我的命,而且,你看!”

她小手拉住宫华的大手摸上自己的小肚皮上,“我都吃过饭了,流芳倌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热水被人抬到屏风后,宫华牵着被脱得只剩下中衣的玉翩跹到了浴桶边,伸出手还要继续为她脱,玉翩跹紧忙拦下他的手,脸红的像是煮红的虾子,指了指外面,“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洗。”

小脚来回的搓着,宫华干嘛呀,以前不会继续啊。

腰身一紧,她身子被迫的被抬高,宫华认真的看着她,“怎么,嫌弃平阳王府的洗澡水没有流芳倌的用起来舒服?”

玉翩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吃她刚刚夸流芳倌的饭菜难吃呢!

她小手捶了锤他的胸口,撒娇的哼了一声,“我才没有。”

身子突然一凉,她呆呆的低下头,衣服和裤子已经被退下了,趁她略微慌乱的时候,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只肚兜挂在身上,一道视线肆无忌惮的扫着她的身子。

玉翩跹啊呀一声,害羞的堵住宫华的眼睛,声音都快哭了,“你快别再看我了!”

腰身一热,宫华拎着她的腰慢慢地将她提起,眼睛虽然被堵住了,她还是被安稳的放进了浴桶里。

水里飘着红色的花瓣,玉翩跹碰到水紧忙钻了进去,脖颈一松,宫华眼疾手快的趁着这功夫,如剥虾仔一样将她剥得精光。

玉翩跹整个人都钻进了水里,只留下一个小脑袋浮在上面。

宫华站在外面,伸手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玉翩跹抬头一看,三魂七魄都吓没了,他、他不会是要下来和她一起洗鸳鸯浴吧!?

喉间梗出一口老血,她哗的站起身子指着外面道,“你快出去,我是不会和你一起洗的,你要是着急就把衣服给我,我让你先洗。”

这回轮到宫华傻眼了,瞪大了眼睛没了刚刚狠辣,有丝楞小伙的感觉,他目光定格在玉翩跹身子的一处。

火辣辣的视线看的她头冒青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瞬间坐下了身子,几滴水刚好渐在了宫华的头上。

她转过身,不看他。

良久,宫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盖过了刚刚的愧疚之感,他拿起旁边的巾布,缓声道,“我不洗,外面的衣服脏了,我怕蹭你身上,转过身来,我给你洗。”

玉翩跹被他看的精光,饶是宫华现在能说出花来,也不愿意回头。

“你想不想知道为何伽耶音总是做这些奇怪的事情?”

宫华就是宫华,对某女不是一般的了解,他一句话成功的勾起了她心底的小算盘。

“你、要不要说!”

看着墙面,玉翩跹嘟着小嘴,她当然想知道,不过,她又不傻,才不要上他的当。

“我当然想说,不过,你不转过来,我怎么说。”

宫华的声音此刻带着一丝丝的诱惑。

“你不说那就不要说了!”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不喜我说他的不是,那我就不说了吧!”好听的声音本来就能迷人心智,更何况宫华这哀怨的语调,简直能将她的心勾的跳出胸口。

玉翩跹泄了气,虽然知道这是宫华逗弄她的话,可她就是忍不住的心软,不想他有一丝丝的误会,须臾,她抱着胸口慢慢转过身。

水流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丝丝暧昧。

红色趁着她面上的妖娆,如雪的肌肤,宫华忍不住的错开了眼睛,再看下去,他真的保不准做些什么了。

玉翩跹抬起头就见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顿时柳眉倒竖,“宫华,你够了,不是想看我吗?想莫我吗?现在回头是几个意思?”

宫华,“……”

“怎么,看够了,摸够了?就嫌弃了?”玉翩跹咄咄逼人起来绝对不是吃醋了,宫华额头滑下几条黑线,话说他好像还没怎么看怎么吃呢吧!何来够了之说?

为了避免以后她又找理由怼他,宫华转过身子,邪笑不已,仙人一样的面容由着这一笑,平添了几许痞子的神情,看的玉翩跹忍不住退缩。

宫华前倾身子,趴在浴桶的边缘上,热水蒸出的白雾为他加了几许梦幻的感觉。

“快过来让我看看啊!”

玉翩跹被他挑逗的直接狗跳墙,撩起一碰水浇到了他的脸上,“哈哈……”

看着蒙头湿的人,玉翩跹笑的好不开心,宫华隐忍的伸出手,将滑溜溜的抓紧手里,上下其手。

主院里,徘徊着女子的惊叫声。

这一个澡洗了好久,等玉翩跹出来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刚刚的话题,揪住宫华的手,“你还没说伽耶音为何总是做那些古怪的事情呢!”

不说别的,就单说今天晚上,他支走宫华抓走她,若是一般的匪类,将她抓走不杀也得用来威胁宫华啊。

可他呢,虽说在他身边她不是挨揍就是挨揍,还被下了毒药,但经过这次,她隐隐的能感觉出,伽耶音并不是真的想把她怎么样。

是、她身体里现在的毒药该怎么解还不知道,可、他做的事情,真的非常人所能干出来。

天都快凉了,宫华换了一件衣服白的如雪,身上撒发着一股淡淡的专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令人安心的味道。

天气的变化导致外面已经没有了外面的虫鸣声,替代的是夜间怎么也吹不完的风声,凌冽的,光是听着,就能给你的耳朵带来一阵凉意。

屋内很温暖,前几日宫华便命人放进来了几个火盆,还预备了汤婆子留着暖手。

烛火摇晃,宫华个子高,都不用抬高手就将帷帐放了下来,高大的身子一过来就挡住很多的光,玉翩跹自然而然而然的往床里蹭去,懒懒的模样和虫子有的一比,宫华掀开被子进去。

抓住‘大虫子’抱紧怀里,先啃了一口,玉翩跹翻起大眼睛瞪了他一眼,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他胸前的小凸起,直到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吸气声她才松口,宫华惩罚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以后不许在咬!”他警告道。

“哼!”

“你要是在咬我一次,你咬我哪我就咬你哪儿,如果在不听,你咬我上面我就咬你下面。”

玉翩跹,“……”自七窍中各喷出一杆子火,听宫华的语气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她害怕的夹紧腿,警惕的点了点头。

“你快说!”

宫华得逞的笑了笑,要说起伽耶音,笑容缓缓收起,他下巴搁在玉翩跹的脑瓜顶上,慢慢说起,“伽耶音是西域的三皇子,一个舞妓和西域王生下的,他母亲虽然长得艳压群芳,但她生性懦弱,总是被王宫里别的妃子欺负,他从小长得就像女孩子,更是被宫里的人耻笑,欺负!”

玉翩跹以前从未想过,伽耶音的身世这么可怜,她哦了一声。

听宫华继续说,“被欺负还好,他也慢慢的习惯了,可是,她母后却很快的逝世了,留下他一个人,西域王好色,她母亲在世时就已经失宠了,连带着他活的也不好,可真当他母亲死了之后,他就连唯一的温暖都没有了。”

“那他现在活着,是不是,后来王上注意到他了!而且武功还那么好。”

玉翩跹按照自己天真的想法勾画着故事的走向,宫华笑笑,“是被注意了,但是…在他被西域王重用之前,发生了一件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情。”

“什么事情?”

“西域王一共有三字一女,大皇子伽耶這是最不为人道的,从一出生,就不生活在西域,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从此可见,西域王以后便会传给他。”

玉翩跹能感受,再说道那个大皇子伽耶這时,宫华的语气很慎重,这个人的存在只怕对他的影响不小。

“二皇子,伽耶鸿生性残暴,四肢发达,智力有余,从小便垂涎伽耶音的美色,而等到伽耶音的母亲死后,他便…强暴了伽耶音!”

“什么?!”玉翩跹倒吸一口了凉气,有些不敢相信,那魔鬼,竟然被他的哥哥给…她此时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而唯一的公主,伽耶婼现在在皇宫里,成为了宠妃。”

玉翩跹是久久不能从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伽耶音,他竟然被,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可、这和他总是做这些古怪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过了很久,玉翩跹还是没弄明白这个,他的童年,和抓她放她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后面的事情了,伽耶音在几个月之后亲手噬兄,西域的国师燕玄天早就注意到了他,而在她母亲死之前,他就找过西域王想让他将伽耶音跟他学那些巫蛊之法。

可伽耶音的母亲深知其中恐怖之处,死也不肯让西域王带伽耶音走,西域王虽然不喜欢她母亲了,可往日的情分还在,等到出了伽耶鸿的事情之后,伽耶音杀了他之后,自己亲自找了燕玄天,成为了他座下的弟子。

所以,他现在武功这么高,前几年,他隐身来到了云城,开了流芳倌,身份藏得很隐秘,就在你下山前,他就经常做一些类似于很奇怪的事情。

一方面,他想在云城搞破坏,另一方面,他又不会真的下手,直到很久之后,我猜想,有可能是因为,他心里真正痛恨的是西域的人。搞破坏是为了唬住西域那边,可如果真的听话了,他又不甘心。

以前我且对他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竟然动到了你的身上,以后这云城,他也不必再待下去了。”

空气一阵静谧,玉翩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伽耶音,这变态的性子,果然是不大风刮来的。

真的是变态的性子才铸就了他的今天。

“你今天的妆是怎么回事?”宫华突然问道。

玉翩跹打了一个哈欠,添了几分困意,眼泪把茶的,眉宇间有些红,带着无辜可怜的感觉,看的宫华心就是软,每次见她心尖都会颤抖。

他伸出手帮她揉着肩膀,“嗯?”

玉翩跹肩膀一松,宫华的力气虽说不小,给她揉肩时力气把握的可谓是完美,她舒服的哼唧了一声,略带着愤怒的道,“还能怎么回事,伽耶音让我给他唱歌,我唱了还不满意,非得画着妆唱。”

“呵!~他到是又犯病了!”

玉翩跹咽了一口唾沫,要是让伽耶音知道宫华在背后把他当做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不知他会不会吐血。

有时候,宫华在她面前总是千依百顺柔柔的,时不时的悔恨毒蛇,而面对其他人时,无情的堪比阎王爷,看看被打进冷宫的皇后,再看看杜若笙,他姨母的嫡女,说杀就杀了,在看看杜家。

……

宫华揉的越来越慢,玉翩跹的思维一空,慢慢地睡了过去。

宫华揽着她躺平,将人揽进怀里,他看着昏黄的烛光,久久睡不着觉,如果没有这世间纷扰该有多好,我和你的路前的荆棘能少一些该有多好…

尾部的那一声叹息太重。

*

天空微微泛白,三寸日光透过窗照进窗子。

玉翩跹起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凉了,她光着脚踩着地走到床前,灰蒙蒙的天空一缕缕金灿的阳光照进来,她伸出手感受着这光芒,一抹温暖慢慢地爬进她的心里。

流芳倌自从那日就被查封了,这几日,再也没有见过妙音的踪迹,但那日他说的话,随着这时间一点点的划过,却越加的清晰了起来。

海棠两个字,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画像上的人,一天比一天的记忆深刻。

而她也试过宫华的态度,在提起海棠时,他不是小小就是摸摸她的头让她不要多想,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她前几日借着出去玩的由子找了张晋,问了张晋当年的关于海棠的事。

四大贵妃之一的筠贵妃膝下有两子,一位是有望继承大统的大皇子,一位是二皇子。

大皇子九岁那年,突然暴毙,查实为中毒,事出诡异,竟查不出凶手,时隔三年,二皇子九岁时,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当时海棠坊主名声正是鼎盛时期,她舞姿倾城,就连皇上都为她倾倒,二皇子死后,她身边的丫鬟嫣红指证,那毒,正是海棠坊主下的。

而且还在海棠坊主的屋子里翻出了毒药——千日

千日归一,一日毙命,属于毒药之顶,就连传说中的闻人一族也不一定能解得开。

皇帝当时痛心疾首,群臣皆呈奏折启奏严惩不贷,后:海棠坊主被关押进大理寺等待问斩。

出乎意料的是,问斩的前一天,海棠坊主从牢里不翼而飞,上一任大理寺卿被革职查办,这才有了张晋父亲上任的机会。

宫里的唵噆事儿多的数不胜数,虽然是十几年前的大案,对于案情当年却有两派分拨,一方说此事是海棠居心叵测,下此毒手。

另一方则说,这将会是千年奇冤,海棠生性善良,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杀人动机不成立,此事,被搁置了十多年,现在民间街巷有老人若是谈起,依旧会叹惋的摇头,称这是十年冤案。

冥冥之中,玉翩跹心中忍不住的就会猜想,她会不会和海棠真的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十几年前,她从牢里逃走,算算日子,经年之后,她与海棠坊主的样貌却是这般相像。

那日伽耶音说,海棠坊主在外面生了一个孩子。

她慢慢摸上自己脸,恰巧,太阳被灰云遮住,阳光散去,玉翩跹摸上自己微凉的脸,这张脸,做不得假,那日皇后看见她都快失控了。

海棠长得定是和她十分的相像,皇后会有那种反应是有理由的,按照张晋的说法,当年云皇思慕海棠坊主,女人争风吃醋本就正常。

这几日宫华总是早出晚归的,她出门的时候玄灵总是跟着,但,对于这件事,她必须自己找途径了解。

等宫华,他一直都在逃避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一直以来对她十分千依百顺的人,有事情在瞒着她。

她看着突破层层灰云蹦炸出来的阳光,师父,徒儿还记你曾经说过,把心胸打开,不去看别人,就看自己。

可从下山以来,她伸出手,认真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纹路,看自己,她却感觉,从下山之后,她的眼前只有宫华。

前方的路,她走的是他铺好的路,平坦的像是总也不会摔跤,不知一次迷茫过,为何她总是找不到该干的事情,如今,一个个问题抛到了她的身边。

现在,她前方的路,宫华不愿意在继续给她指引了,可是,那是一条她必须探索的路。

如此,掌心收和,宫华、此次,我便自己走,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她不亲自去寻找,此生都无法知道结果。

*

吃过午饭,玉翩跹如往常一样,去找宫雪玩,出门前,她回头看着玄灵,悄悄地勾起收手,玄灵心惊胆颤的凑近了。

玉翩跹眼睛里划过一丝皎捷笑意,将手伏在她的耳边小声道,“玄灵,今日我和宫雪我们两个女人,要讨论一下女儿家的事,你且不要跟着,晚饭时候我就回来。”

玄灵目送深深伤害了她幼小心灵的人离开,她捂着胸口慢慢转身回了院里,姑娘、说、她不是、一个、女人!

玉翩跹带着轻松的笑意穿过熟悉的路,直接走进院子,宫雪这个武痴,吃过饭都不等休息就在屋子里练起了剑。

老远的看见玉翩跹过来,拿着她送的桃木剑就刺了过去,虽然剑身上刻着的‘狗血’二字她真的受不了。

但毕竟是玉翩跹加工过的,扔了怪可惜。

对于‘狗血’一称,也是玉翩跹一时兴起,当时她们还没那么好,想起她嚣张的剑名‘傲雪’,她灵机一动,既然这剑是她用黑狗血加持过书法的,不如叫她狗血好了!

当时她们活的自由自在的,她那是貌似没有一点心事,和宫华虽然没有坦白心境。

暧昧的日子更加的令人难忘。

她一脚踢开宫雪的剑,抓住她的衣领就将宫雪撩到了。

“喂,我今天有点事,咱们进屋说。”

宫雪刚要暴走,被她一个难得正经的脸给堵了回来,两人贼兮兮的进了屋子,宫雪也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她这么紧张。

进了屋子,玉翩跹皱起眉头,握着宫雪的手,用十分庄重的语气道,“宫雪,我今日单独要出去一下午,你帮我掩护一下午,别让宫华知道。”

宫雪听后在原地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指着她的鼻子颤抖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对不起我二哥的事情,不行,我不能容忍你这种荡妇我要去…唔……!”

玉翩跹当机立断的捂住她的嘴点了她的穴道,一口气将话说完,“什么荡妇!我出去是为了给宫华量身做一件衣服,如果事先告诉了他,他知道了,就、就不惊喜了!”

她扭捏的说完,还一脸害羞的看着宫雪,相处了这么久她不敢说十分了解宫雪那也有七八分,就这脑筋比她那桃木剑还直的人,几句就能唬住她。

只要表情配合的到位。

她是不会得怀疑的。

宫雪看玉翩跹一心为宫华的模样,鄙夷的眼神慢慢地转为赞赏,还有几分揶揄,玉翩跹害羞的看着她,小声的问道,“那我解开的你穴道,你别跑,我武功很高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宫雪眨了眨眼睛,示意没问题。

清一色的酒楼街里,张晋自从玉翩跹上一次找过他,剩下的每天都会到街巷转圈,因为上次玉翩跹离开时,说她还会出来找他。

大理寺卿位于郊野,张晋怕她跑来跑去,就约了这地方。

每天一大早他就出来闲逛,就几天的时间这条街上的人差不多都快认识他了。

天气是越加的凉了,玉翩跹打扮成宫雪丫鬟的模样偷偷的从平阳王府里溜了出来。

张晋今日没穿他那件青衣,而是一件深紫色的衣衫外面套了一件玄色的大糜,他本就长相俊俏,在经这一打扮,完全一个云城贵公子的模样。

他不知转了多少圈以后,眼尖的发现不远处一个东张西望的小丫鬟,又看了几眼之后就赶忙跑了过去。

那哪里是什么小丫鬟,明明就是玉翩跹。要是有这么水灵的小丫鬟,他早就抱回家了!

“玉姑娘!”离老远的他就开始喊道。

丫鬟的衣服能有多厚,玉翩跹被冻的站在原地得得嗖嗖,她以为张晋不会每日都在,原本打算在这看一圈,如果张晋不在的话,她就去大理寺卿那边找他。

这半条街还没走完,就听见了张晋的声音,她本来就冷,也是不想动的,乍闻张晋的声音,她转过头笑的比太阳花还要明媚。

跳起脚在原地伸手招呼着他。

等张晋跑到了跟前,眼眉就皱了起来,二话不说脱了身上的大糜就给她罩上了。

玉翩跹身子一暖,可心知这不对,她出了千叶兰的衣服,从未穿过宫华以外男子的衣服。

偷偷出来本就是理亏的,如今更不能穿别人的衣服了。

张晋不赞同的拉住她的手,微微斥责,“姑娘心性宽广,张晋虽不知姑娘为何做这身打扮,但天气含凉,张晋一届男儿,怎能看姑娘受冻,若是伤了身子,你叫张晋以后如何自处?!”

玉翩跹抽回手,她转过身子没在坚持,她不是傻子,或多或少也感受到了张晋的心意,尤其是在出了宫雪的事情后。

现在本就要麻烦他,他也是一片好心。

张晋见她犹豫,连忙做了一揖,“姑娘,不必介怀,张晋心中是有爱慕之意,但知姑娘心中已有人,若是姑娘信得过张晋的为人,就穿着这衣服。”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玉翩跹要是再矜持就不对了,她转过头挠挠头一笑,“那个,我们快走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在大街上也不好说话。”

张晋见她不在坚持,爽朗一笑,指着路就带她离开了。

即上次玉翩跹出来找他,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他知道的也不多,只说是回去在帮她详细的打听一番。

玉翩跹在云城认识的人不多,能得张晋的帮助已经是莫大的不容易了。

人到用时方恨少,此话不假,玉翩跹如今深有体会。

她和张晋也只算是萍水相逢,若不是他对她心生爱慕,相毕也不会这么倾囊相助,她也不会这么相信他。

毕竟,在喜欢这层层面上,总会比旁人多处几分信任,你总是有把握,他喜欢你,所以会尽可能的讨好你。

更何况,张晋为人果敢正直,是一个值得依赖的对象,现在要去哪,玉翩跹也不知道,人越渐越少,她踌躇的张了张口,最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与他听。

“张晋…”

一听玉翩跹主动叫他,张晋感觉自己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风中颤抖,他一身紫衣荣华,虽说不是他喜欢的颜色,但是,府里的人都说,他穿这身好看,嘴上说的是放弃了,祝她和宫世子幸福,但是,其实他心里挺卑鄙的,想在还未定局之前,把自己的全身心展现的淋漓尽致的完美。

吸引住她的目光,从小到大,他总是被别的公子哥儿嘲笑是穷酸书生,满身酸味。

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以后也讨不得女人的欢心,往日他只道是一笑,任其取笑,可直到在镜湖偶遇她之后,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灵动,长相更是无比的美艳勾人。

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姑娘,他配不上。

可、做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没女人动过心的,头一次遇见自己心仪的人,又怎能轻言放弃。

“姑娘可又什么话说?”

玉翩跹真挚的看着他,“张晋,对不起,我在云城除了你,没有信得过的人,如今有了事情就来麻烦你,虽然是有一点点利用你…你……喜欢我的成分,但是,我是真的将你当朋友的,你现在帮我,等以后,你有难了,我也帮你!哦、不是,我不是故意诅咒你,我就是打个比方。”

张晋豁然一笑,听了她的话眉眼都是笑意,心里更是生出蜜一样的甜,他摇摇头,“姑娘莫要这样说,你能利用我,也是对我的好,姑娘的为人张晋心知肚明,自然知道你是打比方的,人生在世难免有难处,姑娘今日能和张晋说出这话,张晋就感激不尽了。”

那日在镜湖,如果第一次说是让他过目难忘的是脸是气质的话,他遗了眼睛的话,第二次,便是彻底颠覆了他对她的认知。

也可以说,是颠覆了他对女子的认知。

大胆,有魄力,不为地位而去谄媚别人,反而去救季离那地位卑微之人。

这样一个姑娘,他是彻底的遗了心。

听说他受伤他是茶不思饭不想,每日去找她。

再知道她和宫世子早就互许了终身之后,他简直是心灰意冷。

只有失去心爱之人时,才能明白的一种痛。

以前多是嘲讽为情所困的诗人,而现在,那些写情的诗赋,早就成了他睡不着觉的慰藉。

听得张晋这么说,玉翩跹是放心了,她微微一笑,看着前面的路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张晋指着这道说,“这路少有人,姑娘不是怕被人看到,前面有一家茶馆,我们便去那边说,外面冷,别再冻坏了姑娘。”

玉翩跹懂了,嘴角刚刚扬起一个弧度,不远处,就拐出一辆马车对张晋刚刚说的话啪啪的打起了脸,两匹照夜白并行在前,一个黑衣人板着脸坐在车前,敲锣打鼓警告着青楼楚馆的姑娘莫要靠近。

她额头齐齐飞过一拍黑鸦……

------题外话------

【题外话】

在有几万字,锁情囚卷便会完结,下一卷名为眉间雪

看似漫长的追文路,其实再有几月就会完结!

评论区实在太安静,不符我逗比的本质!

进入下一卷后,所有的迷惘都会一一解开!

ヾ( ̄▽ ̄)bye~bye~,明个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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