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七百六十一年,先天启楚王白译一事落幕之后,遂南洲广发国柬令,宣朝阳郡主四国招亲,柬令言:
“朕之吾儿,叶氏朝阳,字浮清。
现令二八年华,深居宫中十数年。
吾儿一身才情扬天下,今以国柬四国发。
为之人父,为吾儿朝阳寻一世良缘。
美誉鲲南翰墨香,月明光耀读书堂。
君女乾坤定,宜室宜家五世昌,此愿。”
此国柬令一出,除早已知情的人,四国震惊,四国街道的议论话题再次由楚王白译变成了南洲叶氏朝阳郡主招亲。
无论街道上,还是四国朝臣的早朝之上,都离不了此次南洲招亲的意图。
而此次一事,除南洲本国,其余三国,都处于一种无言的紧凑气氛之中,而此刻的东疆皇宫的早朝之上,众臣的眼睛珠子都直挺挺的看着立于重臣前首一席黑色朝服的男子,个个额头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有几位年纪大的老臣时不时的着衣袖去擦擦额头的细汗,还用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人,稀罕呐,稀罕,四爷上早朝了,哦不,不是四爷上早朝,是四爷浪迹江湖那么多年,终于回朝,真是,真是,着实令人震惊,面对此位皇子,众人不明为何会这么恐惧,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没有头脑,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这位四皇子就是东疆未来的王,未来的继承人,别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觉得,良久,就在众人都觉得要承受不住这早殿之中传来的低气压时,终于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音,众臣顿时整了整自己的行装,拂袖一跪,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声参见声,震耳欲聋,
“众卿免礼。”话落,这边臣中,已有一名大臣持着奏折走到了殿中央,行了礼,
“臣有事启奏。”东疆王抬眼看了看下方站着的东珺瑞,布满白须的嘴角顿时勾了勾,连带着自己的声音都愉悦了起来了,
“爱卿何事?”
“回皇上,日前本朝收到南洲的国柬,朝阳郡主招亲,这事,依臣来看,这事有蹊跷,近年来,南洲行事越发诡异,也让捉摸不透,此次招亲,恐怕是有阴谋啊。”闻言,东疆王挑了挑眉,好以整暇的问道:
“哦?那依爱卿所见,此事东疆应该怎么办?”一句话问得那大臣一言不发,而东疆王似也没有意思让他回答,转而看向东珺瑞,亲切道:
“此次,依四皇儿所见,应该怎么办?”听到问话,东珺瑞毫不扭捏,一身从容的从队列从站到殿中,朝着东疆王行了行礼,恭敬道:
“可否准许儿臣道出心中之数?”
“准。”得到命令,东珺瑞收回行礼的双手,大胆的直视着东疆王,轻声道:
“此次南洲行事,依儿臣所见,是好事亦是坏事。”
“皇儿,此话怎讲?”
“回父皇,四国皇室之中在各国都插有情报点,而在这张情报网中,曾有一条关于南洲内部的情报,一蛊双生子,沥阳寻多年,朝阳缠病塌,十年药无解,十年前前来和亲的玉心郡主在我朝不幸甍逝,当时传言天下令在天启尽毁,我国与天启展开战争,南洲突然倒戈,且送去了沥阳长世子,这一点无论如何在儿臣这里看来都解释不通,而天启当时欣然接受也出于战争的节节败退,南洲的加入无非就是一大助力,且利大于弊,其二,天启帝京传言,南洲小世子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亦男亦女,其三,天启楚王边疆欲谋害沥阳长世子,御王代替南洲需要交代,而这一件竟在最后因为楚王的死不了了之,试问,本国唯一继承人差点遭遇不幸,就算南皇欲挥手了之,本朝的文臣和史官又怎会罢休,一国在,则臣心在民心在,南洲这个亏吃的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南洲所作的目的何在?”
此话一落,犹如炸雷一般炸在众臣耳中,先前那位答不上话大臣,一脸震惊的看着东珺瑞,顿时恍然大悟:
“悬空大陆传言,天启盛蛊,且天启皇室有一蛊,乃为双生子母蛊,有起死回生之效,包治百病,可此蛊乃皇室供养,须得一可靠之人接近于天启,朝阳缠病榻,沥阳寻多年,沥阳男生女相,莫不是,十年前玉心郡主逝世,南洲便是故意以此借口倒戈天启,送去可靠之人接近于天启皇室,这样一来,打破四国局面,将来对他们南洲,也好不到那里去呀?”话落,东珺瑞突地朝着东疆王笑了笑,
“非也,非也,百年来四国的和平早已成假象,四国大乱是迟早,四国战争也是早晚,南洲不过是助了一把火而已,不论天下令毁了没有?南洲倒戈没有?此战避免不了,而此刻的南洲招亲,根本就是一个幌子,根本就是南洲在试探其余三国的虚实,此行,去或不去,都会有一场大战。”
一语落,东疆王看着东珺瑞满眼都是欣赏和喜爱,而诸多大臣也更加佩服这位多年来不踏入朝堂,一踏入便一鸣惊人的四皇子,看着他的眼神也由先前的恐惧变成了着实的敬佩,
“既如此,本次南洲一行,皇儿,你去吧,你去替朕看看这南洲,也去会一会这即将大乱的始源地吧。”东珺瑞一听,顿时弯腰,行礼谢恩。
“诺,儿臣领旨。”
“都退下吧。”话落,随着侍奉的太监一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话语下,东疆的早朝就这样散了。
这一年的悬空大陆风雨特别多,传奇也特别多,也是这一年,正式拉开了四国大战的第一幕,也拉开了东珺瑞与白炎天下之争的第一步,也是将来一代英雄儿女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