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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可是。有些事情,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也知道,我做了不会后悔。宁白,我求你,救他。”
“不救不救不救!”宁白大声道,他转身背对着玉空灵的身子紧绷而微微颤抖。
宁白就是不知道,明明君长决负她伤她。为何她还是要救他?为何她还是放不下他?
她难道忘记了吗?到底是谁在她死里逃生的时候另娶他人?到底是谁用一枚玉簪害得她急火攻心伤重吐血?又是谁,将长剑刺入她的胸膛,让她差点一命呜呼?
为何,为何到了现在,她还想救他?
为何她就是那么放不下他?
“宁白……”玉空灵看着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君长决,闭着眼睛轻轻道,“宁白,纵然她伤我至深,纵然我发誓说不会放过他,纵然我真的可以一剑杀了他,可是,看到他就此死去,我还是会难过。会痛心,会后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我很感谢你。”
宁白回头,冷冷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玉空灵苍白一笑,“你不救他。他就会死,那么就死好了,至少他死了,我就不会在怨恨他,至少我会觉得,他既然死了,那么所有的恩怨,就应该一笔勾销。既然他死了,那我也……”
“玉空灵!”宁白咬牙切齿地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陪他一起死吗?你忘记了你的父母吗?你忘记了你的爷爷吗?你忘记了你还有关心你的人吗?为了他,值得吗?”
玉空灵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抱着君长决转身离去。
她也知道不值得,可是有时候并不是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既然他真的死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力量支撑自己活下去?
父母?是啊,她还有父母等着她,她还有爷爷要寻找,她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
玉空灵看着鼻息间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君长决,轻轻道,“那就下辈子再还吧?下辈子,我绝对不会那么好骗。”
玉空灵抬头,东方已经微微亮起鱼肚白,天上的星也变得稀疏起来。
天亮了。
玉空灵深吸一口气,刚要迈开脚步,却听到身后的宁白撩起帘子,死死地瞪着他,“站住!”
玉空灵脚步一顿,而宁白闭了闭眼,似乎下了最大的决心一样,“将他抱进来。”
玉空灵面色一喜,她回头面带喜色地看着宁白,“真的吗?你真的救他?”
宁白脸色很难看,“再有一刻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玉空灵回过神,连忙抱着他进了宁白的军帐,然后将他放在床上,宁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妖王,喂进了君长决的嘴里。
伸手在他喉咙一点,君长决毫无意识地吞下。
宁白伸手给他探了探脉,冷眼瞥了脸色苍白的君长决,然后又拿出一个白瓷瓶,拉开他胸膛的衣服,一点点覆上药。
“好在血即使制住,你也来的即使,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玉空灵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宁白。”
宁白收回手,冷眼看着玉空灵,“我救他也是有条件的。”
“条件?”玉空灵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他轻哼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我虽然放过他还救了他,那我必须要有个同等的条件才行。我的条件,对你也有利,就是从今日开始,你三年不许再见他。”
玉空灵身子一僵,“宁白……”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答不答应随你。[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玉空灵咬了咬唇,而宁白又道,“为了不让他再纠缠于你,我会封了他的记忆,从今之后,他就算见到你,也形容陌路。”
“宁白,你又何必?”玉空灵的声音无奈而疲惫。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要是不答应,人你带走。”宁白袍袖一甩,背过身子去。
玉空灵苦笑----她能不答应吗?纵然再恨他,她依然不想他死。
玉空灵深吸一口气,“好,我离开,答应三年不见他,也请你履行承诺。”
宁白冷眼看了她一眼,“我从不食言。”
“好。”玉空灵对着他淡淡一笑,然后伸手紧紧握着叶伤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玉空灵一步一步地走出军营,而宁白目送着她远去。
看着他离去之后,宁白转身走到君长决身边,恨恨地瞪着他,咬牙道,“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渣到底哪里好?她竟然被你伤成那样还要救你,今天我封了你的记忆,让你再也不能伤害她。”豆池估扛。
说完,宁白拿出针囊,对着银针嘶哑咧嘴了一番,然后高高拿起,狠狠地刺下去。
“你确定是在救我?”就在宁白的银针差点刺进君长决的头部穴道的时候,君长决的声音微弱地响起。
宁白手一顿,冷冷地看着他,“我是大夫,我怎么救,是我的事情。”
君长决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他只能轻轻道,“我听到了你们的交易。”
“所以呢?所以你想阻止我?我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砧板上的鱼肉,我想搓圆揉扁都是我的自由。”
“我知道,你恨透了我。”君长决轻轻道,“可是我是真的有我的原因,对于空灵,我欠她的,我会还。”
“原因?什么原因,你要让她在西域自生自灭不去寻她?什么原因,你要她看着你另娶他人还笑得普天同庆?什么原因,你要她为了你而急火攻心差点吐血身亡?又是什么原因,你要在她的胸膛上插上一剑,转身离去?”宁白站在床前冷眼地俯视他,一字一句如一只只封喉见血的利箭,狠狠地刺入君长决抽痛的心。
“我只是想保护她……”
“保护?”宁白冷笑连连,“伤害她差点害死她就是对她的保护?”
君长决没有反驳,反而看着宁白轻轻扯了一下唇角,“既然你和她有了交易,那我们就也来一场交易吧。”
“你?你和我有什么交易可做?”
“如果说,是十万天临军的兵符呢?”君长决声音淡淡出声,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宁白此时的脸色有多复杂。
君长决继续道,“现在的你,有了你爷爷留下的八万龙虎军,有你父亲暗中给你联络为你培养的二十万军队,可是加起来也总共只有二十八万,二十八万要对付举国之兵,实在是差距太大了一些。”
“虽说只有二十八万,但是个个都是精锐,绝非那些早已经懒散的军队可以轻易击垮。”宁白负手,虽说看似不在意,但是心思却在急转。
君长决瞟了他一眼,轻轻笑道,“极国是中原最大的国家,举国之兵以百万计算,你觉得二十八万大军,真的可以打到京城吗?”
宁白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君长决又道,“十万天临军被马征调到牧阳关镇守边关,说是为了守护我爹的英魂不灭,但是马征不过是将他的心中刺调离了心脏而已,而且他绝对相信,我爹战死牧阳关外,那些天临军是绝对不会让瞿国踏进牧阳关一步。”
“所以你打算如何?”
“我打算……”君长决一笑,“我之前想的到玉家庄的丹书铁劵,暗中用它来得到各地兵符,那个时候,我在用丹书铁劵号令各路人马,举国皆反,马征还能在那皇位上坐多久?只是,现在怕是要走捷径了。”
“捷径?你说的是我?”
君长决没有应,他想起床,却伤口痛得他冷汗直下,而宁白却在一旁冷眼旁观,明显是根本不想伸以援手。
君长决无奈地躺回去,“我会以我的名义,让天临军从边关撤回,一路直奔京城,而我们这边的大军也依照原来的路线,直刺京城心脏。天临军乃是我父亲毕生心血所创,虽然区区十万兵马,但是这十万攻城略地绰绰有余,他们的满腔悲愤是他们尖锐的利刃,他们一定和当初一样,无往而不胜。”
“两线作战,的确能让马征焦头烂额,毕竟我这二十八万也不是摆着看的。”
君长决赞同道,“但是,武力虽能征服,但是用时太久了些。所以……”
“攻心为上。”
君长决点头,“当初你先太子一门惨案公布,已经引得举国震荡,要是我父亲的死因再次公布于众,想必这一次……先太子一案,百姓只是狐疑,但是我父亲的死因,却能成为最有力的证据,百姓不会在相信这位坐在龙椅上说着百姓为重的君主。一个君主,失去了民心,就算他有百万之兵,也必输无疑。”
宁白没有说话,虽然说他没说完,但不代表他不同意君长决所说的,相反的他很是赞同,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说话。
君长决不在意一笑,“虽说马征如此,但是马征的臣子却又几个忠于国家忠于百姓的父母官,想必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不能忍,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联名上书,请求查明真相。”
“马征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丑事露白,到时候倒霉的是他们。”
“的确是他们。”君长决笑了笑,“至少马征不会在这个时候杀几个泄愤,反而会呵斥他们。”
宁白看着面色苍白双眼却神采奕奕的君长决,有些不痛快----凭什么他要利用自己给他父母报仇?虽说是十万天临军,但是如果马征死了,自己做了皇帝,那么那些天临军还不是他的军队?他要收回兵符,那不是随口一说的事情吗?
“失去了民心,失去了臣心,那马征还剩下什么?”
宁白袍摆一撩,坐了下来,“你说了这么多,可没说到重点。”
“我不想失忆。”君长决转首看着他,“我不想忘记她,即便忘记了所有,我也想记得她。”
“不行。”
“这就是我的条件。你若答应,我不但会将天临军兵符交到你手里,我还会奉你为主君,为你开一条登上皇位的路。”
宁白沉着脸,没说话.
君长决看着在沉思的宁白,轻轻道,“这里不是西域,我不需要顾及太多。我也不需要为了寒碧而伤害空灵,她三年不见我,那我就三年不见她,就假扮成失忆样子吧!”
“你什么意思?”
“之前在西域,我没能保护好她,是我的责任。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等到事情了结,我自然会向她负荆请罪。”
宁白绷着脸,冷眼瞅着他,君长决却是一笑,“欠她的,穷极一生,我也会还清的。”
“事情你想怎么了结?”
“马征我要亲自动手。”君长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定,“我要亲手为我父母报仇,亲手染上他的血,我将来才有面目去见我九泉之下的父母。”
“那寒碧呢?你和她不是孩子都有了吗?”
君长决淡淡看了他一眼,“孩子不是我的。寒碧……她的死活自然不关我的事,而寒誉,我也会亲自动手。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宁白俊眉一挑,“寒誉又和你有何冤仇?”
“这个,你倒是便知道了,不过现在,还是想问你一句,我们的交易做不做?”
君长决直视宁白的眼,即使他受伤卧床,可是他的眸光也如当初那般锐利。
宁白重新拿了一根银针,伸手按住君长决的肩膀,“既然双方都有利,我为何不做?”
君长决轻轻一笑,然后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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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大街小巷便传开了君天临的死因,五千天临军被瞿国两万兵马和本国三万兵马一同围剿,不留一个活口,单凭想象,百姓们便能想到那是何等惨烈的战况。
天临军是新皇登基以来,最强大的军队,虽说只有区区十万,也能叫周边诸国不敢来犯。
君天临战死也不过六年,这六年,还不足以让百姓忘记当年天临军是何等的风貌。
明明是国家的顶梁支柱,明明是国家的盾牌和利箭,却被自己国家的主君害死,那是何等的愤恨?
那天线谷五千兵士,怕是死也难安吧?
百姓们不住摇头,不住叹息,不住同情。
他们赞叹君天临顶天立地的死去,他们同情那些死后不散的英魂,他们也可怜那个忍辱负重与虎周旋的少年,那个时候的他还要向杀父仇人下跪,那是何等的痛?他还要谢他的杀父仇人,那是何等的悲?
而现在,不管是恨是悲,都应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了。
文人用笔怒斥,武人用武从军。
官府镇压更惹民怨,甚至有人要求联名上书要求皇帝查明此案,他们要一个真相,一个皇帝联合外敌围剿忠良的真相。
先太子一门惨案,定南王一役战死,这两件事情先后公布于众,群民激动,而宁白的二十八万兵马,瞬间扩张到三十三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而更令人难以相信且群民兴奋的是,君天临之死的真相传到牧阳关,百姓们自告奋勇要去城门上守城,要天临军班师回京,好好问问有杀神之称多次退敌于外的定南王是如何死的?
要不是有君天临的天临军,牧阳关早已经被狼子野心的瞿国给攻了下来,对于牧阳关附近的百姓来说,君天临的地位高于马征。
天临军自然感动万分,十万兵马一路回京,所遇关卡无数,但是一听到天临军的名号,贪生怕死的打开城门,放起离去,也有不怕死的要与之一战,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十万天临军的气势可比拟百万之军。
天临军一路从北地回京,已经扩张那三十九万的宁白大军也从京城推进,一时之间,极国陷入了自开国以来最大的危难。
马征气得差点吐血,而那几个老臣跪在城门外要让马征查明事情原因,还先太子还君天临一个公道。
马征自然是不愿意的,真相一旦揭发,那他这个皇帝不就做到头了吗?
可是群民激奋,宫门口站满要求真相的百姓,在京的大臣门口,每一块清静之地。
马征阴沉着脸,他恨君天临如此得民心,所以他该死,他恨君长决骗他至此,所以他要他死。
马征除了君天临的定南王的爵位,将他贬为庶民,甚至让他成为了头号通缉犯,全国搜捕。而先太子遗孙是逆犯,是乱臣贼子,所以,他也是通缉犯。
只是,这两个诏令群民视若无睹,反而将贴出来的告示撕裂,若有军士呵斥,便群起而攻之。
马征嫌迁怒不够,还想拿玉家庄开刀,可是玉空灵与君长决和离,就算不得君家人,那么玉家庄根本就不应该受此诛连,于是马征又想拿君天临的陵墓来泄愤,只是那只是一座空坟,君天临和苏挽的遗体早已经被人运走。
马征气得急火攻心,几日睡不得好觉。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皇子马璘风和已经略得势的六皇子马瑾风又在朝堂斗得火热,将这本就焦头烂额的多事之秋浇上一把热油。
蓉月几次想要出宫,却又被抓了回来,每天在宫中闹,现在可谓是举国都人心惶惶,惴惴不安,如有亡国之召。
“不会有趁人之危之辈的。”宁白坐在主位上,轻轻打断坐在下首各营将军的疑虑,“要说极国四周的国家数瞿国最强,但是瞿国不担心,十万天临军守了边关这么多年,他们不敢,那么百姓一心共守边关,他们更不敢,没有一个军队能抵得住全民皆兵。而且,我们虽说在内战,但是却是兵强马壮之时,他们是不敢贸然前来攻打的。其他国家弱小,又安心偏居一隅,自然不会去趟这趟浑水。至于西域,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宁王说的没错,现在没有一个国家会笨到跑到极国来趁火打劫。”君长决恢复的不错,脸颊也红润了许多。
宁王是宁白自封为王的。
宁白的父亲便封为宁王,所以,宁白自己承袭了父亲的爵位。
有了宁白和君长决的话,便打消了疑虑,也就开始谈论之后的作战事宜。
君长决出了军帐,一起跟来的陆青便扶着他走着,在自己的军帐外停了片刻,里面还有寒碧哄孩子的声音,君长决沉默了片刻,转身便走。
“教主这是怎么了?”君长决刚转身,便看到南宫风摇着那把银色的折扇,一脸笑意盎然地走来,“这难道就是过家门而不入?”
“南宫风……”陆青刚要怒斥,却被君长决拦住了。
“这是家事,就不劳右使操心了。”
南宫风俊眉微挑,“家事?那行啊,我不管,我想问问我尊敬的教主,我家小灵儿你把她藏哪去了?”
君长决淡淡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南宫风凑近他,仔细地看了看,“真的?”
“信不信随你。”说完,便走。
南宫风摸了摸鼻子道,“行,你不认识她,那我就去找找她,也许小灵儿一个兴奋,那一刻春宵可是不容错过的。”
南宫风看着君长决的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狐疑起来。
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明明试探很多,可是……似乎没有一点破绽。
南宫风摸了摸下巴,然后也转身走了。
不过他是真的去找玉空灵,找找这个又被伤害却仍然坚强的女子。
他知道她在哪,就算是不出现在君长决的身边,也应该在他不远处,不管是恨他还是爱他,她总归还是在乎他的。
南宫风叹了一口气,行走在大街上,目光扫了扫不起眼的角落,想找一些记号,来观察一下。
就在他在搜寻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南宫风茫然地抬头,却见玉空灵正坐在一家客栈的窗户上,独自欣赏着远处的晚霞。
南宫风抬头看了一会儿,随手拿出一样东西,狠狠地朝她射了过去。
玉空灵睫毛未颤,随手一抓,将东西握在手中,瞥眼看向他,“是大是小?”
南宫风折扇轻悠悠地摇着,“小。”
玉空灵摊开手掌,一个面朝上的六点骰子正躺在她的手掌中,她声音淡淡,“你输了。”
南宫风脚尖一点,眨眼间已经坐到她腿上了,“不如以身相许?”
玉空灵秀眉一皱,一把将他退下,翻身进了房间,而南宫风也飘然进了房间,叹息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我而不得?而你竟然弃如敝履,你这是有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