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1 / 1)

“怎么样?选好了吗?”大姐用毛巾不停的搓着头发。

“好了。”阿哭用手指了指自己用笔划过的名字。

大姐坐在阿哭身边,探头看了看阿哭用笔划过的别墅业主名字,“就这几个?”

“顺利的话,已经足够了。”大姐刚洗过的头发上散着淡淡的洗发露的香味。

“什么时候动手?”大姐起身走向浴室前的镜子前拿梳子。

阿哭看到正进屋的丁丁,“那天会下雨?”

丁丁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我定制的h城天气预报说今明几天都会有小到中雨。”

阿哭想了一下,“那就今天晚上。”

大姐又坐回阿哭身边,“谁和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你在两点时候骑踏板车到别墅后面那条街的夜总会对面接我就行了。”阿哭忽然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带她们两个去吗?”大姐追问了一句。

“那别墅区已经算是老区了,监控和安保并不是那么严格,不然哪天你们就不会那么容易进去了。”阿哭没有睁开眼睛,头在沙发上寻找着舒服的地方,然后静静的坐在那里。

大姐没有再说什么,她看了眼走进房间玩电脑的丁丁,起身和虾虾走进了厨房。

“哥怎么了?”虾虾对大姐打着手语。

大姐眉头深锁了下,“或许是累了吧?”

乌鸦。

乌鸦也叫老鸹。

全身通黑,声音粗哑而悲鸣。

所以民间向来把乌鸦当做凶鸟。

乌鸦叫,祸事到。

乌鸦不是一只鸟,他只是一个人。

此刻,他正在广州开往杭州的火车上。

乌鸦站在车厢连接处,直直的站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衣服,不管火车如何的摇晃,乌鸦的人仍然是直直的站着。

他伸手从兜里拿出天语滑盖手机,是两个未接电话,电话是螃蟹打来的,可能是车上太吵杂,没有接听到。

乌鸦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车上人很多。

人多的地方自然就会人很杂。

很杂的地方自然就会很乱。

乌鸦不是一个怕乱的人,但更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他的老爸是zj某市的武警总队的老大,唯一的老哥也在h城的武警支队。

就他仿佛跟自己的父亲、哥哥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他们都是代表正义,而乌鸦却是从小就进出派出所,街头混混那一套乌鸦几乎无所不会。

父亲不再是父亲,哥哥不再是哥哥。

就像阿哭曾经跟他说的,乌鸦就是乌鸦。

没有人能替代他,他也不会替代任何人。

小四川不断的在车厢里挤来挤去,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二十左右的同伙。

每次在挤过人群时,小四川的手很快的就将目标兜里的东西拿到手中,在两个同伙吼着“让一下让一下”的推挤下,迅速离开。

每次到手,小四川都会进一次厕所,两个同伙守在厕所门口,小四川一出来,就把拿到的东西交给其中一人,其余不值钱的东西小四川都会通过厕所的窗户直接扔掉。

拿到东西的那人走到乌鸦刚才站立的车厢连接处,把东西递给一个光头男人。

乌鸦半眯着眼,小四川的一切全被他看在眼里。

小四川这种手段从来都是乌鸦不屑的。

何况,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小四川一伙看来收获不错,不断的从这节车厢挤到那节车厢,在不同的车站停靠时,都会有人趁停车间歇取走他们所拿到手的东西。

很显然,这是一个有组织有分工的团伙。

看着这伙人有恃无恐的在车厢里嚣张,乌鸦突然觉得很可笑,火车上的乘警都他妈的死了吗?

坐在乌鸦身边的一个杭州桐庐的女孩子,正从背包里拿出联想笔记本电脑放在自己席上,准备上网。

小四川和同伙就站在门口,女孩子的电脑很显然很对他们的胃口。

乌鸦不禁摇了摇头,“这女孩子很显然是在自己作死。”

只要被小四川几人看上,这电脑早晚都得易主。

乌鸦转头看着窗外,天快要黑了。

乌鸦,岂不也是黑的吗?

“美女,这电脑多少钱?”小四川不知何时也做到了乌鸦对面的座位上。

“三千多呢。”女孩子一点戒心也没有,继续上着网,噘噘噘的qq声很响。

乌鸦很是反感,“显摆么?”

小四川的同伙走了过来,“美女,要不,借给我玩玩。”

女孩子头也不抬,“不行。”

小四川的一个手臂上文着一个歪歪斜斜“忍”字的同伙已经把手按在了女孩子的笔记本上。

乌鸦一看见那个“忍”字就好笑,那分明就是自己用钢笔或者圆珠笔自己刺上去的。

“你干嘛?”女孩子死死抱住笔记本。

“借来玩玩。”那人狠狠用手抓住女孩子的手,一手去拿笔记本。

“你们抢东西。”女孩子这时害怕了。

周围的人只是站起了身,伸长脖子看热闹,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

女孩子的手被那人捏得生疼,声音已带哭腔,“不要抢我的电脑,这是我的电脑。”

乌鸦深吸一口气,把脸转向窗外。

他不想说什么?更不想帮忙什么的?

他讨厌小四川这伙人,但也厌恶身边的这个女孩子。

女孩子的这种行为,用乌鸦的话说,“亮骚。”

小四川看着女孩子还死死抱住自己电脑,也站起身伸手去帮忙抢。

小桌上放着几瓶水,其中一瓶的盖子没有盖上,小四川伸手去抢帮同伙时,手一带就把没盖盖子的矿泉水带倒,瓶中的水正好倒在乌鸦的裤子上。

乌鸦脸色一沉,随即起身,手一伸,五指直奔小四川的喉咙。

小四川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已被乌鸦死死锁住。

他的手想要去抓乌鸦,乌鸦的另一手早已变成拳头,狠狠的砸在小四川的手弯处,随即又抓住小四川被砸的那只手往自己怀里一带,手肘重重的击在小四川的胸口。

小四川只觉得喉咙越来越紧,半点气息也吸不进去,被砸的手已提不起来,胸口的一击已让他感觉到一阵血腥直往喉咙冲。

乌鸦哼了一声,锁在小四川喉咙的手一松,小四川整个人重重的跌坐在座位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那个刚才还在抢女孩子笔记本电脑的,现在已反应过来,放开女孩子的手,嘴里骂着,抡拳就朝乌鸦打来。

乌鸦把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女孩子往外一推,不避不让,脸上硬生生的挨上那人一拳,一手已抓住那人头发,一拳就朝那人鼻梁上还了过去。

那人一个踉跄,乌鸦又是一拳狠狠打在那人后背,抓着那人头发的手狠狠的将那人的头撞在小桌上。

那人一声惨叫还未结束,头又被撞在小桌的边缘上。

另一人正欲扑上来,乌鸦抓着那人头发的手更紧,把把人的头撞在小桌上的力道用得也更大了。

随着那人接连的惨叫,欲扑上来的人也不敢再上前半步。

“警察来了。”围观的人大声叫喊着。

乌鸦提起那人的头,一脚踹向那人胸前,那人身子重重的倒向过道,险些撞在邻座的小桌。

“怎么回事?”赶来的乘警一把拉起那人。

女孩子紧紧抱着电脑,轻声跟乘警说着什么。

周围的人一致指着小四川几人说他们是小偷。

乌鸦坐了下来,抽出纸巾擦着被水打湿的裤子,他的脸又转向了窗外。

“谢谢你。”女孩子轻轻坐了下来,把电脑装进背包里。

乌鸦没有说话,理也不理女孩子。

“你,跟我走一趟。”一个乘警过来指着女孩子,又看了看乌鸦,“刚才动手的是你吗?”

乌鸦拿起自己的水瓶喝了口水,“怎么了?”

“你也来一趟。”乘警闪身让过女孩子,站在过道上看着乌鸦。

乌鸦起身跟在女孩子身后。

他有些后悔,自己就应该一直站在车厢连接处的。

“妈的。”乌鸦在心里骂了一声。

是夜。

无星无月。

阴云密布。

呼呼的风吹得树叶哗哗直响。

阿哭戴上一双黑色的手套,几下就爬到了别墅围墙后的一根大香樟树上,粗大的树干很多处都已长进了别墅区的后院。

围墙上圈着倒挂的刺勾,还装着红外线报警器。

虽不知道到底是做做样子还是真的有用?

阿哭可不愿去一身冒险。

他爬到伸进别墅后院的树干上,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根黑色的布带绳子,一头在树干上系好,另一头放下,伸手拉了拉,两脚朝下吊在空中,一手抓住树干,一手抓住绳子,用悬空的一只脚勾住绳子,将鞋子圈在绳子里,另一只脚压着绳子,抓住树干的手一松,随即抓住绳子,迅速的滑向别墅后院。

后院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枯叶,还好今晚的风大,掩盖了踩在上面发出的声响。

阿哭捡起一段枯枝,将绳子在上面绕了两圈,丢在枯叶上,他可不想绳子被风吹到围墙上去,一会回来他还要从这里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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