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兄弟,你有些过谦了,文学的表达方式有多种多样,对于女性的评述,宝玉的描述只是其中的一种,我相信凭你的才华,你的睿智,你一定会独辟蹊径,采用不同的春秋笔法,将女子描绘的同样美丽精彩的。Δ81 中Δ 文网”王玉梅说道。
张铮笑道:“哈哈,按照王姐的说法,兄弟是不能说也得说了。好吧,兄弟就斗胆试着说说得了。反正在男人的担当上,我已经赢了贾宝玉一回,就算接下来兄弟在对女性的观点描述上差他一招,也不过打个平手而已……”
“嗨,我说张兄弟,你合着是在和贾宝玉较劲呢?这又不是什么竞技比赛,与输赢有何关系?张兄弟快说吧,你没看到大家都在等着了吗?”王玉梅说道。
张铮说道:“那好吧,兄弟我就以贾宝玉‘水做的女人’这一观点来谈谈我对女人的描述好了。
先,我非常赞同他的观点,女子的确是水做的骨肉。宋代大文学家苏轼曾有过一脍炙人口的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大家都知道,这诗是苏轼借用西湖来赞美一名水一样的女子的,可见水做的女子,是多么的温婉可人,就连大文豪也忍不住为之倾倒了。
在兄弟的眼里,水做的女子,如同是东坡居士笔下那个在西湖边上浣纱的女子;是《诗经?国风?秦风》中描绘的那个蒹葭苍苍,在水一方的女子;是曹子建笔下那个朝游江北,夕宿湘址的女子;是南朝乐府民歌《西洲曲》中描绘的那个在南塘中荡舟采莲的女子;是香山居士白居易笔下那个在出浴时回眸一笑的女子;是易安居士李清照笔下那个酒醉回舟,惊起一滩鸥鹭的女子……”
“哈哈,兄弟不但学识渊博,文采飞扬,更是狡猾狡猾的……”
“哈哈,王姐此话何来?”
王玉梅说道:“兄弟以宝玉的‘水做的女人’为题,却没有在这个‘水’上过多着墨,而是用名士笔下和名作中的女子,如东坡先生笔下的西施、曹植笔下的南国佳人,白居易笔下的杨贵妃,李清照笔下的自己,以及《诗经?国风?秦风》中的伊人和《西洲曲》中的采莲女子,来突出这个‘水’字,让众多‘水做的女人’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大家面前,让人对‘水做的女人’不仅仅停留在想象上,而是明确的告诉大家,这些美丽的女人就是水做的女人……”
“王姐姐,张哥和贾宝玉他们谁描述的更好一些呢?”崔莺莺道。
王玉梅道:“他们的立意虽有不同,描述的方式也有别,但达到的效果绝对是异曲同工,同样精彩,所以,他们二人应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吧。”
“王姐姐,李清照是华夏国历史上的一代词宗大家,这我是知道的,但说她是与西施、伊人、南国佳人、采莲女子、杨贵妃等人齐名的水一样的美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王姐姐,李清照真的是一位美女吗?”崔莺莺说道。
王玉梅说道:“莺莺,你问的这个问题,应该也是很多人要问的问题,尤其是咱们济北市的人民大众应该最关心这个问题了。”
“等等王姐,为何这个问题是咱们济北市人民最关心的呢?”
“哈哈,我说莺莺丫头,你这位北大的高才生不会不知道易安居士李清照是咱们济北市人吧?”王玉梅笑问道。
“哈哈,我本来是知道的,但由于我刚才脑子突然一懵,就把易安居士李清照的祖籍给忘记了。”崔莺莺笑道。
王玉梅继续说道:“那么李清照到底是不是美女呢?好像历史上没有多少资料可参考,但从她的一词里就可以看出端倪来了……”
“王姐姐,我非常喜欢李清照的词,也背诵过她的多词,我怎么没有印象她有这样一词呢?”崔莺莺问道。
王玉梅说道:“这词牌名为《减字木兰花》的词,是这样写的: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莺莺妹子,你既然这么喜欢李清照的词,那她的这词想必你应该看过吧?”
“是的王姐姐,我不但看过她写的这词,而且也非常喜欢这词,但问题是这词与她本人的美貌又有何关系呢?”崔莺莺问道。
王玉梅道:“当然有关系了,因为这词里的主人公就是她自己。”
“啊,王姐姐,你的意思是这词中描绘的那个娇羞可爱、娇俏调皮的女子是李清照本人?”崔莺莺问道。
王玉梅道:“你说的没错。这是李清照新婚不久后写的一词。宋朝时,在都市常有卖花的担子,他们一肩春色,串街走巷,把美丽送进千家万户。此词开两句写的是新婚不久的李清照在一个朝霞映照的清晨,从卖花担子上买了一支带着露珠的鲜花,不断的把玩着,欣赏着,那副新婚之后无可言表的幸福感,在这里一展无遗。
接着词人笔锋一转,开始刻画新娘细腻的心理活动:她先是怕情郎看了鲜花后,觉得娇艳的鲜花比自己的容貌美丽,但词人自信自己的美丽比之鲜花更胜一筹,于是便把鲜花簪在鬓边,欲与鲜花比美,要让自己的情郎赵明成来品评一下,自己与鲜花到底哪一个更漂亮。
在这里,如其说是词人欲与鲜花比美,倒不如说是词人欲借鲜花为自己的容貌添丽更合适。这既表现了词人婚后的甜蜜,也展示了词人对丈夫的百般娇态,从中也透出词人对自己美丽的自信。莺莺,听过这词后,你是不是感受到词人的美丽了?”
“王姐姐说得不错,我已经感受到了,能够与花比美的女人当然一定比花更美,更娇,更艳了。”崔莺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