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吸了口气，说，“那我立刻派人去查。”
“不。”
“怎么？”
张梅冲他笑笑，说，“能否请王老爷按照我说的法子来行事？”
“你说的法子？”王福疑惑看着她。
张梅点了点头，凑过去耳语。
“好，我就按你说的法子来。”一番话毕，王福点头出声。
张梅感激的看着他，“多谢王老爷帮忙。”
王福拂手，沉声道，“我也想看看究竟是我的哪个女人行事这么恶毒。”竟然绑了人卖到青楼，这比杀了她还可恶。
*
见王福去了很久还未归来，芳姨娘拧起眉头，嘀咕出声，“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什么不回来？”王小亮徒然出声。
“没什么。”芳姨娘企图一掀而过，哪曾想王小亮并不打算收嘴，继续追问，“我听见了，你刚才说谁不回来了？可是说的爹爹？”
瞥了他一眼，芳姨娘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却不得不堆着笑说，“是，我就是说的他，我在想他为什么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
“这有什么好想的，直接去找爹爹问不就知道了。”王小亮以鄙夷的态度开口。
芳姨娘话堵，拿眼瞪了他一眼后说，“你是小孩子，不懂这事，赶紧练字，等下老爷回来可要抽查。”
“我不想练。”王小亮稚声稚气的说。
芳姨娘哼声，“不想练也得练，要不然等下老爷回来该训你了。”
插着腰，王小亮大声说，“不许拿我爹说事！”
“我是说的实话。”
“你……”
“我什么我，赶紧练字去，别磨蹭了，要不然等下……”
话未完，一个含笑的声音响起，“等下什么？”
此话出口的那刻，王福步伐潇洒的走了进来。
看到他，芳姨娘丹凤眼瞬间眯起，一脸娇嗔的说，“老爷回了？我方才让小少爷赶紧练字，要不然等下老爷你会训他。”
“嗯？他又偷懒了？”王福扬声问。
芳姨娘还未开口，王小亮便急切的道，“没，没有，我没有偷懒，爹爹，我是拿笔拿累了，就放下手休息，芳姨娘坏，硬催着我练习。”
一句话，又是解释，又是告状，说得虽急，可条理清楚。
芳姨娘听得脸色铁青，暗地里瞪了王小亮好几眼。
王福却是直发笑，冲芳姨娘说，“别督得这么紧，偶尔放松一下没什么。”
“是，妾身知道。”芳姨娘软软应。
探寻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王福淡声开口道，“芳儿，我有事要说，你去通知一下你的姐妹们，让她们到我的书房等我。”
“什么事？”芳姨娘疑惑问。
王福没答话，只是说，“你先去通知了她们，等一会人齐了我再说。”
“哦，好，妾身这就去通知她们。”无奈应声，丢下话，芳姨娘不甘离去。
出屋行了一段路，芳姨娘冲身边的秋儿低语，“你说老爷是想说什么，竟然这么慎重？”
秋儿摇头，“奴婢不知。”
瞪了她一眼，芳姨娘不悦说，“我知道你不知，你猜猜老爷是想说什么？”
被训的秋儿委屈的低下头，很快又一副没事的样子，“方才那张姓妇人来和老爷说了些什么，老爷回头就说有事，奴婢想，估计这事和那女子有关。”
“是么？”芳姨娘拧眉思索，“那妇人究竟和老爷说了什么呢？”
秋儿抿唇，微微摇了摇脑袋，“此事奴婢可猜不出来，姨娘，其实你不用在这猜测，等于老爷不是会告诉你么？”
瞥了她一眼，芳姨娘敛眉，“你以为我喜欢没事找事么？方才瞧到那妇人来，我便觉得不安，而老爷回来就说有事，我更是觉得有问题，我怕他们说的事与我有关。”
“难道他们知道龙姑娘是被姨娘给……”秋儿惊呼出声。
话未完，芳姨娘一个冷瞪过去。
收到这视线，秋儿即将出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她左右看了下，见没人，大大松了口气后说，“姨娘，奴婢知错了。”
芳姨娘冷哼一声，说，“他们不可能知道是我，要是知道了，老爷必是直接问我的罪！”
秋儿轻应了声，凑到芳姨娘耳边说，“姨娘，莫不是那妇人找到了什么线索？或是寻到了龙姑娘的踪影，或是知晓她失踪是有人故意为之……”
深吸了口气，秋儿脸色苍白的道，“若只是寻到了龙姑娘的踪影，还没什么，要是她是知晓龙姑娘失踪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事情可了不得。”
“怎么说？”芳姨娘咬牙问。
“只是寻到龙姑娘的踪影，只说明他们找到了人而已，这牵扯不到姨娘，咱们顶多干了一趟白活，要是她知晓龙姑娘失踪是有人故意为之……奴婢猜想，她必定是猜到了什么，这才会来找老爷。”
芳姨娘一张娇容因她的话寸寸发青，她阴沉的声音说，“你的意思是，她猜到害那狐媚子的人是我，来找老爷，就是想让老爷……”
“不，姨娘方才也说了，要是知道是姨娘，老爷必会直接问姨娘的罪，奴婢想，可能是那妇人只猜到是王家的人，并不知道是谁，姨娘，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镇定，不要自乱阵脚。”
“镇定？如何镇定？”芳姨娘的声音发抖。
“装作不知道的，不管老爷怎么试探，都当作不知道的，一定要百分百无辜！”秋儿声音重重落下。
芳姨娘瞥了她一眼，点点头，“我知道了。”
秋儿敛眉，扶着芳姨娘的手臂道，“好了，姨娘，咱们去通知其他姨娘吧。”
“嗯。”
等人一一通知了，王家后宅的女人陆续去了王福的书房等他。
可王福许久未来，众姨娘们等得有些烦燥，顿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你们说，老爷究竟是要和我们说什么呀？”
“不会是要说关于大夫人的事吧？”
“大夫人？难道老爷又要娶大夫人了？”
……
瞧了眼聊得起劲的众人，李姨娘轻笑，正要搭话，视线徒然瞥到芳姨娘，见她神色淡漠的站在那里，心头突然不爽，说，“我说你们，老爷娶大夫人，干你们什么事啊？你们又不受宠，便是大夫人入门，也没得你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