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掏出包里面的手机。
动作幅度太大,带出了不少东西,她也顾不上,抖着手要解锁。
楚易行一把抢过来,“我说话你是听不懂吗。”
于娇娇无助地哭起来。
他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助理来了。
在她绝望的哭喊声中,她被送去了医院。
楼下的动静太大,她不想听见都不行。
听吧,那就听吧,看不到就行了。
没一会,楚易行回来了,把她搂在怀里。
看吧,他确实就是这么一个冷血的男人,对于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蒋舟恹恹地闭着眼睛,不想看他的脸。
“想去哪里玩玩吗?”他问。
没有任何回答。
“我们去乌镇好不好,以前你最想去了,明天我就带你去。”
他自顾自地说着,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好,那就去乌镇,去看你最喜欢的乌镇,想去哪里,我们都去看一遍,好不好。”
明明快入春了,却又下起了大雪。
天色已晚,他打开窗户,惊喜地发现外面已经白了。
“下雪了,老婆。”
楚易行回头,望向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的她。
“要过来看看吗?”
他喜欢雪,她也喜欢雪,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是因为他才喜欢的雪。
“好,我抱你过来看看。”他自问自答,一个公主抱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来。
轻得他差点掉眼泪。
她睁开眼睛,静静地看向窗外的雪,睫毛翕动。
蒋舟挣扎着下来,突然走向自己的行李箱。
里面明显被动过了。
她回头。
楚易行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鼻翼小幅度地煽动。
他把那个盒子递给她。
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压在下面,里面啊,有好多好多他们的以前。
他会留着,当做念想。
蒋舟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盖上,放回了抽屉里。
她上床闭上了眼睛。
楚易行出房门抽了整整一包烟,好几次都是吸得太急,把自己呛到,呛得眼泪直流。
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颓丧地把头发揉乱。
冷得仿佛被埋在冰窖里。
怎么会这样呢。
他想不通。
过了好半会,他才狠狠地揉了一把脸,起身回了房间。
不敢动静太大,蹑手蹑脚地借助着月光上了床。
蒋舟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
他把她搂进怀里,眼泪突然就落下来。
她好冰凉,他也冰凉,好半会儿才把她捂热。
楚易行睡不着,又突然想起在床头下面看到的安眠药。
是她的吧,满满一瓶,都快见底了,只剩下四颗。
啊,好几次他发现她大半夜不睡觉,还以为是她白天睡多了。
没想到是失眠,真该死。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一双眼睛红得像浸了血,小心翼翼地翻身下了床,去找那瓶安眠药。
四颗,他干咽下去,苦涩的味道疯狂在嘴里蔓延,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又上了床把她抱进怀里,搂得很紧,前所未有的紧。
明天,明天就好了。
他要带她去她以前嚷嚷的地方看看,通通看一遍,把缺给她的东西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