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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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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王右渠与连世新看着张秀才叫苦不迭的脸下饭,这顿饭吃的算是舒坦了。

涉及到赔银子,那可是见真章的事情,真州其他秀才们也没有那么讲“义气”。

各个为难地说:“啊这身上也、也没带银子,统共就三个铜板。”

“我也是我也是,我才两个。”

“羊羹是张兄自己撞翻的,该张兄自己赔。”

“要是打翻了桌椅要赔,那我肯定没二话,可羊羹同我们没关系的呀。”

“……正是呢。”

张秀才忍痛请人帮忙去取了十两银子来赔,走的时候垂头丧气的。

其他人也灰溜溜走了。

连世新喜得抚掌。

王右渠脸上不见喜色,他一贯如此,宠辱不惊,好似天大的事,也打不动他。

二人吃完饭之后,王右渠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叫了一壶茶喝,这一喝就是一刻多钟。

连世新提着见底的茶壶,说:“咱们走吧?”

王右渠端着半杯凉茶,说:“……再坐会儿。”

连世新也不知王右渠哪里来的兴致闲坐,但王右渠要坐,他也就陪着一起坐。

直到包间的门打开,王右渠的目光才动了。

元若枝携着元若灵,两人皆戴帷帽,迤迤然下楼。

洪福楼不是没来过贵客,但身段这样窈窕纤瘦的官宦千金,并不常见。

连世新是从小地方来的,他只听说过京城多美人,这还是头一次见,他直愣愣看过去,眼睛都挪不开了,恨不得透过轻纱,将两位小娘子的面容扒开看个清清楚楚。

“世新。”

王右渠喊了一声,连世新才堪堪回神,抹了一把嘴巴,说:“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脚步风流,难怪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这不正是颜如玉么。

王右渠瞧了他一眼。

读书为的是修身齐家。

连世新羞愧笑道:“你是谪仙下凡,我不过是个俗人,免不得多看几眼。”

他读书就是为了高官厚禄和美人,人就在跟前儿了,他还能闭上眼吗?

王右渠淡淡地说:“走吧。”

连世新连忙跟上去。

两人下楼的时候,元若枝与元若灵已经上了马车。

王右渠并没能听到马车内的人说话。

若能听她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三个字,他也能辨认出来,究竟是不是清疏斋的小东家。

元若枝同元若灵准备回家的,但是时候还很早,明天就是端午,京城里来了许多卖南方货物的货郎。

去安云观上香祈福的人十分多。

元若灵撩开帘子央求马背上的元若柏:“大哥,你再陪我们去一趟安云观好么?母亲今日有些头疼,我想替她祈求平安符给她。”

尤氏照管家中庶务,家里四房人,上下那么多口人,不费神是不可能的。

头疼胸闷都是老毛病了,吃药多年都不见好。

元若柏身为长子,也是惦记着的,便说:“你去求,我也要去的。走吧。”

元若柏问薛江意:“你去吗?”

薛江意骑着元家的马,说:“去。监内马上要热起来了,去置办些入夏的东西用。”

元若柏虽有家里人帮忙置办,但合心意的和新鲜玩意儿,还是要自己亲手置办才有意思。

他与薛江意二人打前骑马,带着元若枝与元若灵往安云观去。

明日就是端午,安云观热闹得不行。

下了马车就是人挤人。

元若柏与薛江意,同几个小厮丫鬟护着两个小娘子,才没叫她们被人挤着。

元若灵出门凑热闹少,又有薛江意作陪,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

元若柏一贯大方,什么都给她买。

元若枝看那些小巧玩意儿,虽有一时乐趣,到底提不起多大兴致,看了一会儿就兴致缺缺,想去安云观里拜一拜神。

也不求别的,就想求个消灾纳福的好意头。

元若柏说:“我也嫌挤得慌,送枝姐儿去。”

他又为难地看着薛江意。

薛江意说:“……那我陪灵姑娘,一会儿我们在安云观园子里见。”

园子里得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去,那头清净,在那边相聚,比较省事儿。

元若柏带了元家帖子出门的,他笑着说:“好,那我的麻烦精妹子,就交给你了。”

元若灵听了这话不高兴了,拿着个小拨浪鼓摇动着,噘嘴道:“大哥,我很麻烦么?”

隔着帷帽,元若柏当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猜也猜得到,他便扬声说:“麻烦啊——”

元若灵想揍元若柏来着,奈何元若柏跑得快,人头攒动的,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元若灵高高扬起的手,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落了。

她的丫鬟突然被人挤了一下,她又被丫鬟挤了一下,举着手前倾。

薛江意眼疾手快握住了元若灵的手腕,扶着她站好,又迅速地松开手,握拳低声道:“……去人少点儿的地方。”

元若灵听话地跟着去了。

端午前日,安云观热闹得很,哪里人都不少。

到处人声嘈杂。

鼎沸人声里,元若灵拿着草编的蜻蜓,偷偷地问小蜻蜓:“我很麻烦么?”

薛江意同那蜻蜓说:“不麻烦。”又揪了揪蜻蜓的小尾巴,声音极小:“很可爱。”

元若灵一下子就脸红了。

她把蜻蜓塞到薛江意手上,笑吟吟说:“可爱你就拿着呗!我要去买艾花了。”

端午节有簪戴艾草艾花的习惯。

今年出了新样式,艾草用泥金描绘出各种花纹,粘上艾草,可以悄然系在裙摆上。

元若灵买了一对鸟儿的花纹,到了安云观园子里的时候,她取下帷帽,分出一个给薛江意,眉眼尽含天真:“这两只鸟真好看,比喜鹊还可爱,送你一个吧!”

薛江意接过鸂鶒花纹的艾花,轻轻摩挲着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元若灵哪里认得鸂鶒,她说:“水鸟?反正我瞧着是水鸟的一种。不是鸽子就是雀儿。”

薛江意笑了一下,把元若灵手里的艾花拿过来,蹲下|身替她系在裙摆内。

若不撩开元若灵的裙摆,还瞧不见暗系于内的艾花。

元若灵原打算簪戴在头上的,她提替裙子,瞧着小腿上的艾花,呆呆问道:“你给我系里面干什么?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呀。”

薛江意站起来,直视着她说:“这一对鸟叫鸂鶒,俗称野鸳鸯。你想叫人瞧见吗?”

元若灵的脸“砰”一下炸开了烟花似的,轰然烫红。

她攥着袖口百口莫辩:“我、我不知道这叫野……鸂鸂、鶒!”

薛江意笑了一下,把手里另一个艾花给元若灵,说:“现在换你替我系上。”

元若灵知道了鸂鶒是野鸳鸯的意思,接过艾花就像接烫手山芋一样,心口跳动得厉害。

元若灵不算心灵手巧的人,但做些寻常女红,翻花绳没有问题。

可这会儿跟傻子似的,系了半天都系不好。

还是薛江意无奈地蹲下来,帮忙一起系,才系上的。

元若灵都听到他的叹息声了,好像在责骂她——你好笨,这都做不好。

元若灵很快有些不开心,她情绪低落地垂着头。

薛江意不知道她为何不高兴,只觉得她突然变得沉默了,一定不对劲,就问:“怎么了?走累了?”

元若灵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也不是很大的事,可是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她的颜面与骄傲,有点点受到了打击。

她并不笨的,她只是在他面前,无法自控得显得有些笨。

可这些并非出自她本愿。

元若灵停下来,绞着帕子问:“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我不聪明?”

她低着头,眼睫湿哒哒的,鼻子里也有些抽泣声,看起来很委屈。

薛江意看着她的脸颊,很克制着自己,低声说道:“的确不怎么聪明。”

元若灵讶然抬起头,眼睛水雾迷蒙。

他怎么说这么重的话。

她此刻有万分的委屈与难过涌上心间,恨不得再也不要看见他。

薛江意脸色沉沉,不由自主逼近了她一步,将她逼到墙面上靠着,微微俯身凑过去,气势上欺压着她说:“你知道什么叫挺拔吗?见了谁都说挺拔?”

元若灵懵懵的,那位秀才,的确很挺拔呀。

她也没有说错。

薛江意见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越发恼了,嗓音都有些沙哑:“这才叫挺拔。”

他抓着元若灵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地滑到他结实的胸膛,和紧致腹部……

元若灵想缩回手,薛江意不许,愣是将他的上身摸了个遍,十分清楚明晰地感受着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

男人的身子,滚烫,硬邦邦的,像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一样。

她睁大眼睛,傻傻地眨着。

原来,这叫挺拔。

“……我现在知道了。”元若灵小声地说。

四下虽无人,丫鬟也有意离得远,但薛江意也顾忌来人毁了元若灵的名声,便松开了她的手。

元若灵揉了揉手腕子,觑了薛江意一眼,却见他脸色又变得一本正经,和端方君子别无二致。

两人朝园子里走,漫不经心地寻找元若枝和元若柏。

元若灵手里拿着小蜻蜓,戴上帷帽,问:“今日出来,会影响你的学业吗?”

薛江意说:“功课不在一时半会儿的,考的是十年的功夫。”

元若灵心想也是,她的女红便是一日不做,也不会手生,毕竟前面都学了那么多年,功底在的。

但是薛江意说:“不过,你的确会分我的心。”

元若灵连忙道:“那在你秋闱之前,我不见你了。”

薛江意道:“嗯。”

元若灵心里知道,当然不该在这会儿耽误薛江意,可他答应之后,她还是有些失落的。

但她忍下了,没有露出半点想见他的意思。

来日方长。

所以元若灵纵使惦记着薛江意答应给她做青团的事情,却也没有提。

元若灵和薛江意俩人在安云观的竹林里,找到了元若枝和元若柏。

元若柏看着两手空空的薛江意,问道:“你怎么什么也没买?”

薛江意没说话。

元若柏看着元若灵的丫鬟提那么多东西,就知道是元若灵的缘故,他抱歉地同薛江意说:“我这个妹妹从小就娇蛮,给你添麻烦了。”

薛江意淡声说:“一点点而已。”

元若灵瞪了他一眼。

元若柏皱眉训道:“你给人家添麻烦,还好意思瞪人家。”

元若枝笑而不语,同元若柏说:“回去吧。”

元若灵趁机踩了薛江意一脚,谁让他在她哥哥面前欺负她!

四人打道回府。

元若柏本是要同薛江意一起把人送回元家,再回国子监的,半路上出了小小的车祸。

元家马车撞到了另一辆马车。

元若枝在马车里感受到了动荡,就挑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对面的马车瞧着寻常,但用的木头却很奢侈。

她提醒元若柏:“大哥,同人家客气些说话,了却之后早早回家得好。”

元若柏下马过去交涉。

不一会儿,他又为难地跑回来,同元若枝说:“枝妹妹,对面的是两个小姑娘,我不便说话,她们也不同丫鬟说话。你过去同她们说说,可好?”

元若枝带着帷帽下车,递上名帖,说:“二位姑娘安好。”

里头的人接了名帖,一个头发梳得紧致板正的蓝衣姑娘,露出一张带着威严的脸,声音很稳重地道:“元姑娘好,是我们的马车撞了你们的马车,但是我们现在急着赶路,身上也没有带银子,改日我们再把赔偿送到府上,可好?”

元若枝笑道:“我不是来找二位要赔偿的,若确认两位无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蓝衣姑娘松了口气,道:“多谢,我们无事。”

另一位一直没开口的小姑娘,从蓝衣姑娘身后钻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元若枝。

她年纪比元若灵还小,约莫只有十来岁的样子,稚气得很,那双眼睛也十分清澈动人,而且……还有几分与聂延璋相似。

元若枝不禁多看了一眼。

小姑娘见元若枝一直盯着她看,她凭借直觉感受到元若枝没有恶意,就问道:“你知道平康大长公主府怎么走吗?”

蓝衣姑娘连忙扯了星怡公主一把,皱眉同元若枝说:“……抱歉,我们要走了。”

元若枝已经猜到了车内人的身份,那是聂延璋的妹妹,星怡公主。

这般低调地出宫,身边仅仅只有一个宫女和民间车夫,多半是偷跑出来的,甚至连平康大长公主府的路都不知道。

元若枝靠近说:“我与平康大长公主略有往来,二位要不嫌弃,我送二位过去吧。”

蓝衣宫女自然是不肯的。

但车夫是外地来的,口音颇重,她们压根就听不懂对方说话。

若闹市里露了面,肯定节外生枝。

元若枝说:“你们就跟在我们马车后面走就是了。”

星怡公主拽了拽蓝衣宫女的袖子。

蓝衣宫女捏紧了元家的帖子,道:“有劳了。”

元若枝回到马车,吩咐车夫往公主府去。

又让元若柏先回国子监,她们自己可以回家。

元若柏说:“好嘞,反正我也就是回国子监收拾东西,明儿端午节,我也要赶回家的。二位妹妹明儿见。”

元若灵挑开帘子同他们告别。

薛江意扯起了自己的衣角,微露艾花。

元若灵瞧见他小腿上的艾花,红着脸颊退回了车内,薛江意走后,她便一直摩挲着自己小腿上的艾花,好像多摸一摸艾花,也离他近一些了。

元若枝瞧见元若灵的小动作,问她老盯着自己的腿看干什么。

元若灵炫耀似的,拉起裙子,将艾花给她瞧。

元若枝一下子笑开了。

她真替元若灵开心。

马车重新驶动,星怡公主的马车就跟在她们后面,一直到了平康公主府才停下。

蓝衣宫女见到了公主府,着实松了一口气,下了车给元若枝福了福身子。

星怡公主带着帷帽下来,也学蓝衣宫女同元若枝福身。

元若枝连忙将她托起来,说:“使不得!”

星怡公主拉着元若枝的手,细声地说:“谢谢你。”

元若枝笑了笑,便转身上马车回去了。

平康大长公主听说人是元若枝送回来的,连忙下了帖子,请元若枝明日过府一叙。

端午节的时候,元家很热闹,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

元若柏带着薛江意做的青团给元若枝和元若灵吃。

元若枝没吃,元若灵全拿走了,食盒底下还藏了一块菖蒲结的圆玉佩。

不必说,这是薛江意给她的回礼。

她送他艾花,他赠她玉佩。

元若灵捧着玉佩倒在床上傻笑。

她头一次期盼着秋闱快点来,最好明天就是秋闱。

元若枝陪在老夫人跟前看戏。

从前都是元若灵在老夫人跟前叽叽喳喳讨喜,如今换成了元若枝安安静静给老夫人剥桔子,但画面仍旧是那么和谐。

尤氏一边看戏一边笑着说:“枝姐儿就是娴静稳重,不像我家那个,成天咋咋呼呼的。”

元老夫人拍着元若枝的手背夸赞:“家里大的小的,的确没有一个可以和枝姐儿相比的。”

元若枝垂着头淡笑,也不说话。

尤氏还夸赞说:“我们家那个泼猴儿,跟枝姐儿待久了,如今也越发坐得住了,她这日子在家里还给我绣了一幅小屏风,她一个人绣的,劈线都没叫丫鬟动手。”

姑娘家一孝顺,名声就好。

元老夫人说:“改明儿裱起来,让大家都瞧瞧。”

尤氏自然是要这样做的。

戏台子上唱得热闹,公主府的帖子昨儿下的,玉璧过来悄声问元若枝去不去。

元老夫人就在一旁,她听得门清,同元若枝低声地说:“大长公主府是真的喜欢你,也不是说叫你去舔脸高攀,你只当讨个长辈喜欢,在女眷间博个好名声,旁的事你一概不沾就是了。快去吧。”

元若枝原是打算推掉的。

但老夫人都这般劝了,她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就道:“那孙女就去了。”

元老夫人笑呵呵道:“快去吧!便是公主留你住一晚,也不要推辞。”

元若枝只当是玩笑话了,她怎么能住公主府,聂延璋还在里面禁足,便是依着聂延璋的性子,别人压根想不到那一处去,她也该避嫌。

元若枝去了公主府。

端午节公主府也很冷清,除了平康大长公主并一园子的戏子,也没有旁的人了。

本来是热热闹闹的唱念做打场面,可惜只有一个听众,那便显得十分孤寂了。

元若枝在花园子里陪着平康大长公主看完了一出戏,是现下最时兴的《芳娘还魂记》。

平康大长公主感怀自身,哭得稀里哗啦,脸都脏了,用帕子捂着脸同元若枝说:“本宫着人摆了一小桌,你先去,本宫随后就来。”

元若枝便同苏嬷嬷一起往湖心小筑去,但走到半路,叫陈福给拦下了。

苏嬷嬷为难地看着元若枝。

陈福笑着说:“请枝姑娘过去帮个小忙。”

元若枝心说,她还能帮太子的忙?

明明每次都是他帮她的忙。

“请陈公公带路。”

陈福带着元若枝去了书房,星怡公主披头散发坐在里面,听见脚步声,躲着不肯出来,胆儿小得像一只猫儿。

聂延璋轻哼一声,幸灾乐祸地道:“叫你不听话,头发也不肯梳,如今见了人,知道羞了?”

元若枝福身道:“殿下。”

星怡公主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帘子后面探出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她小心翼翼走到元若枝跟前,细声细气的问道:“姐姐,你给我梳头,好吗。”

聂延璋放下手里的书,惊诧地看过去。

这小祖宗生来胆小,谁都怕,偷偷出宫就带了个不会梳头的宫女,旁的人伺候她又不要。

他原是想找元若枝过来吓吓星怡的,怎么还亲近起元若枝了?

这是什么缘故,难道他们姓聂的,就该是这个命么?

元若枝笑握着星怡公主的手,非常温柔说:“公主,我不是很会梳,让我的丫鬟给你梳,可以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星怡公主看起来心智不全,分明只有五六岁孩子的模样。

但她瞧见星怡公主那双眼睛,压根舍不得同她大声讲话。

星怡公主怯怯地摇摇头,把元若枝的手抓得越发紧了。

聂延璋在元若枝身后道:“你给她梳个头吧,随便梳成什么模样,能勉强见人就成。”

元若枝转身问道:“这就是请臣女帮的忙吗?”

聂延璋轻压下颌,说:“作为回报,孤……也给你梳一次头,如何?”

元若枝:“……”

不如何呢。

聂延璋却当真来了兴致,唇角勾起一抹漂亮耀眼的笑容,说:“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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