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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离开,晋江独发(1 / 1)

霍司弈的声音沉了沉:“你喝酒了?”

“对啊。”温诺柔的指尖碰了碰凉凉的杯壁,将声音放缓,“你突然找我是还有什么事吗。”

那边久久没有声音,耳畔只有酒吧里过分嘈杂的声音,霍司奕的声音沙哑,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他说:“今天晚上的事,抱歉。”

温诺柔愣住,原来准备好的台词都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心里突然涌出一丝怨恨,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可,都这种时候了,还较什么真呢,还是算了吧。

这么想着心里终于窜起来的那股气突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诺柔垂眼看着小奶猫,词句仍旧刺人:“没关系啊,你总是事后才想起我的感受,都五年了,我都已经快习惯了。”

知道她这是还在闹脾气,霍司弈蹙了蹙眉,刚要结束这通电话,准备等她酒醒后再挑一个时间重新解释这件事情时,温诺柔却已经听出了他的意图。

她接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

不等霍司弈回答接着自嘲的笑了声:“确实挺烦人的,连我自己都这么以为,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会对你撒娇,天天只知道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好像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而是你请的保姆。”

像是要将胸中的委屈一吐为快,温诺柔趴在桌子上,满眼都是绚丽的酒杯里,液体被折射出的光:“我很累了。”

霍司弈愣了一瞬,他能听得出来她喝了酒,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酒疯。

他本能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今晚发生了太多事,让他大脑反应迟钝,不欲在这个时候跟温诺柔较真。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

温诺柔突然笑了出来:“你打这一通电话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就为了提醒我早点回家休息,就为了告诉我你不回去了。

好狠啊,真的好狠,杀人诛心不过如此了吧。

要挂断电话时,温诺柔突然又道:“我知道你有个很在意的人,却从没怀疑过你跟我在一起的初衷,现在想来,我真是太傻了。”

为什么要那么相信你。

不等她继续说,霍司弈已经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只剩嘟嘟声,她终于放弃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

并不是不明白,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霍司弈总说公司里有事,忙。

可是打过去的电话里,背景声音永远是那么的嘈杂,即便是这样她依旧选择相信,依旧告诉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趴在桌子上,对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自言自语:“其实霍司弈,如果你早先告诉我我只是一个替身,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更不会陷得这么深,如果你早告诉我,告诉我不会跟我结婚,我甚至,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女人在爱情里,总是被动的,尤其是这样不对等的恋爱,是她明白的太晚,用五年才明白这一点。

可幸好,她用了五年,终于明白了。

岳崇文奉命来到时,看到的是温诺柔无骨的趴在桌上,旁边已经有不怀好意的‘苍蝇’靠近,他皱了皱眉,抢先一步坐在了温诺柔旁边的位子上,且瞪了眼那个企图靠近的人。

温诺柔背对着他,影影绰绰的能看到杯子里还剩的小半杯酒。

想到自己不久前梦里突然被call醒这件事,因睡眠不足,造成心情不悦的岳崇文冷冷道:“拜托你跟霍司弈的事情能不能私下里自己解决,你自己犯傻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给池隽听,显得跟你多深情似的,让她跟着操心。”

温诺柔微愣,只是,显得深情是吗。

或许是的,这一刻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她缓缓的坐了起来,手掌要去拿杯子,自言自语似的:“我不是不知道他在撒谎,他说公司里的事情忙,可是电话另一端那么嘈杂的声音,地点应该不是酒吧就是会所,总不会是公司。”

“其实一次次希望落空,只有失望的时候,我就该明白,他是不爱我的。”

可她每一次都抱着侥幸的心理,总以为自己终究是不同的,跟别人总是不同的。

别人说她是替身,她是不信的,最开始可能真的是这张皮囊留住了霍司弈的视线,可他们在一起五年,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她总是不同的吧。

她也确实跟别人是不同的。

跟那些女人不同的是,她跟他求而不得的女孩长得很像而已。

其实很早就应该明白,霍司奕是那么高傲的人,不能是她这样,轻易就将这颗星,折入了口袋里。

何况撤去了那层感情的滤镜,细想而来他们之间也并非没有矛盾,而生活也曾给予了温诺柔许多蛛丝马迹,告诉她霍司弈到底是一个怎样冷酷无情的人。

认识两年,第三年才在一起。

在一起的第二年住进了他的家里,第二年里的一段时间看他因为烦心事而一次次的流连酒场。

他次次被人送回家,偶尔才要她去亲自接人。

冬天,甚至出门前温诺柔都惦记着早晨下的雪,以及他忘带的围巾。

却在那一天无意窥见了霍司弈与朋友的对话。

朋友问他:“女朋友呢,不是都住在一起了。”

那时温诺柔就站在他后方不远的距离处,听他轻哼了一声道:“谁说的在一起了就是女朋友了。”

朋友无语道:“你是吃定她不会离开你了吧。”

霍司奕答得理所当然:“她本来就离不开我。”

她怔住,连围巾从手中滑落都不自知。

霍司奕竟然是这么想的?

那天是平安夜,天很冷,从旁边经过的多是情侣,却没有哪一个是温诺柔这样的失魂落魄。

离不开,是吗。

那时她还很年轻,对感情也格外较真,就比如这样的事情她想也不想的就转头质问他,闹过,哭过,却因为霍司弈凑到耳边的一句:“都住在一起了怎么只能算是女朋友。”

轻易被击溃了所有的防线。

细想而来,其实哪怕是他们关系最为亲密的时候,霍司弈也从未承诺过要娶她。

这一句话平白给予她许多勇气与自信的话,也是毫无根据,没有任何承诺,只是自己擅自瞎猜而已。

甚至他们住在一起三年,霍司弈也从未将那称之为是家,他总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一次也没说过‘我今晚不回家’这样的话。

其实他有很多房子,到底哪一个才算是家呢,悦东城那一个不过是因为跟公司隔得近住的久了点,怎么能被称之为家呢。

这一年她二十四岁,真是傻的不得了的年纪,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却终于还是知道,无可替代的,只有这一张肖似的容颜。

第一次见到霍司弈的时候她还是个一无所知,很天真的女孩,七年的时间,时间给予她痛苦的磨砺。

她一次又一次的错失开口的机会,失望一点点被积累,痛苦渐渐被放大。

最后,她在终于攒够所有失望时潇洒离开。

虽曾有过风花雪月,却也最终落了个花落人寂。

也教会她一个道理,不对等的恋爱,无论曾多么期待厮守一生,却依旧不能长久。

她曾爱的轰轰烈烈,原来不过是自我满足似的欺骗,她肯为了一个人抛下所有留下,却只是自作多情。

那一年帝都的雨季来的很迟,却终于还是被温诺柔赶上。

雨滴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像星光一样,现在想来,她那场结局注定凄惨的爱情,一开始也曾是黑夜星空里的光,最终还是伴着雨水落下,悄无声息的落到泥土里。

屋内灰蒙蒙的,意识最先清醒,天已经亮了起来,厚厚的窗帘布后恍惚还能听到昨夜在外肆虐的台风余音。

泷邺市的夏天很热,蝉也叫的比往年更要撕心裂肺。

或许是刚下过雨的原因,空气清新,被风雨打下来的叶子落了一地,湿漉漉的还带着没能挥发干净的水珠。

还没有睁开眼睛,温诺柔便已四处摸索在床边的手机,耳边是不断作响的闹铃,随手关掉闹铃,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是个让人心情不好的噩梦。

她已经很久不做这样的梦,也已经很久没有忆到从前。

楼上传来一阵吵闹,楼下传来一阵饭香,隔壁的一家三口也跟着开始忙碌新的一天。

明明昨晚下了很大的雨,方过九点便又恢复了三十五度的高温,潮气携着高温一起袭来,燥的很。

偏教室里的空调坏掉,孩子又多,屋子里的汗臭味熏的她不得不在一片哀嚎中打开教室门。

暖风突如其来,张着咆哮的嘴就扑了过来。

一个个都热的脱掉了上衣外套,短袖上衣撸到胳膊根里,四十八个孩子,有四十四个男生,若不是考虑到剩余四个女孩子的心情,应该是早已打起了赤膊。

这样的高温,竟还有人能在答完题后,从容将头埋在秋季校服的长袖上衣外套里,睡下去。

最后一场是英语,大多数的人其实都已经无心答题按捺不住的收拾文具,只等着十一点三十九分的下课铃一响,就要蜂拥离开教室。

其实考试结束后的十五分钟应该是班主任讲话,但看这情形,估计也很少有人能听得下去。

伴随着悦耳的铃声,最后一堂考试终于结束,学生不想听她多说废话,班里乱的很,还是班长帮忙镇住了场子。

她草草说了几句,隔壁班已经放学,学生从过道那边走来,班里的同学们就更按捺不住一颗已经飞出了学校的心。

班里又变得吵闹了起来。

甚至还没等她说放学,后排的学生都已经站了起来,准备迎接美丽又漫长的暑假。

中午日头很高,高铁站里外人山人海,多是些高校放假归家,或是准备回家的学生。

人挤着人的往前走,一抬头是看不见边际的人群。

出站口没有空调,热的很,目光所及皆是看不到头的人群,难免让人感到焦躁,她拨了个电话,没几秒就被接通:“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池隽早早就说要来接她,但她在出站口翘首以待,始终没有等来那抹熟悉的身影。

池隽的声音带着烦躁:“害,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黄道吉日,路上人多的很,现在正堵在三环,你已经到了?”

“刚到。”她蹙着眉左右看了看,“要不你别过来了,我已经定好了酒店,这里挺多车,我自己打车过去吧。”

“不用,我马上就到了。”池隽干脆的拒绝,语气中带着些小小的兴奋,“这可是咱们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我不得尽尽地主之谊,而且我家老汉可是说了,已经给你斥巨资办了场接风宴,何况都这个点儿了,当然得先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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