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的棉花专家泪眼迷睛,心中那根封闭的琴弦开始弹奏起令人心动的《春江花月夜》曲调来。
从上海到英伦半岛,从英伦半岛到华燕京原孙家庄;容静怡绕地球走了几圈,但心中那根爱意的琴弦一直没有弹响。
她已经不是天真浪漫的少女,而是一个阅历成熟的姑娘;但还是第一次弹响爱情的琴弦。
这些年里,不少达官贵人追求过她;容静怡没有一点心动迹象,以至于被人视为清高冷酷;有些人甚至怀疑她是石女。
其实不然;容静怡在二十八年的经历中还没有遇上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容静怡十五岁从父母居住的城市上海出发,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英国考文垂;一到考文垂她就把全部精力用在研究棉花的种植和高产上,男女私情方面的事很少涉及。
从考文垂返回故乡,只在上海家中住了一个月;便就马不停蹄地遴选棉花种植基地。
华燕京原,关中盆地,甚至遥远的新疆是她初步遴选的三个基地;最后在父亲容天孝的建议下,定点拒马河流域的孙家庄。
容静怡一到孙家庄便就全心身地深入棉田之中,个人的青春大事很少提及。
等孙家庄实验基地的皮棉亩产达到1000斤时,容静怡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28岁;应该重视婚姻大事。
遗憾的是,在她心目中还没有一个使她心仪的男人。
这次上省城定州向长官汇报棉田扩展事宜,省政府那些当官的得知日本人攻占了冀中、高石店,定州朝不保夕;全都脚底上抹油溜之大吉了。
容静怡很恼火,可她只是一个种植棉花的岂能左右官场上的风云变幻?
容静怡气馁地和司机土根返回孙家庄,行至南马村在青纱帐的草塄上发现向懿轩。
容静怡第一眼看见向懿轩便就有种难以割舍的感觉,这在她28岁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
向懿轩身上穿的国军服装,同时也穿着日军服装;但容静怡从他那高大的躯体和俊朗的面容上判断出来他是国军不是日军。
容静怡义不容辞地和孙土根将向懿轩拉回静谧山庄,给他擦洗身子又给伤口上喷洒消毒药物;最后一道程序由吴妈喂汤喂粥时向懿轩不张嘴。
容静怡从吴妈手中接过汤粥碗饲喂,向懿轩竟然十分配合地张开嘴了。
“上苍有意成全吗?”容静怡激动地泪水直喷,人世上还真有感应这种神秘的现象?要是没有的话,容静怡给向懿轩饲喂粥汤他怎么会把嘴张开来。
向懿轩张大嘴巴让容静怡喂完一碗米粥后,又配合她喝完一碗鸡汤;可是依旧昏迷不醒。
站立一旁的吴妈惊诧不已地说着:“小姐,这事怪得很嘛!奴婢喂他他不张嘴,小姐喂他不仅喝下去一碗粥汤还喝下去一碗肉汤!”
容静怡粲然一笑没有吭声,可是心中却像翻腾的海水再也不能平静了。
容静怡心中难以平静时,向懿轩却在偷偷窃笑。
你没听错,向懿轩是在偷偷窃笑;要知道他可是特种兵上尉连长穿越过来的啊!躯体是上校营长向懿轩的,魂灵却是特种兵和上校营长的混合体。
上校营长的躯体负了重伤,他的思维意识自然而然地暂时停止运转,而特种兵的意识却依然活动。
容静怡和孙土根在南马村青纱帐的草塄营救上校营长向懿轩时,特种兵的意识便就十分的活跃;只可惜当时特种兵的思维神经不能指挥上校营长的躯体说出话来。
容静怡和孙土根扛抬着上校营长来到福特小汽车的后座上后,他的脑袋枕在容静怡的腿上;这可把特种兵乐坏啦!
特种兵29岁至今未婚,原因其实很简单——从拜师习拳没有钱了,靠祖上遗传下来的劁猪骟羊手艺挣钱;后来以武术特长特招到军官学校,毕业后直接进入特种兵部队;一直升任为到上尉连长,还没有顾上谈婚论嫁便就穿过到1037年的抗日前线;鬼使神差地和容静怡相遇,还把脑袋枕在人家的姑娘的腿上;心中那个美呀们用言语是表达不出来的!
向懿轩不是痞子,对男女之间的事向来是中规中矩;可他哪里会想到穿越过来后会有如此的艳遇。
没有闻过女人味的大龄男子把脑袋枕在成熟美女的腿上是一种什么滋味,不用说哥们都知道。
容静怡和孙土根将向懿轩载回静谧山庄,放在客厅的大长桌子上擦洗身子处理伤口;特种兵的意识更就惬意得不行。
尽管躯体是上校营长的,他的意识还没有被唤醒;但特种兵的意识能体味到一种由衷的温馨。
这恐怕就是穿越者的优势,一副躯体两个思维意识;一个“睡眠”时另一个却继续活跃。
吴妈端着碗给他饲喂米粥,特种兵用自己的意识指挥嘴巴不要张开来;雕虫小技竟然成功。
那么接下来容静怡饲喂米粥,特种兵将嘴巴张开来配合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特种兵为什么这样做,一言以蔽之;他喜欢上容静怡了。
这真是个奇葩!也是穿越者的魅力!
容静怡给向懿轩喂完一碗米粥,又喂完一碗鸡汤;用一只香帕给他擦拭着留在嘴角的汤渍看看天色已经麻麻亮,便对站立一旁的吴妈道:“天要亮了,土根和陈大酷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吴妈你出去看看……”
吴妈正要走出门去,却听小汽车的喇叭声传来;很快,“咚咚咚”的小跑声由远及近向底楼大厅这边响来。
吴妈说了声:“小姐,是土根和大酷;他们两个回来咧!”
吴妈话音一落,便见陈大酷急急火火跑进屋来;见容静怡、吴妈、胖刘、路建、林晴全在大厅中,目光扫视一圈后看向容静怡道:“主人,大酷和土根跑了一晚上,把冀中、高石店两个地方全跑了一遍,但华夏人的医院全被封锁;只有日军医院开张,但只收他们自己的伤兵;医院门口岗哨林立,没有通行证根本就进不去!”
陈大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见桌子上的茶壶跑过去掂在手中“咕嘟嘟”牛饮水一样往下灌;半茶壶凉开水灌进肚子里面了还不松手。
容静怡畅笑起来,道:“大酷兄弟不要噎住了!山庄有的是水!吴妈你再去拎一壶水过来!”
孙土根走进来见陈大酷脖子仰得像鸭,手中拎着大茶壶灌水;笑声呵呵道:“大酷哥真能喝呀!回来路上趴在水渠边喝了一肚,现在还渴得放不下;你这个大肚子谁家养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