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明显恼羞成怒,抬手作势要打,魏竹喧毫无惧色,挺身向前一步,鱼生不知何时退到了不显眼的地方,只能看见个额头。
“你……!”魏然目光凌厉,抬着的手最终没有打下去,魏竹喧突然看到角落里低着头的鱼生,怒道:“我就算嫁给一个杂役,也不会嫁给那个小白脸!”
说着,竟闪身拉着鱼生的手臂夺门而出,下一刻脚下遁光骤起,连同鱼生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然目光凌厉,身后的魏渠儿却有些不知所措,她是料到魏闲会通风报信,而且已经和鱼生做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魏竹喧来,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魏然转身,刚好看到魏渠儿魂不守舍的一幕。
魏渠儿起身道:“你对喧儿是不是太严厉了一些,他既然不想嫁……”
“妇人之见!他既然生在魏家,就应该有此觉悟,就像当初的你一样!”魏然突然换了一副态度走到门前,顿了顿说道:“我会在族内给你再选一个婢女!”
魏然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魏渠儿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把秋葵叫到身边耳语一番。
另一边,鱼生被魏竹喧拉着飞遁了三四里才落下,从始至终,对方都没多看他一眼,就算是此时,她仍旧鼓着腮帮子,像是受气的青蛙一般。
“呵呵,这位姑娘,你要拉着我的胳膊到什么时候?”鱼生冷不丁的嘲讽一句,魏竹喧连忙把手甩开,下一刻又觉得哪里不对,转身看去,神色犹如见了鬼一般,甚至还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到哪都有你这个混蛋?!”魏竹喧作势锤来,却被鱼生轻描淡写的握住了手掌,调侃道:“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是谁刚刚喊着要嫁给我来着?”
魏竹喧俏脸憋得通红,情急之下张口便咬,鱼生分明在对方张口的瞬间看到两颗含光熠熠的小虎牙,顿时心中一颤不自觉的收回了手臂。
“且慢!”鱼生伸出手掌,挡在对方胸前,魏竹喧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咬牙切齿的说道:“王八蛋,你想干嘛?!”
鱼生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并不雅观,悻悻然收回手掌说道:“你就不想见你大哥?”
魏竹喧果然冷静下来,急忙问起魏羁的下落,鱼生索性将计就计,将魏羁遭陷害一事全都抖了出来,如果说这魏家谁最值得信任,面前的女子自然排在第一位,只是对方的性格太过刁蛮,他也是路上斟酌了许久才将此事和盘托出。
没想到小丫头颇为相信鱼生,银牙咬得咯嘣作响,气极道:“果然是他搞的鬼!不行!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爹爹!”
鱼生一把捞过对方的胳膊,顺势搓了个水牢将其困在其中。
“你干嘛?!快放开我!”魏竹喧像是发了疯的小老虎,拳打脚踢,明显失去了理智。
鱼生摇了摇头,食指轻轻一弯,水牢瞬间化为一盆冷水,将对方浇的外湿里嫩,好在魏竹喧冷静了不少。
鱼生别过脸去,努力不去看面前若隐若现的春色,悠悠说道:“魏羁现在就在魏家,他还没路面只有两种可能!”
“什么可能?”魏竹喧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春光泄露的状态,反而栖身近了几步,紧贴着鱼生。
鱼生是见过世面的人,颇为冷静的说道:“第一种是他被杀了,第二种是被囚禁起来……”
见魏竹喧又紧张无比的样子,鱼生连忙说道:“不过魏羁毕竟是金丹修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你那个二哥还做不到,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他被困在某地,否则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动静……”
其实说这话,鱼生自己心里也没底,魏竹喧却突然冷静下来,见此情景,鱼生这才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听完他的言论,魏竹喧顿时小脸一红,低头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有这道歉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鱼生斜了对方一眼,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对方胸口大片的雪白,眼神颇为欣赏。
魏竹喧终于发现事情不对,连忙捂住胸口大片的雪白,啐了一声,法力一转之下,身上的衣物瞬间被蒸干,鱼生大感可惜的同时,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被你这么一搅和,倒不是什么坏事……”
小丫头果然好骗,轻而易举的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鱼生继续说道:“我在渠姑娘那,势必会处处受到监视,现在反而能放开手脚,没了那么多的拘束,就是渠儿姑娘那……”
“我去说!”魏竹喧连忙说道,大有将功补过的心思。
鱼生会心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又和魏竹喧讨论了一些细节,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才前往对方的住所,同样是一座不大的院落,却比魏渠儿那要精致的多,只是房间少了一些,只有一间阁楼带着前院,魏竹喧居于阁楼上,那他只能居于阁楼之下,好在此地还算清静。
而回来后,魏竹喧第一件事就是给鱼生打扮一番,原本貌不惊人的青年,硬生生的让他装点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任谁看了,也不会想到从前的鱼生。
“啧啧~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这换了一层皮,还不赖嘛!”魏竹喧上下打量一番,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
鱼生拽了拽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不适应,除此之外再无扭捏,反而大大方方的调侃道:“怎么?心动了?”
“我呸!追本小姐的公子哥能从炎州排到玄州,就你……哼~”魏竹喧不屑的扬起下巴,鱼生凑上前来,营养怪气的说道:“那你脸红什么?”
“脸红?谁脸红?!”魏竹喧双手捂脸,却见鱼生奸诈的笑了笑,顿时跳脚磨牙,在院子中追打起来。
鱼生从未像个孩子般的玩耍,今天是第一次,感觉很特别,二人追打一番,看样子是累了,双双躺在柔软的草地之上,正值黄昏美景。
小丫头嘴角洋溢着笑容,鱼生枕着手臂悠悠说道:“你的童年,应该很快吧?”
“那是!魏羁哥哥经常陪我玩……”提到魏羁,气愤凝重了一些,鱼生率先打破沉寂,随意却又自信的说道:“你放心,我定然帮他讨回公道!”
魏竹喧很是诧异的看向鱼生,看着对方侧脸的嘴角弯其的弧度,突然觉得所有事情都不是不可能,天大的事,也不过一阵风,身边的男子身上似乎有一种感染人身心的魔力,能使躁动平静,能使一切事情,都变成过眼云烟。
“你为什么要帮大哥?”这个问题魏竹喧不止一次的问过。
鱼生没有回答相同的答案,闭着眼睛说道:“原因有很多,为了朋友,为了自己,也为那些我从未体验过的……不会消失……”
“没有体验过的……那是什么?”魏竹喧很是疑惑的看了鱼生一眼。
鱼生笑道:“比如说现在……”
暴雨之前总是异常的宁静,黄昏过后,则是漫漫长夜。
芥子草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同样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它发现后山有一层禁制,坏消息是那道禁制它破不开。
当鱼生听到这个消失时着实惊讶了一番,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芥子草破不开的禁制,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芥子草面对阵法禁制,并不是万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为此他在半夜还敲开了魏竹喧的门,二人详谈半天,鱼生终于得到一个结论,魏家上上下下,除了历代家主去过后山禁地之外,竟是没有任何一人进去过,也就是说进入后山的秘密,藏在每一代家主的手里……
第二天一早,魏竹喧便赶往魏渠儿的住所,不论是魏渠儿还是秋葵亦或者是鱼生,三人之中任何两人碰面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唯有魏竹喧去找魏渠儿才最显正常,鱼生只能静静等候。
好在魏竹喧只去了小半日的时间,并没有让他久等,带来的消息同样让鱼生兴奋万分。
魏渠儿竟然真的知道后山禁制的秘密,而且仅仅一夜时间就打听到了魏羁的情况,这还要多亏了秋葵,正是她将魏闲灌醉,从对方口中得知,魏羁果然被关押在魏家的一处密牢之中,值得一提的是,魏羁秘密来到魏家的那天,正是无忧老祖在魏家消失的那天,所有人都以为他走了,鱼生却明白,无忧老祖必然和魏羁待在一块。
不过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在没问出鱼生的下落之前,无忧老祖应该不会轻易的让魏羁去死……
魏竹喧百感交集,鱼生来回同样也坐不住,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门外一道遁光落下,打断了二人的思绪,见到来人,鱼生骤然眼神一亮,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呵呵,万兄,你总算是来了!”鱼生隔空拱了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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