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
“原是不该来的,却还是来了;原是不该想的,却还是念了;原是不该再有牵扯的,却还是剪不断理还‘乱’。”
上官昂接话说道:“为何这样说?什么叫原是不该来的,原是不该想的?你是本宫的妻子,‘女’子嫁夫随夫,天经地义,有何不能想、不能念、不能牵扯、不能跟随?”
“殿下心如明镜,何必装作糊涂?”其实他们都是明白的人,明白地活着,想装糊涂也不容易:“天下大‘乱’,‘花’家其罪难免,臣妾虽是殿下之妻,却与‘花’家血脉相连,待到天下大局稳定,株连难免……臣妾不知如何自处,明知道线上的结是死结,偏偏回到这里,明知道,我不出现,对你与我皆是好事,偏偏……”她偏偏还是来了这里,偏偏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他比上官岳更加不能爱。孩子,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她不知如何自处,她的孩子,今后的日子也不知如何自处……她不知道她留下这个孩子,对孩子是好,还是不好。
“你是你,他是他。你既已嫁给我,你的命是本宫的,本宫不允许任何人伤你分毫!”她的生死只有他能决定,就算她是‘花’皓白的‘女’儿,就算她是反臣之‘女’,那又如何?在他的心里,她就只有一个身份,他的妻。
“任何人?殿下的意思……臣妾的命运还是不能自己,属于殿下?”她的命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他是把她当成了他的附属品吗?
“本宫希望是。”
“我不希望!殿下知道臣妾的命运曾经一直‘操’控在别人的手中,臣妾不想再如从前那般,臣妾的命是臣妾自己的,臣妾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棋子,包括殿下!”
“本宫不是那个意思,本宫从没有想过拿你当棋子。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他只把她当成‘女’人。这世界上,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块与‘阴’谋不扯关系的净土。
‘花’月霜忽然觉得很伤感,他为上官昂对她的感情感慨,感‘激’,却又为将来没有出路而悲愤,却又理不清:“时局纷‘乱’,人在这‘乱’世中,总会有‘逼’不得已的时候。殿下说的极好,只怕,也会有时身不由己。就好像,这场解不开的死结,却又是一场停不下来的战争,必有结果的局。”
“霜儿!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什么都别想,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殿下,我解不开,你也解不开,不是吗?这一次,或许真的是来错了。”在他的身边,真的就可以了吗?她姓‘花’,到死不能改变的事,她能对‘花’氏一族不理不问吗?纵使有万般的不是,可毕竟血脉相连……“你能……”‘花’月霜很想问他能不能放人一条生路,只要‘性’命还在……可是,她话在嘴边,问不口。
“你没有来错。霜儿,你听着,你没有来错!你听我说,我要你相信我,天底下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所有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霜儿,你听着,下面的话我只说这一次。本宫爱你,你是本宫的妻,本宫恨你,你是本宫的妻。你活着,你是本宫的妻,你要是死了,黄泉路上你依然是本宫的妻。你不是本宫的附属品,永远也不是本宫的棋子,你只要记得你是本宫的妻,安心地呆在我的身边,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局势如何变化……所以的事情,全‘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