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着手掌做了几个快速的催眠动作,结果让他的眼帘微微抖动了一下,就像人们刚入睡时那样,然后我又用几个快速动作使它们完全合拢。
不过我对此还不满足,而是竭尽全力的继续运用这种操作手法,将我的意志发挥的淋漓尽致,直到这个被催眠者的四肢,从事先被摆成的一个看上去非常舒服的姿势变成完全僵硬的样子。
他的腿完全伸直了,手臂几乎也是这样摆开在床shang,与腰身保持着适度的距离,脑袋被稍稍抬起。
当我完成了这项工作时,早已是午夜了,我请求两位医生检查一下欧阳的情况。
经过一番测试,他们承认他处于一种完美的,极不寻常的催眠迷睡状态。
这很大程度的激起了两位医生的好奇心。
张医生当即决定留下来整夜陪伴病人,而李医生在离开时许诺明天早上会再来,孙浩和护士们都离开没走。
我们一直没有让欧阳先生受到一点干扰,那种绝对安静的氛围一直保持到凌晨3:00,我走到他身边为止,当时我发现他仍然处于李医生离开时的那种姿势。
这也就是说,他还是以同样的姿势躺着。脉搏微弱地感受不到,呼吸轻微(几乎不明显,除非把镜子放到他嘴边试一下),双眼非常自然的闭着四肢像大理石一样僵硬、冰冷。
不过,他的整个外观根本不像死亡的那种模样。
当我走进欧阳身边时,我做了一点点尝试,我伸出右臂,在他身体上方轻轻的划过来划过去,希望能对他施加影响,使他的右臂也随着我一起滑动。
我以前在这个病人身上进行过这样的实验,但从来没有圆满成功过。
而现在,毫无疑问,我几乎就没有那种要成功的念头。
但使我惊奇的是,他的手臂尽管虚弱无力,但却心甘情愿的随着我的右臂所指应的每一个方向摆动。
我决定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他说说话。
我问:“欧阳先生,你睡了吗?”
欧阳没有回答,但我觉察到他的嘴唇抖动了一下,于是我就反复问他这个问题。
当我问到第三遍的时候,他的整个身躯因为一次极其轻微的颤抖而摇动了一下,眼睑微微张开一条缝,让人看到的白眼球嘴唇缓慢的动着,从中发出一些好不容易才能听清的细声低语。
“对……现在我睡着了,你别叫醒我……就让我这样死去吧。”
我摸了摸他的四肢,发现它们还是跟先前一样僵硬,右臂也像刚才一样,随着我的手所指示的方向摆动着。
我再一次向这个被催眠者发问:
“欧阳先生,你还觉得胸口疼吗?”
这次简直是问完就回答呢,不过比刚才更加难以听清。
“不疼,我要死了。”
我觉得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再接着把他折腾一番,实在不可取,也不人道。
所以在李医生到来之前,我没有再多多说什么,也没有再做什么,静坐等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