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过种种迹象间接的发现,我这位大学生神秘的出走,使家中的女性们更把它看做是不幸的恋情的牺牲品了。
我认为,现在是该制止他的种种传闻和不断有人刺探他的身世的时候了。
我对这位管家说,“你在我学生卧室里的唯一任务是保持那里的清洁卫生、空气清新,千万不要动他的信件或资料,或者他落下的其他东西,把你发现的东西立刻放回他屋里原来的地方。”
这个女管家除了具有女性的好奇心外,也具有一个女性特有的性格。听到我的话,她的脸红了,头微微点了一点,几乎让人看不出来。
“我应该把它放回到他的床与墙之间的缝隙上吗?”她带着应有的尊敬,却不无嘲讽意味地问。“这个可怜的绅士伤心欲绝的走了,在我看来,这都怪那个小荡妇。”
说着她对我行了个屈膝礼,又把一枚小照片放在我的书桌上。
我看了一眼照片,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内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头也随之嗡的一声,觉得天旋地转。
女管家,家具,墙壁,一起跟着旋转起来。原来在我的大学生卧室里发现了这张照片的人上的人竟然是米!
我叫女管家出去,自己独自面对着书桌上那个F国姑娘的照片。
我对这个新发现确信不疑,乔装改扮来到我家的人,害怕受到那个不敢说出来的秀惑的人,和昔日我那不知名的情敌,原来竟是同一个人!
冷静下来之后,我这才意识到这一点。
接着是一个又一个自然而然的推论,妨碍我这个学生的前途的不知名的人,那个和他在一起时使他受到秀惑而恐惧的发抖的人,现在看来令人难以相信的竟然是我那可怜的朋友。
难道他向她提出的婚姻会束缚他的手脚吗?
他收到的那封信是她写来的吗?
她发现了他躲在我家里了吗?
如果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L市的业务”会是什么?
我想起他对我说的的那种秀惑,又想到了当他认出信封上的字体时,脸上掠过的那种表情。
接下来的结论令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立刻命人备好马,然后骑车直奔火车站。
他去L市中心乘坐的那趟火车已经开走半小时了。
看来唯一能安慰我心中的种种可怕的念头的办法就是根据我最后见到米的地址,给她打个电话。
因为她那是公用电话的缘故,我打了很久才打通。
然后得到了让我失望,甚至说绝望的回复。
“那个小姐很早以前就已经搬走了,我们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我骑在马上,灰心丧气的回到了教区。
“他回到我身边之时,就是我的最悲惨日子的开始。”
“我会死的很早,而且相当悲惨,你还有兴趣听到我的死讯吗?”
“你会听到的。”
我骑在马背上,她曾对我说过的话在耳畔响起,此时的天空月明星稀,晴朗无云,这几句话又带着那可爱的异国腔调和平静清晰的嗓音正切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