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内心知道对于V我无法回避，所以我索性直面他。
顿了顿，我放低声音补充道。
“我是一个探索生命和自然奥妙的学生，认识那些玄学术士，所以我应该与您谈谈。”
我讲出一句暗语。
“好吧。”
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的确有这个权利，到底想知道什么？”
“在一定的性质里，人类的意志到底能发挥多大作用？”
“思想能起多大作用？沉思一会，在吸另外一口气之前，你已经在天朝了。”
“没错，可我的思想在天朝毫无作用。”
“说出来，就有了：你可以把思想写下来，他迟早会改变天朝的一切，除了思想，还有什么法则吗？因此思想是无限的，它也就此具备力量，可它的威力同它的价值并不成正比，一条坏的思想可以创造一条坏的准则，正如一条好的思想可以转化为一条有益的准则，道理是一致的。”
“是的，您的一番话佐证了我的理论。就像思想可以通过有形的手段迅速得到传播，一个人也可以借助一些无形的导体把他的想法传递给另外一个人，而且思想是永恒的（尽管思想家早已去世，其思想却仍然在自然界留下印记。），所以生者的思想就由此力量激动并且还原死者的思想，好像死者的这些思想一直有生命似的。当然，生者是无法探测到死去的人死后的思想状态的，是这样吗？”
“照我的判断，你给思想界定了一个度，那我将拒绝答复你。继续讲吧，你还想提一个棘手的问题。”
“在特定情况下产生一种疯狂抑制的歹毒情绪经过科学范围之内的某种自然手段的协助，能够产生苦待的邪恶巫术那样的效果。它能在某人居住的房子里扮神弄鬼，借助各种光影，再现一度在房子里发生过的阴谋和罪恶；简言之，被邪恶的意志认为有关和类似的一切东西。包括多年之前在此上演的那些断句零碎的剧情都可以再现。”
我说。
“如同梦魇中的场面，思想任意堆叠在一起，共同组成各种幻影和拟声，造成恐怖情境。这并不是那些声音和幻境来自外面世界的缘故，恰恰是因为一个居心叵测的家伙，把这个世界曾发生的一切事编进一曲邪恶剧中，像魔鬼一样可怕地再演出来。”
我滔滔不绝的说着，印象中我从没对人说过这么多。
“只有通过那个人的大脑所具备的物质力量，所有的一切才可能获得某种人类的影响力，因此像电击一样产生冲击波。如果被攻击者的思想无法同进攻者的威力相抗衡，他会被害死。即便最厉害的动物，如果没有抵御恐怖的心态，也不会幸免。可是一个全身发抖的胆小鬼，只要意志坚强，也能毫发无伤的度过劫难。”
“因此，我们曾经在股书中读到过巫师引发魔鬼而被撕成碎片的故事。更有甚者，在东方的传说中，某一个巫师可以运用伎俩摧毁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