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没带帽子,与画像更为相似,只是在讲话时面目表情缓和了许多,他甚至漏出一丝沉稳而冷漠的微笑。
我在马路上所见的的威严感也一览无遗,如同东方国家的王公大臣,给人一种超市绝尘又不可冒犯的感觉。
我的熟人G先生不久就告退了,陌生人拾起一本科普刊物,饶有兴致的浏览。
我一把拽过G,问他。
“那个人是谁?干什么的?”
“谁?他啊?他可与众不同,我去年在比特那即圣经上说的伊德姆的山洞里碰见过他,他可是我左见到过的最杰出的东方学家。我们结伴而行,途中遇到劫匪。他沉着冷静,救了我们的命。后来他邀请我去他在大马士革买的一所房子里住了一宿。那是一栋花团锦簇的寓所,相当漂亮。他在那儿住了一些年,起居饮食颇像东方人。其出,我估计他是一位性格古怪,腰缠万贯的叛教徒,慢慢又怀疑他是催眠专家。我亲眼看见他用一些无生命的东西表演过,比如你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并把它扔向房子另一头,他会发出命令,让信跑到他的脚边;信就在地板上蠕动,直到他的命令得到完成为止。”
“我以名誉担保,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还见过他用一根玻璃管或玻璃棒呼风唤雨改变天气,但是他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提及这些事。他刚到Y国来,说是多年没来过了,我给你引见引见。”
“那太好了,那他是本国人吗?叫什么名字?”
“名字很普通,叫李察知。”
“他出身如何?我是指他的家族?”
“我怎么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肯定是暴发户,富的流油!”
G把我领到陌生人旁边,给我们做了介绍。
李察知先生的举止远远不同那些冒险的旅行家。
后者通常表现的血气方刚,而且大都夸夸其谈,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李察知先生语调平静而含蓄,一举一动都显示出古代宫廷礼节所特有的高贵和优雅。
我注意到他的口音与我们的时代有些差异,甚至带有一些异国他乡的调子。
李察知先生解释说,他好多年都没有机会说本国话了。
谈话转到他离开伦敦这个都市发生的巨大变化。G谈及那些伦理、文艺、社会方面的世事变迁:过去的20年内,一些伟人从台上被赶走,又有一些新人来到舞台。
李察知先生对这些事没表现一点兴趣,他好像既没读过当代作品,对年轻一代的人也相当生疏。
只有一次他忍俊不禁,那是G问他是否想过涉足上层社会。
他那发自内心的笑声满含嘲讽、邪恶和轻蔑。
几分钟之后,G看见几个刚进屋的老朋友,就迎上去招呼他们,我这才平静的开口。
“李察知先生,我在您住过的房子里见到过您的塑像,那栋房子的一部分就修建在某某大街上,您今天上午曾路过那。”
我边说话边抬起头看着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双神奇的蛇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