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你!”
我说。
我有点心悸,但还是牢牢的抓住她,她把脸转向我,眼神中显漏出明显的不安。
“当时你在这儿?”
她问。我点了点头。
“我看到你在观察她,看到你离开了这里,我便跟着你。”
“那么说,你看到了曾经发生的事情?”
她怒气冲冲的问道。
“或许是的。”
我的火气也很大。
“但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些人往往不明白我们看到的事,许多事情并非是一清二楚的。”
我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
她盯了我一会儿,突然向停车场那边望去。
我能感到她回忆起了什么,我们一起回忆了起来。
那是10:00时。
“乐队开始第二段演奏声音很大,步调很一致,歌唱在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没人注意周围的事。突然我发现了她。那个酒吧的其他人选取笑我,我忍了,她也取笑我,她要离开,我跟上她,离开了这里。”
马西妮开始从停放的车子里中间寻找逃路,在停车场外大路上,在星期五这天,交通拥挤得要命。
她一定是记起了那张受害者的面孔,因为我看到她漏出恐惧的神色。
马西妮一边说“对方开始逃跑”,一边自己也开始跑,我没费多大劲就抓住了她。
我揪着她。
“我揪着她。”
马西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把她的脸转向我。
“我只想凑近她的脸,你要杀了我吗?”
她惊恐的问。
一辆灰色巴士开向高速路,我还听到对面车上收音机里忧伤的音乐。
“你何时凑近她脸看的?”
我边摇她边问。
“她想叫喊,我用手捂住她的嘴。”
她说。
“像这样?”
我把手捂在她脸上。
我把她拉近,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她腰。
马西妮向我点点头,用眼神恳求我别伤害她,随即我感到她牙齿深深咬进我的大拇指肌肉里!
我叫了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滚开,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
她嚷道。我手上出了血,我向她猛击过去,她躲开,我又抓住她。
她用劲挣脱,一把头发留在了我手里。
她疼得大叫,紧紧盯着我手里淡黄色头发,看着那头发,我难以置信。
她大声叫喊,向我哭诉什么,害怕的我把那头发扔到地上。
她没去捡头发,斜靠在汽车上,哭花了妆。
灰色的头发披散着。
她像只被打晕的耗子一样站在那里。
这时,我听到了警笛声。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出现在一台廉价电视机的屏幕上一样模糊:警车进入停车场,人们喧闹着围上来一只有力的大手轻易抓住马西妮。
不,那似乎不是她。
我被人群拥挤,想找她,但哪也看不见。在汽车里坐等,但她没出现。我开车,一直跑到很远的地方。
那个汽车旅馆。
我正坐在桌边椅上,光亮从头顶射向我。
我忙抓住上衣,开了门。
因为我不希望他们进屋。
当警cha领着我向警车走去,我又看到草地上那个篱笆。
后面传来了一号房间闹钟的声音,我曾把时间定得很早,准备尽快离开这里,在黄头公路50米之外的地方,我已预定了一个很不怎么样的汽车旅馆,马西妮很清楚那个地方。
闹钟的声音充满了我的耳骨,不知道谁会把它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