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了一下,一个不够,还要杀光所有人?
可不能这样,太纵欲会伤身啊!
呸,想什么呢,都怪小黑鸭,把我思维都带跑偏了。
听肖沉的意思,只要陈家人回来了,刘五小姐就会停手?
可这宅子荒了这么多年,那个陈家少爷早就不知道搬去哪里,我上哪儿变出来个陈家人救命?
想到这儿我就有点埋怨刘五小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怎么还揪着不放,搞出这么些事情,实在太烦人了。
我爷爷还在去四川的路上,我这边却还一点进展都没有,总觉得不把刘五小姐处理好,我身边就像埋了个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到时候别说找我爷爷,就是我爷爷回来,都来不及找我了。
小黑鸭见我情绪低落,捅我一下道:“想那么多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一个爷们还怕女鬼,她要是敢来,你强奸她。”
我嘴角一抽,这可有点重口啊。
小黑鸭误会了我的意思,又兴冲冲的道:“咋,怕一个人对付不了?没事,到时候叫上我,我帮你按着。”
我默默咽下一口血,总算深刻认识到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的辛酸与难过。
肖沉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已近黄昏,余晖洒下来,一切都镀了层金,诡秘的古宅经因此变得庄严巍峨。
他眯了下眼,道:“都回房,十二点之后不要出门。“
我和小黑鸭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肖沉这样说的原因,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此刻不能不听他的话,因此,我们都各自回房,小黑鸭怕晚上会饿,叫赵越跑腿买了不少吃的,还特意给肖沉送去一份。
精神高度紧张半天,猛地一松懈,倦怠的感觉就涌了上来,我还想把这些事情梳理一下,刚起了个头儿,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浑身一震,一下子清醒过来,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我还看到过一个比较搞笑的说法,说是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睡的太沉,细胞以为你死了,动一动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我揉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一下,此刻屋里暗沉沉一片,再一看手机,已经快九点多了,此时小腹处忽然传来一阵细密的胀痛,我暗道一声糟糕,这才想起,自打进了这座宅子,还没去过厕所。
我咬咬牙,本打算忍到天亮,没想到还没一会儿,膀胱就涨的感觉快要炸开,再不出去就真的要尿裤子。
我顺着窗户往外看,院子里依旧黑沉沉的,只有一点风声。我天人争斗半天,最终还是生理需要占了上风,再说尿憋多了会肾虚,我一个风华正茂的大老爷们要是就这么虚了,得多伤小姑娘们的玻璃心,更何况现在离十二点还早着,也出不了什么事儿,干脆一横心,从床头柜上摸了把手电筒,一头扎了出去。
整个院子黑沉静谧,没有一丝月光,所有的房间都黑漆漆的,显然每个人都在沉睡。我看了看紧闭的正房门,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去里面,心里就有点儿打怵,再一想反正也没人知道,干脆随便找个墙根解决一下,于是快步走向墙根,一边左顾右盼确认没有人一边解腰带,余光从院门口扫过,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我又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看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影子,黑黢黢的一动不动。
我登时腿一软,扶住墙才勉强站住。
手心里沁出一层冷汗,滑的几乎拿不住手电筒,我战战兢兢的调整角度往那边照,还生怕照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先去照它有没有腿。
我拿的这个是充电式便携手电筒,不知道多久没充过电了,光芒非常昏黄黯淡,照的也不远,小的可怜的光柱一点一点移过去,一双白板鞋出现在眼前。
看来是个人。
我微微放了心,这才继续往上照,看到那人穿了一条黑色长裤,样式有点眼熟,仔细想想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肖沉吗!
我立刻将手电移上去,果然看到肖沉正抱臂看着我,因为畏光的缘故还在微微眯着眼,显得他整个人阴冷而危险,跟前几天看到的那条竹叶青有的一拼。
我心里那块石头彻底落了地,只是奇怪这么晚他不睡觉在外面做什么,便顺口问了句:“你去哪儿了?”
肖沉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声音轻飘飘的:“厕所。”
正房不是就有厕所吗?
我刚想问,肖沉已经一闪身进了房间,门在他身后一关,“砰“得一声响。
我摸摸鼻子,心里有点纳闷,怎么看肖沉这样子,像是被什么人惹毛了似的?
难道是小黑鸭?
我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小黑鸭说话一贯会捧人,听在耳朵里不知道有多舒服,也就喜欢跟我抬抬杠,他要是能把肖沉惹毛,估计我那些话都能让肖沉把我宰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急着解决生理问题,便没有多想,再加上出了刚才那档子事儿,要是还在院子里撒尿,总觉得肖沉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我干的,面子上实在抹不开,便硬着头皮进了正房,火速解决。
收拾好了出门一看,肖沉的房间又变的灯火通明的。
我一下子好奇起来,都这个点儿了,这小子不睡觉,怎么又把灯打开了?
再转念一想,也对,我们这个年龄的都是夜猫子,哪有能早睡的。
想到这儿我就有些下流的猜想,男人嘛,普遍爱好也就那么几个,谁知道他是不是大半夜起来偷偷舒缓生理压力,正巧我手机里还有几部岛国爱情动作片,兴许能拿出来和他交流交流。
思及此,我兴冲冲的拿了手机去敲门,手刚碰到门上,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觉得这么贸然进去不太好,顺手给他掩上门,站在门口等着。
晚上起了点凉风,院子里凉快得多,角落的荒草丛里还有几声虫鸣,比城里可安静惬意的多了。我正享受着,忽然听到有个细细的声音说:“你进来。”
进来?进哪里?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响起来,又细又轻,扭扭捏捏的,显然是个女人。
这次我锁定了声音的来源,是从肖沉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第一想法是肖沉这小子金屋藏娇,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对,刚才门开的时候溜了一眼,里面明明没有人,这下怎么突然多了个女人?
不过那一眼毕竟有些仓促,还有些死角我没看到,说不定这个女人就是躲在那里。
这个女人既然能在肖沉房间里,听声音又年轻,想必是肖沉女朋友,我趁肖沉不在的时候和他女朋友共处一室实在说不过去,有意提醒那女人一声,于是说:“我不是肖沉。”
里面静了一瞬,然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进来吧。”
那声音带着哭腔,在这幽寂的夜里听着还有点渗人,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你为啥非让我进去啊?”
我俩这可是连面都没见过,总不能说她是对我一见钟情想移情别恋,我自觉我魅力还不到这个地步,方圆几十里的美丽女性还没见过面就能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
那个声音哭腔更大了:“你救救我呀,救我出去。”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合着这不是金屋藏娇,这根本就是绑架,我说平时怎么不见人呢,敢情肖沉这是给人家关起来了,这事儿要是没叫我撞上还好说,一旦知道了,断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我脑子一热,顾不让许多,飞起一脚踹开门窜了进去。
那声音戛然而止。我环顾四周,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肖沉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大小格局都一样,但我那里明显被现代元素占据,连床都是现打的,而他这里不同,虽然收拾的干净整洁,但摆的都是古代家具,床都是带罗帏那种,靠墙一张小桌上摆了几本书,也都是线装本,感觉死气沉沉的,再加上房间里的照明工具只是蜡烛,虽然点了好几个烛台,还是有点阴森。
我又想起鳖人曾经在这个房间里出现过,虽然看起来没留下什么痕迹,但我还是浑身不舒坦,总觉得连这个房间的温度都格外的低。
幸亏不是我住这儿,要不我睡醒觉一睁眼,非得误会自己穿越不可。
我正打量着房间,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催促我似的叫了声:“过来。”
我心说姐姐你能不能发出点意义明确的指令,你就说让我过来,我知道你在哪儿啊我就过来。
吐槽归吐槽,该找还是要找,我又打量一遍,感觉这房间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床底和衣柜了,不过床板底下有镂空的挡板,还有脚踏,要想藏人必须得挪床,反正我觉得肖沉要是脑子没毛病就不会选这里,于是我直奔衣柜而去,打开一看,我去,别说人了,衣服都没有,那小子平时不换衣服?
不过既然衣柜里没人,那就只能藏在床底下,果然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比较浅显,这世上还真有脑回路是平行线的人。
我正想关了柜门去挪床,忽然觉得背上搭了一双手,那一瞬间的触感吓得我起了一身白毛汗,还没来得及扭头,那双手一用劲,直接把我推到衣柜里面,紧接着我四周一黑,竟是有人关死了柜门。
妈的,有人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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