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好车夫回容府后,花笺就赶紧钻进马车里,拉着自己小姐的手兴奋道:“小姐小姐,你说的开香阁是真的吗?我们要离开容府自己住了吗?真是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小姐你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天知道她多么想跟小姐出去干一番大事业,不用整天呆在深宅大院里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她早就闷坏了好么。虽然容府很好,但还是有诸多限制,要是能和小姐出去另起宅院,那她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谢紫衣笑着拍拍花笺的手,有些无奈道:“我是早有离开容府的想法,不过一直没有具体计划,直到文艺比试中‘桃夭’受到诸多好评,我才萌生了开香阁的想法。不过,现在一切还言之尚早,要开香阁,只有‘桃夭’一种香是不够的,所以我最近都在研制不同的香,原想都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告诉你,哪成想今天不得不说出来了。”
花笺闻言笑嘻嘻道:“好吧,我不怪小姐你不告诉我了,今天知道也一样,左不过小姐这么厉害,想的一定不会差的。不过,购置宅院的事我是万分赞成的,现在都知道小姐这般聪明,治病的名头肯定不能用了,再住在容府对小姐名声也不好,还是我们早早买个新宅子搬出去,两个人想怎么过就怎么过,那多痛快!”
谢紫衣点点头,笑道:“确实如此”,又低低叹息一声,有些黯然道:“本来我是想把此事告诉莹莹的,请她一起为我们的新家参考,她是我不多的好姐妹,一定会非常开心地跟我们一起规划的,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她那样伤心,还说恨我,怕是以后再不能跟她一起弹琴喝茶了吧”
说道这里,谢紫衣又有些自嘲的一笑,道:“想我谢紫衣自诩聪明,却连容大哥对我的心思都不曾注意到。若我能早些察觉,也能早点避开,不至于让容大哥陷如此之深,良人在前都不愿回头,也不会伤害到莹莹了,是我害了他们两人”
花笺闻言,连连摇头道:“此事不能怪小姐,容天师的心思藏得那般深,谁能看出来他对小姐竟有这种想法,反正我是没看出来,怪只怪容天师平时藏得太深了。”
“而且,”花笺又愤愤不平道:“我看那徐二小姐也是个看不分明的人,容天师自己不喜欢她,她怎能把过错怪在小姐头上,还跟小姐断绝关系,明明是容天师自己执迷不悟,放着这么爱他的徐二小姐不去喜欢,非来搅和小姐和姑爷,她要乖也应该怪容天师啊。”
谢紫衣看到花笺这么振振有词的分析,有些好笑,叹道:“感情之事,哪有什么应不应该,有的只是心之所向,身之所往,否则哪儿来那么多痴男怨女的故事。莹莹或许知道其实错不在我,但她心系容大哥,又怎忍心怪到容大哥头上,人都有亲疏远近,在她心里,我这个好姐妹到底不如她的心上人重要。”说到最后,谢紫衣也不由感觉有些伤感不平。
花笺看到谢紫衣难过,连忙安慰道:“小姐,你不必伤心,徐二小姐如果以后真为一个男人就放弃你们之间的友谊,那她也就不值得小姐你留恋了。你放心小姐,我会陪着你的,那些人看不见你的好,哼,只能怪他们没眼光了。”
谢紫衣被花笺一通安慰,心里好受了许多,有些揶揄地看着她,笑道:“在你眼里,你家小姐我这么厉害啊,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崇拜我啊。”
“那可不”,花笺骄傲地那小脸儿一仰,脆声道:“花笺最佩服小姐了,在我心里,小姐是最厉害的人!”
谢紫衣被花笺夸张的动作逗得捂嘴笑了起来,心里的沉郁也消散了许多。
花笺看谢紫衣终于笑了,也放松了下来,她就怕她家小姐死脑筋,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来平白给自己压力
这一放松,花笺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忙低声问道:“小姐,那封信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徐二小姐手上,不是被你收在抽屉里了吗?还有那个晓叶嚷嚷的‘桃花笺’又是什么啊?”
谢紫衣想到这件事,脸色也有些低沉起来,道:“肯定是被人偷去又送给莹莹了呗,至于是谁做得,哼,左不过是那些人罢了。倒是那‘桃花笺’”
谢紫衣心神一转,有些明白了,低声一叹,有些怅然道:“怪不得看到那信纸时就觉不凡,还有股桃花的幽香,原来是叫‘桃花笺’,听这名字就知道用这纸写信必然有特殊意义,是男女传递心意只用。只怪你家小姐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这种纸,不然看到信时我必然会察觉到容离的心思,也就不会来赴约,惹出这么一连串的事情了”
花笺拧眉道:“小姐是说谢府中人?也对,除了谢府,也没有别人会恶毒到要破坏小姐和徐二小姐的关系的。这么说,他们一定是买通了容府的下人,趁我们不在房间,偷偷把信拿走的。哼,手伸的倒是长,等我们回去一定要把这吃里扒外的内贼揪出来。”
“不过”,花笺停了停,有些感到不可思议的笑道:“没想到,容天师平时那么脱俗淡泊,不理红尘的样子,竟然会知道用‘桃花笺’来写信,嘿嘿,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平时真是看错他了。”
谢紫衣见花笺那贼兮兮地模样,有些好笑道:“容大哥也是人啊,不是神仙,也有平常人的感情的,怎么就不能用‘桃花笺’了?不过,这倒确实与他平日作风不太符合,说不定又是那阿木出的主意吧。”
“嗯嗯,我觉得也是这样,怎么看容天师也不像会是想出这种主意的人”花笺赞同的点点头,又道:“不说容天师了,小姐我们来说说抓内贼的事吧,这次就看我的,我来想办法抓住他。”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