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似乎是丝毫也不畏惧,她痴痴地笑着,“我的选择,后果自然是要由我去承担,从来都与他无关,至少我们还有曾经。”
花笺虽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能够让姥姥如此生气一定不会是什么小事儿,她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静静聆听着那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那我让你看看现在!”姥姥说着便拿出通天镜,手一抚,那圆盘一般的镜子便立在了半空之中,姥姥念了一段咒语,镜子上便出现了一个画面。
画面上是一个男人正左拥右抱着许多女人,面上浮着一团红晕,似是喝醉了,他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花笺没有能够听清楚,不过看起来那应该是一个烟花之地,女人穿着很是暴露,袒胸露乳的,一边还娇羞地推开男人。
“现在,哼,哈哈哈……”那石台上面的女人笑了,笑得风生水起又极尽悲凉,“现在便是现在了吧,我已经不想在意了,现在他在那里儿我在这里,我不想说什么后悔,因为我没有资格去后悔,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那尚且还年幼的孩子。”
“不要给我提那个孽种!”姥姥出手伤了那个女人。
1只听的那个女人呻吟了一下,便是重重掉落在石台上面的声音,听的花笺也心下一惊,姥姥出手是不是也太狠了,怎么说那也是个女人呀!
女人没有再说话,花笺很想上前去听听看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她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这下完了!当时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谁”姥姥很是警觉地回头,环顾四周。
“你走吧,别再来看我了,我是不会改变的了,我的心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女人再次开口,将姥姥的视线重新拉了回去。
“你的心死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姥姥很是痛心疾首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明明是有机会扭转的呀,为什么她的熙儿就是不愿意要这个机会了呢?她明明是可以不必在这个地方受这样的苦难的!
女人不再说话,花笺也借着姥姥分心不去找寻自己的这样一个机会偷偷溜走了,怎么会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她跟姥姥自己是有怎么样的一种关心
好在姥姥没有再去追究究竟是谁出入了那个禁地,随着年纪的增长,花笺也再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只是她一直记得这件事情,尤其让她印象深刻的应该是她逃出来时候看见的那个图案,很奇怪,但是足够让人一眼就记住它了的那种。
多年以后,她发现谢紫衣手中的那块玉佩上的图案似乎跟苗疆禁地那边的是一模一样。
沈姨娘在谢紫衣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谢紫衣一定不会知道这玉佩的来历,所以花笺没有提起过,她知道谢紫衣很想念母亲,还是不要触碰她的痛处了,这一瞒,也就是这么多年了。
可是,作为苗疆的圣女,花笺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玉佩不一般,其中肯定是藏有某种秘密,不知道那个秘密是好还是坏,遇到这样的事情,花笺还是很谨慎的,她隐隐觉得应该还是跟苗疆有一定的联系的,说不定姥姥会知道呢?
“花笺,你刚刚去了哪里?”谢紫衣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她了,这个小姑娘平时可是最喜欢黏着自己的了,怎么舍得离开自己这么久
“没有啊,我只不过是碰见了那边容天师就多说了几句话而已,没什么啦。”花笺随意地扯了一个理由。
“容天师”容离谢紫衣记得好久没有见到过他了吧,花笺竟然看见他了?“他怎么来了?”
谢紫衣这几天一直都没什么事情,也不随意地出去走动,自然是不知道徐夫人已经生病了的事情。
“徐府的夫人病了,容天师是被姑爷请回来专门地给夫人看诊的呢。”花笺说这个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些心虚的,毕竟徐夫人的病是被自己给整出来的啦。
“徐夫人病了!”谢紫衣微微惊讶,“那下一场比试岂不是就要延迟了。”
这对自己来说其实应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情了吧,虽然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比什么,但是起码不需要这么操心啊,还有就是,又多了一些时间可以跟徐墨潇单独相处了。
“恩。”花笺不想再说这件事情,赶紧打着哈哈道,“不过容天师已经说过了她没事的,就是要多休息休息便好了,小姐,你呀还是多照顾照顾自己的身体吧。”
花笺一边说着一边把谢紫衣推向里屋去,给谢紫衣卸下外面的斗篷,花笺还忍不住伤感了一下,小姐啊小姐,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不在你身边了可怎么办呀?你能够好好照顾自己吗?
徐墨潇的书房里,此时的三个大男人也是面面相觑,说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我说你们能不能吱个声啊,这个问题有那么难想吗?”徐墨潇轻蔑地看着两个人,亏得他们一个是祭天司,一个还是国师呢,怎么这么一件小事情都搞不定
“不是,墨潇你这也是未免太难为我们了。”司明轻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我们都是万年光棍两条,你说说你选媳妇这件事情吧,我们在一旁看看还差不多,你这叫我们想办法帮你除掉那个武惠,也是未免太难了呀。”
不光是司明轻为这件事情感到犯难,就连容离此时也一时半刻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出来。
“可是如果不除掉那个武惠,万一她再对紫衣不利要怎么办?”徐墨潇一想到那个睡美人的毒,就还是心有余悸,看来武惠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什么都干的出来,不能再把她留下了。
“是要把她除掉,可是这个办法不好想啊。”司明轻这么灵活的脑袋此刻也派不上用场了。
容离则是想着,为何那武惠与谢紫衣无冤无仇的就非要她下手呢?她们应当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