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给我母亲下蛊”徐墨潇眯紧了狭长的眸子,不知道这个花笺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想着我可以为小姐争取一点儿时间。”花笺低下头轻声说着,“也是给我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花笺看向司明轻那双鼓励的眸子里,她这次回去还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就是要跟姥姥好好说一说那情蛊,还有……司明轻的一些事情。
司明轻自然知道那个小丫头心里都是在想些什么,她舍不得离开的心情自己是可以理解的,当然他不知道花笺体内还有一个蛊毒,他们之间的感情相互之间也都是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哪里还需要多说!
“我就是要带花笺回家的,所以,她不舍得想要争取一些时间可以回来赶得上你们这边下一轮的比试,就是这么简单。”司明轻看不下去了也赶紧帮着花笺一起解释。
“可以理解。”徐墨潇点了点头,既然这个蛊对母亲也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伤害,倒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了,自己也就不用追究了。
“所以说。”徐墨潇看向司明轻,“你说的要带走的人就是花笺”
嗯哼,司明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挑起了眉头,表示赞同。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容离让徐夫人多休息,这些天都不要操心,可是他还是要说出差不多可以符合的一个时间段才是啊。
下一个比试项目也还暂时待定着,不知道要比什么才好,而他们也应该抓住这一次的机会把该除掉的人差不多都除掉了,比如那个左相之女武惠。
“明天就要离开了。”这是司明轻说的话,花笺应该是开不了这个口的。
徐墨潇不去理会司明轻,他看着花笺,“你打算怎么跟紫衣开这个口”
充满檀香的屋子里面,竟然在徐墨潇问出这一句话之后变得寂静无声,只有那香炉上的淡淡烟雾向上缭绕与上层空气融为一体,这是珍藏多年的沉香。
沉香,温肾通心之佳品,可是此刻将它放在这里也带不去一行人的顾虑。
“我,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花笺一想到这件事情也只觉得头都要大了,她去到谢府的时候根谢紫衣说的是自己无依无靠,家里的亲人要把自己随意许配给一个男子,她不愿意才逃了出来的。
现在又要说回去?怎么去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呢?虽然她是一向很机灵,可是她并不想要去骗她很喜欢的小姐呀,可是如果坦白了,谢紫衣会不会怪自己一直在欺骗她?好烦啊,怎么感觉这么多事儿呢?
“你就说你要去办一些事情便是了,其他的我代你去跟紫衣说吧。”徐墨潇还是不忍心看见谢紫衣失望的模样。
“真的吗!”刚刚还烦恼的花笺一下子就有了盼头,“可是那你要怎么说呢?”
“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情要跟容离还有明轻商议,不要担心紫衣那边了,我会代你安排好的。”徐墨潇觉得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与那两个人商量。
“恩,好。”花笺这就放心地出去了,她相信以她家姑爷的聪明才智可以很圆满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既然是明天就要离开了,现在就去好好珍惜跟小姐在一起的时刻吧。
谢紫衣正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看着飞鸟,鸟过之处什么都留不住,就好像母亲一样,她就那样离开了,似乎什么都没有留给自己,母亲的那个玉佩,不知道那是什么一个东西,可是母亲也说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个玉佩自己也看过,做工很是精细,通透剔亮,不是平常人家的普通陪嫁物品,那到底有个什么一种魔力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花笺一进院子就看见谢紫衣在发呆,“这寒冬之日为何小姐不在暖炉屋子里好生待着,非要跑出来受冻。”
花笺执起谢紫衣冰冷的双手嗔怪道,谢紫衣身体不算多好,又是个寒性体质,一天到晚这房里的炭火都要烧的足足的才可以保证手脚暖和,现在竟然跑出来受冻莫不是傻了才是。
“花笺。”谢紫衣握紧花笺正在给自己搓手的手腕,“你说娘离开我的时候给我的那个玉佩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我要怎么样才可以知道它发来历呢?”
谢紫衣说的那个玉佩,花笺是知道的,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个玉佩里面究竟是藏着怎样的一个秘密,但是那玉佩上的图案着实让自己起了疑心,如果自己记得没有错,苗疆的一个地方也有这样一个图案,可是……花笺想到了什么却又赶紧地否认了自己的这样一个想法,不可能的,那样一个地方跟沈姨娘是不会有关系的。
应该说,也不能跟沈姨娘有任何关系,绝对不能!
苗疆禁地,只有自己小时候不懂事曾经闯进去过一次,她记得那里是一个被士兵重重守卫住的山洞,她曾经跟在姥姥身后进去偷偷看过一次,那里有一个山洞,山洞里面有一湾蓝色池子的小湖泊,湖泊中央有一个石台。
石台是最古怪的了,被七彩的光芒照耀着,从外至内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光圈,里面好像是有一个女人,可是她看不清,只能够隐隐约约地听见姥姥跟她的对话,“熙儿,这样真的值得吗?”
姥姥的声音布满了沧桑和无力感,还带有那么一种斥责的意味在里面。
“值得”那女人声音很是细腻,听得年幼的花笺都快要上瘾了,声音这样好听的一个女人,应该也会是很美的吧,花笺就是这样想着,那女人又开了口,“从我选择的那一刻开始,便再没有值不值得这一说法了,自始至终,我要的就只有他罢了。”
“即便是现在你身处如此境地而他却是丝毫不知,你还是没有任何的悔意吗?”姥姥手中拿着的权杖被她狠狠地砸了一下地上,整个山洞似乎都抖了一下,花笺也赶紧扶住一旁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