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的车被斜后方车逼停到路的一侧,那车随即也停下来。【无弹窗.】
袁瑞下了车就快步走到我这一侧,很大的力度敲着车窗。
“袁哥怎么了?”小吕早已下车,站在袁瑞身侧纳闷地问。
我还没来得及将车窗放下,袁瑞就打开车门,俯身将我拽出了车子,继而不容分说将我拖到他车子的副驾上,用安全带限制住我,自己立即上车,关上了门,开走。
一旁的小吕只不停地说:“袁哥,有话好好说,你为难他。”却不曾用行动阻拦,最后他的声音被淹没在车急速驶出的马达声中。
一路无话,再开车门的时候,他仍是紧紧拽着我的手腕拖进屋里。
“袁哥你别这样!”原来小吕也跟了来。
“没你事!”“啪”一声,袁瑞将他关在门外。
进了屋他一把将我扔在沙发上,两下解下自己的领带将我双手绑在头顶,一手硬生生压住我的肩膀,一手撑着沙发,半跪在我腰侧:“昨天我一路跟着公交,后来找不到你,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你也不接,费了半天功夫弄来你室友电话,她说没有见过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后来我问了她你原本要在哪里下车,一个人在那儿像傻子一样不停地转,晚上又打电话,又回公司,今天一大早去看你要是不在公司我就报警了!结果呢!结果呢!呵,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跟他在一起呢!嗯?”
他将身子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在他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这样分明的棱角,刀割一般的。
“你不是去找你室友吗?!怎么又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们昨天晚上过得很愉快?!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宋婉,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什么爱!什么不想做第三者!你原本就耍我是不是?!玩儿够了?发现小吕是个更好的归宿?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拼命摇头,拼命摇头,我没有玩你,我没有和你的好朋友在一起,没有,没有。
他的怒气似乎已不想去控制,一个成熟的男人在暴走边缘。他两手放在我胸前将我衬衣扣子猛地扯开,一手探进去按住我心口的位置:“你这里到底怎么长的!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这个女人!你……你……你身子怎么这么烫?”
他的手在我皮肤上感触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将额贴住我的额。
“发烧了?”语气还带着刚才不加停顿的愤怒,眼里汹涌的狂潮却早已被担心取代,连同着脸上锋利的轮廓都柔和了大半。
似乎,像以往每次一样,他总是不那么困难就忘记了我对他的辜负。
他抿了嘴变了沉默,解开绑在我手上的领带,将我稳稳抱好,抱上楼轻轻放在卧室那张柔软的床上,给我脱了鞋,盖好被子。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他手撑着身子斜在我上方,关心的语气还有些僵硬。
“今天早上刚有一点。”
“那你还去上班?刚才是去上班吗?”
“嗯。”我点点头。
“哼,你发烧他还带你去上班。”
“我没让他知道。”
他又皱了眉,一手抚过我的额头:“你这丫头啊,什么时候都这么固执。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弱弱反抗:“我不想去。你给我找点药吧,吃了不好再去医院行不?我一般都不用去。”
“好吧,抗生素打多了也并不好。”说着他起身在卧室的一个抽屉里找了药,又倒了水,稳稳地将我身子扶起来一些,喂我喝下药。
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却没把我放下,趁势就将我搂在了怀里。
那个时候的我,才开始感到很虚弱。
他有一个如山的怀抱。
他一只手摸着我的脸颊,许是发烧的缘故,他的手少有的冰冷。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的声音已经平静了,带着怜惜,带着一点无奈。
“我手机丢了。”昨晚的那个时候,是我身体和灵魂最无助的时候,我何尝不想,那时一抬头就能看见你站在人群中,向我伸出双手。
“什么时候的事?公交车上?”
“嗯,钱包也丢了。”大概因为发烧,我的声音听上去很弱。
“那后来……”
“后来小吕刚好在那附近吃完饭,看见我了。”
“嗯。不说了,你休息吧。”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躺回床上,宽厚的掌捂住我有些湿红的眼睛,将它们闭上。
我知道那时候他在告诉我:“一切有我,你安心睡。”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他在卧室的门外打电话的声音,想起曾经我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在这里陪着我。那时我以为总裁不是很忙,都是打打电话上上网应酬应酬可以解决的事。后来上了班我发现,有的时候,他比员工去得还早,走得还晚。
我常想,就是他走得早的那些日子,以我的了解他也多半去应酬了。时常他回到家,女儿已经睡了,家里还有一个佣人,然后就是他,一个人带着一天的疲惫躺在床上。我多想在他回家的时候能给他一杯热牛奶,能替他*放松一下疲劳的身体,能听他用低沉又放松的声音说说心里话。
可是我知道,那个人不能是我。即使没有人,也不能是我。
小的时候,爸爸让我叫阿姨,我不叫,他将我推出他家的门外,后来他跟我道歉,可这一辈子,我心里的那道疤再也消不去。就在我给你们写下这一小段文字的时候,我还是很轻易地哭了,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纵使在别人眼里我一直是个多么开朗心宽的人。
父母的离异对于父母来说也许只是重新开始一段生活,对于一个孩子,那却是一辈子弥补不了的残缺,他再没有来生,没有机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无论多么成熟心里多么强大的孩子,这件事,永远是任何时候想起来都能很轻易流出泪来的。
我不想这世上,再多一个有着残缺人生的孩子。更何况因为我。
我想我又哭了,将要睡着的时候脸上有湿湿的感觉,发烧的身体很冷很冷,可我不能说一个抱字。
我不知道那一天我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身子被他搂着,衣衫在熟睡中被褪尽,皮肤挨着皮肤,我已不再发烧了,他的身子微微汗湿。
“喝水吗?”他在耳边问我,声音里也有刚睡醒的迷糊。
他从被窝里出来,给我盖好,自己就光着上身和双腿去饮水机接水,结实的线条彰显着属于他成熟的魔力。多少女人,一定会如我这般为他痴狂。
我一直有个隐秘的担忧,或许来源于我对这现实的了解,或许来源于我本身的不自信,等他被我拒绝到没有耐心,等他开始腻了我这个口味,他的身边又会有别的女人吧。他会忘了我吗?他还会记得每天给办公桌上那株小花晒太阳吗。
毕竟,他可以拥有千娇百媚姹紫嫣红,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他又何须守着一只让他为难的不起眼的三色堇。
他将杯子递给我,自己又重新钻进被窝,看我喝完水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就转身将头俯在我上方,用他幽黑酿着深泉的眼凝视着我的眼,带着温润的笑意。
“那个玉环有人不是不要了吗?怎么从垃圾堆里把它捡出来了?”他嘴角的笑纹那样恬淡静好。
我痴迷。
“傻瓜,嘴硬的倔丫头。”他轻叹着,被窝里粗糙的大掌就沿着我的肌肤滑下,轻柔,眷恋,灼热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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