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婆家的地位,不管这个社会怎样发展,很大程度都取决于丈夫对她的态度。
丈夫若是一心一意护着她,站在她这一边为她撑腰,婆家人又怎么敢欺负她呢?
“含璋,我们就听舅舅的,反正我还有四年大学要念,不急于现在公开。”
静微说着,忽然仰脸在他下颌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柔柔嗔道:“只是一点,我们不公开,那些女孩子们肯定又要对你死缠烂打了,你不许理她们,也不许给她们好脸色,记住了没有?”
“我还担心那些男人围着你转呢,毕竟你这样讨人喜欢,那你也不许理他们,也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嗯,我只理你一个,我也只对你笑,好不好?”
静微扬起脸,轻轻亲了亲他下巴上她咬出来的浅浅牙印,厉慎珩眸中满是温柔笑靥,他低头,与她的额头轻抵在一起,“那我也只理静微一个,只对静微笑,只对静微好”
“要让我知道你和别的女孩儿亲近,我一定会不理你的。”
“嗯我都听微微的。”他的吻终于落了下来,在她耳边喷洒了灼烫的呼吸,要她忍不住的细微颤栗,他的舌尖舔舐过她柔嫩的耳垂,带出连绵的电流,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手指尖软绵绵的撑着他结实的胸口,任他索取不断。
他吻的太深,像是要把她整个儿给吞吃掉一般,男女交吻的水声啧啧暧昧,她被他压在沙发上,浴袍凌乱敞开了衣领,露出一片雪色肌肤。
“含璋不行”
她软软哑哑的轻拒着,唇瓣被他吮吻的微微肿了起来,他滚烫的手掌却从她浴袍的下摆探进去,轻易就握住了他最喜的一团娇软。
她的声音立刻带了难挨的颤栗,他复又去亲她的耳,在她耳边轻声诱哄着:“微微乖,让我好好亲亲你,只是亲亲你”
他倒是守信,最终还是没有要了她,但却将她全身几乎都亲遍了,原本雪白娇嫩的肌肤上覆了一层的绯色,浅浅淡淡的吻痕密布全身,尤其胸口和雪白的腿根。
她每每情动时,都骨软肉绵如化成了水一般,他将她抱在怀中亲吻爱抚,只觉怀里这小人柔若无骨肌肤滑腻香甜,要他怎样疼爱都不够。
但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
他一个男人脸皮厚倒是无妨,但是静微年纪还小着,又是第一次留宿家中,怎样也要给厉家人留下好印象。
奶奶上了年纪,就算再开明,也不会喜欢这种胆大开放的孙媳妇。
他总要为她考虑。
将她浴袍前襟理好,忍了那些躁动,静静抱着她,等到自己呼吸平复,他方才又轻轻亲了亲她眉心:“你早点睡,我今晚也住奶奶这边,就在隔壁那栋小楼,如果有什么紧急事,就给我打电话。”
静微轻轻‘嗯’了一声点头,手指却抓着他的衬衫衣袖,有些缱绻的舍不得松开。
“乖,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厉慎珩也舍不得走,但却无奈,只能柔声哄着他的小姑娘。
明天就是除夕,厉老太太最看重这个日子,阖家都要早起迎新年的。
静微抬眸看着面前离她极近的俊容,年轻男人有着全天下无可比拟的俊朗眉眼,和望着她时,才会有的温柔深情。
曾经在那个冰冷残酷的家中苦苦挣扎的时候,她从未曾想过她的命运会有这样巨大的转机。
甚至在重生回来的时候,她想的还是不要靠近他。
上辈子那样辜负过的人,这辈子怎么有脸见到他就投到他的怀中去。
也许最初她答应和他在一起,亏欠和愧疚的成分更重一些,可是经历这么多的生死相依,她已然可以确定她有多么爱他。
心内有万语千言想要对他说,情浓之时甚至忍不住就想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对他倾诉出来,但每每话到嘴边还是无法启口。
甚至因为感情愈加的浓烈她反而愈发的不愿让他知晓他们的前世。
她心中怀抱着强烈的遗憾与愧疚,却又眼睁睁看着她对他的情感与日俱增的浓烈,以至于她那么的恐惧,恐惧他会在知晓了一切的时候,对她的爱意也会骤然的冷却下来。
静微下意识紧紧抱住了他:“含璋不管我怎样,你都会如今日这样爱我的,对不对?”
厉慎珩以为她是在陌生的环境中有些害怕惊惧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的依恋着他。
他甚至想,不如就干脆留下来陪着她。
“当然会,你想一想,我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你又胆小,又爱哭,整天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好像我是会吃你的鬼怪一样,原本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可却还是喜欢上了你,更何况你现在这样好”
“我知道你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是我做的不够好,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不是因为你,含璋,你给我一点时间,再等一等我,好不好?我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好,我会很耐心的等着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我知道。”
“嗯那,你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
“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厉慎珩将小姑娘抱起来放在床上,又将被子给她盖好,他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额上,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静微乖巧的闭了眼,他手掌心很暖,源源不断的热度熨帖着她的眉心,让她渐渐困倦的睁不开眼来。
她的呼吸逐渐的绵长均匀,厉慎珩确定她睡熟了,方才轻轻的把手从她额上移开。
他低头,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方才不舍的转身离开。
静微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面她又回到了前世那一日。
帝都满城缟素,飞雪连绵,他的‘尸身’被放入金丝楠木的棺木中,由僧人抬着,去那选好的风水灵地下葬。
可那棺木中装着的不是他的尸身,他的尸身早已被夜肆和周从他们烧成了灰,与她葬在了一处。
那么棺木中,后来装着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