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罗从马车上跳下来,对车把式道:“你等一会,我要接个人。”车把式看看“留香院”门前的莺莺燕燕,用一个明白的眼神回答殷罗,殷罗也不与他计较,径直的进了“留香院”,中年男人忙迎上前来,笑着问:“公子来了,可是有什么熟悉的姑娘?”他并不知道殷罗是来赎人的,因而由此一问。殷罗摆摆手,道:“你去把妈妈找来,我有话给她说。”中年人答应一声,上楼去叫老鸨子去了。殷罗看着来来往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窑姐儿,一个个搂住满脸**一副猴急的男人们上楼,不禁暗自摇摇头,无论是遥远文明界面亦或是现处的修真界面,有两种行业场所绝对是想同的,那就是赌坊与妓院,因为这是人的贪欲所必然催生的产物。只不过不同的界面有着不同的准则和限度而已。老鸨子来的很快,见到殷罗立即眉开眼笑的问:“公子来了,可有什么话对奴家说?”殷罗直接了当的道:“我是来赎李仙娇的,说说吧要多少钱?”老鸨子怔了怔,这可新鲜,玩了一次还真玩出感情来了,看来老娘所猜不错。她两眼转动,心里倒算着,嘴里道:“你说是凤仙啦,哎呀,不瞒公子说,凤仙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淘来的,绝对的良家妇女,年纪轻轻,长得又是绝色,正是许多公子少爷的爱好,您看这才让公子您博了头筹。”殷罗摆了一下手,不耐烦的道:“少给我扯这些,说个价,多少?”老鸨子试探道:“五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我也是看公子与凤仙郎情妾意的,奴家起了成人之美的心,忍痛割爱。”殷罗也不管她啰嗦,道:“你去把她叫下来,契约文书拿出来,我付银子你交人。”老鸨子向中年人点点头,中年人上楼去了。老鸨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来,殷罗笑道:“你倒是聪明,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老鸨子笑道:“奴家迎来送往十几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点,公子一说还要回来找奴家说事,奴家就猜到公子有那么个意思。”殷罗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接过契文道:“好,估计价钱你也早就考虑清楚了的,这是五十两现银,咱们两清。”老鸨子一脸媚笑。
李仙娇也跟随中年人下了楼,见到殷罗脸色激动的道:“公子,你真的来赎小妇人吗?”殷罗将卖身契约交到她手上,道:“走吧,马车就在外面。”李仙娇颤抖着双手接过契文,眼泪止不住唰唰流了出来,老鸨子连忙道:“你这孩子,今儿是高兴的事,你干吗哭呀,弄得妈妈我都忍不住想哭。”说罢在眼睛上擦拭了一下,却哪里有半点泪珠儿。殷罗道:“行了,快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办。”李仙娇忙擦了擦泪,跟着殷罗出了“留香院”,老鸨子还不忘叮嘱了李仙娇几句,只可惜李仙娇半句也没听进去,倒是辜负了老鸨子一点好意。两人上了马车,将帘子放下,殷罗对车把式道:“去城外柳林。”车把式答应一声,将手中的鞭子一扬,“啪”的甩了一个响,马车“踢踢踏踏”的直奔柳林。李仙娇与殷罗在马车内相对而坐,看着年轻英俊的殷罗,李仙娇脸色一红,有些急促起来,说起来李仙娇也不过二十几岁,正是青春正值的少华年龄,虽然早已经是久经人事少妇,不过如此近距离与一个少年男子同处一辆马车内,还是生平第一次,所以有些急促不安也是情理之中。像是知道她内心不安,一殷罗淡淡的道:“你不必有什么顾忌,我也不过是看一个逝去的朋友的面上,才搭救你的。”李仙娇有些疑惑,不过脸色倒是恢复了正常。
看着一脸茫然的李仙娇,殷罗叹了口气道:“我是因为文家二小姐。”李仙娇吃了一惊,脱口道:“你是谁?”殷罗笑道:“你不必惊慌,想来你也应该认识我。”李仙娇更是糊涂,翕了翕嘴,殷罗道:“你是文传理的五姨太是吧,我叫殷罗。”李仙娇瞪大眼睛,有些不太相信,问道:“你真是二叔?”殷罗一愣,立刻就释然了,自己是文十三认的兄弟,可不就是她的二叔吗?于是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我。”李仙娇双手捂住脸,嘤嘤的哭泣起来。文家庄惨变,让她从一个穿金戴银的阔太太差点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红尘妇,就犹如从天堂跌倒地狱,尤其在崔晓梅囚禁的那段日子里,更是让她受尽侮辱,伤痛几乎将她折磨的没有生存的勇气。说起来,李仙娇也是受了池鱼之灾。但再怎么说,她也是文家庄的人,文十三要取殷罗性命,文二小姐舍身相救,她是亲眼目睹了的,算起来她既是殷罗的恩人也是殷罗的仇人。如今殷罗肯将她救出火坑,的确是因为文二小姐的原因,与她可以说没有半点关系,况且殷罗与她也毫无交集,殷罗在文家庄时间本就很短,她也只是见过殷罗两面,一次是在殷罗来的那次在大厅里远远看了一眼,一次是在文家庄惨变的那个晚上,也是离的较远并且当时她也是惊恐万分,哪里去仔细看过,所以,要不是殷罗说起,她也根本认不出来。现在与殷罗坐在马车里,回想起一年来担惊受怕的生活,尤其是被四姨太囚禁那段时间所受到的屈辱,一时之间心里堵得慌,痛苦夹杂着一丝忐忑一起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就守不住泪水。
殷罗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嘤嘤哭泣的女人,心里也是感叹莫名。原本自己对文家庄的一切人等都没什么好映像,但对于文二小姐确实心存感激的,他没想到这么个孱弱的女子竟然拥有如此刚烈知义的决心,让他感激之中还十分敬佩,在另一个界面他的灵魂深处是对这样的人十分敬佩的,更何况这个界面还遇到如此的女子。所以,其实他离开“留香院”时都没下决心是否要赎李仙娇,但是在见到雪狮派络腮大汉那一时起,他已经知道自己必须要将李仙娇赎出来,因为她与文二小姐有着名誉上的母女关系。李仙娇哭了很久,以至于她收住泪水看着殷罗时都有些不好意思,殷罗倒是安慰了她几句,马车也在这时抵达了柳林,车把式将马车停好,殷罗先下了车将李仙娇扶下车后,道:“有个人需要你认一认。”李仙娇有些诧异,不过点点头,殷罗领着她来到破驿站里面,将大汉身上掩盖的枯草扒开,却发觉大汉已经昏死过去。李仙娇吓得退了一步,惊恐道:“怎么是他?是谁杀了他?”殷罗笑道:“不要怕,他只是昏过去了”有自言自语的道:“早告诉你不要乱冲经脉,你以为老子说笑,算是死人一个了。”李仙娇也不傻,只是有些担心,道:“二叔,他就是四姨太那个姘头焦林,要是四姨太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殷罗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我也不会放过她。”说罢,一脚揣在焦林身上,焦林发出一声嚎叫,就像是垂死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李仙娇瑟瑟发抖,就连车把式都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焦林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见殷罗就像是见到恶魔,大声吼道:“杀了我吧。”殷罗冷笑道:“你当然必死,想想你他妈双手染血,做下的禽兽之事,你认为你还能活吗?要是像你这样的世俗界人渣,修真界败类都能够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你说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不能活。”焦林大叫道:“我雪狮派不会放过你的。”殷罗眼神阴冷,身上陡然间爆发出一种恐怖的气势,道:“你放心,雪狮派这样的不顾修真道义,视人命如草芥的畜生门派,我也不会任由它在修真界立足,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这样蛇鼠一窝的东西就会和你在地狱里团聚。”焦林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殷罗,殷罗不屑的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他妈算是捡了个便宜,没听我的话,乱冲经脉,估计也没多少时间了,告诉我,崔晓梅在什么地方?我给你一个痛快。”焦林喘着粗气,只不做声。殷罗冷笑道:“既然你自己如此选择,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罢,转过身对李仙娇道:“我们走吧。”李仙娇战战兢兢的跟在殷罗身后,就像是在梦中一般。车把式也惊恐的看着殷罗,殷罗笑道:“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走吧,送我们到‘来客居’。”
李武正在“来客居”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殷罗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姿色不错的少妇,李武迎上去,讪讪的道:“公子,你回来了。”殷罗点点头,问道:“志友在屋里吗?”李武忙道:“在,只是见你久不会来,有些担心。”殷罗也不答话,进了屋里。李武对李仙娇点点头,也进到屋里,李仙娇正踌躇着是否进去,殷罗说道:“你不用进来,我们一会儿还要走。”张志友坐在床沿上问道:“公子你还要出去吗?”殷罗笑道:“志友,我们一会儿都得走,这里不安全。”张志友和李武看着殷罗,神色有些惊恐,殷罗道:“今天我已发现凶手,不过为了保险,咱们必须离开这里,你们也用不着担心,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张志友激动的道:“公子,只要能找到小云,报了父母大仇,就算我一条残命没了,也值得。”殷罗点点头,道:“没事的,走吧。”又对外面叫了声:“你进来吧。”李仙娇进到屋里,殷罗道:“这个人是我兄弟,以后就交给你来照顾。”李仙娇点点头道:“二叔,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殷罗没说什么,对李武道:“将行李搬到外面的马车上去,我们离开这里。”李武答应一声,去搬行李。李仙娇扶着张志友,张志友一脸惶惶之色,别扭的浑身不自在,殷罗暗自好笑,这估计好一段时间他都会不适应。出了“来客居”,殷罗又招了一辆马车,李仙娇和张志友一辆,殷罗和李武装上行李一辆,两乘马车一起向城南驶去。
马车经过几条小巷,小巷只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在一高宅子前停了下来,殷罗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吱呀的开了,一个老头儿伸出头问:“找谁?”殷罗笑道:“李员外在宅子里吗?”老头摇摇头道:“昨天来过,回乡下去了。”殷罗一脸郁闷,老头似乎知道殷罗,道:“你不是前天来过的那位小伙子吗?”殷罗笑道:“是呀,老伯还记得我?”老头道:“昨天我家员外还说你怎么还没来呢。”殷罗道:“昨天有点事,所以没来,今天过来就是想跟员外商量这院落我决定租下了。”老头点点头道:“这样呀,员外给老奴说过,公子只管住下,小老二回去给员外带个信就是了。”殷罗大喜,道:“那感情好,老伯,就麻烦你老了。”老头道声:“什么话,那你们将行李搬进来吧,我带你们看看,然后就走。”殷罗答应一声,先让李仙娇扶着张志友进去,然后叫李武拿着行李一起进了宅子。老头领着殷罗在宅子里转了转,这是一个四合院,不算大,除了正堂,有差不多五间耳房,还有厨房什么的,倒还宽敞。殷罗前天倒是看过,就对老头道:“老伯,你回去给李员外说,房子我租下来了,明天叫员外来一趟,我把租金给他。”老头点点头,道:“那行,小老儿就回去,你们忙。”老头进了一间偏房,倒没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包袱提在手上,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交给殷罗道:“这是大门钥匙,我得走了,乡下还有好几十里路。”殷罗歉意道:“害得你老要走,真是过意不去。”老头摇摇头,转身出了大门走了。
李仙娇倒是麻利,一会儿就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殷罗叫住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口袋来,递给她,道:“我原本打算将这交给志友,可志友这人老实,怕让李武骗了他去,所以交给你,每天的支出你都算好交给李武去办。”李武在旁边讪讪的道:“我绝不会的。”殷罗道:“每天都在她这里支取置办东西,不准手痒,如果让我发现绝不轻饶于你,再者这是你李家同姓姐姐,不许你有什么歪想法,知道了吗?”李武点头如捣蒜,李仙娇笑道:“我叫李仙娇。”李武讪讪道:“是姐呀,我叫李武。”殷罗笑道:“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你们安排好就行。”李仙娇答应一声道:“我知道了,二叔。”李武有些诧异,殷罗也不解释,点点头,道:“我晚上回来,有事问你。”张志友想起身,殷罗摇摇手道:“志友,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些事我还需要冷静的想想,到时候再详细的给你说。”三人将殷罗送出门,就像是送家主一样。
殷罗很晚才回到李家宅子,一回到宅子里,殷罗就将三人叫到张志友的房里,看李仙娇对张志友的态度,殷罗暗自点头,待三人坐下来,殷罗道:“把你们叫来,是我有些话要交代,说起来也算我们有缘,如今走到一起来了。不管怎么说咱们算是一家人了,志友双腿不方便,这个就有劳仙娇你多照顾一点,至于李武,你原是富家子弟,身上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这我可以理解,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张志友不是你的下人,你也不再是什么富家子弟,这栋宅子目前我是暂时租下来了,等明日我见了李员外,就商量把它买下来,也让大家有个安身之处,所以说,不管你有什么毛病,你最好是收敛点,穷一点没关系,咱们自己要看重自己,努力就行了,等我想到医治志友腿疾的方子来,我会将志友的腿医好,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找一个店面给你们开个什么铺子,那样大家也有个奔头,以后再过上富家日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殷罗一番煽情的话,让三人激动不已,李武和李仙娇两人本是过惯富家生活的,如今虽然落难,但他们心中对于富有生活的向往比张志友更加强烈,张志友的激动是因为殷罗说可以医治好他的腿。殷罗看着三人的神色,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有了作用,于是又不忘加了一个楛,道:“这些事要把它变成现实,前提就是你们的力气必须要朝一个方向使,如果是让我发现有谁生了二心,其后果我不想说。”李武脸色有些讪然,他知道殷罗的话是对他说的。
殷罗见三人都没说话,道:“好,接下来仙娇将四姨太的事给我说说。”张志友和李武有些茫然,李仙娇回忆道:“那天太乱,二小姐死后,我们都怕的要命,趁他们混乱的时候,我悄悄的回到自己房中,打算收拾东西连夜逃出去,谁知道胡管家溜进我的屋子里,要挟我跟他走,我生死不从,正在抓扯的时候,却不想四姨太进来一言不发的就将胡管家一剑刺死了,还举着剑对我说,要么跟她走,要么就去死。我不敢反抗,只得同意跟她走,这是又进来几个男人,他们用黑纱将我眼睛蒙住,又将我打昏。当我醒来时,已经被关在一个大屋子里,一看大太太,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在。当时大家哭着一团,不知道四姨太抓我们来是什么意思,当时三姨太精神就有些不好,说话颠三倒四的,我们更加害怕。第二天,四姨太将我们几个叫去,说以后就跟她住在一起,没有她的吩咐,不准我们离开半步。我们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有好高的围墙的院子,比这大多了,住了好多人,男男女女的应该二十多个吧。没办法我们只好住下来。过了一天,就叫我们洗衣做饭侍候这群人,稍有不对就会遭到毒打,晚上还得陪那些男人睡觉。因为平时在文家庄时,我与四姨太相处不错,她没有叫我陪那些人,大太太她们就没这么幸运,最后三姨太疯了,几天后三姨太就不见了,我们不敢问,怕极了。于是我就萌生了逃走的念头,那天晚上我利用上茅房的机会,想从一个墙边的洞子钻出去,没想到心一慌,将一个花盆打翻了,被人抓住送到四姨太房中,被四姨太毒打了一顿,晚上就被三个男人侮辱。”李仙娇说到这里,双眼泪水长流,双手捂脸,说不下去了。
张志友和李武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女人是文家庄的姨太太,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殷罗也没做声,半天才道:“你不用说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知道他们那地方究竟在哪里?”李仙娇抬起头,满面泪水的道:“我们都是被蒙住脸让人打昏了的,根本不知道是在哪里,一年来我们都没踏出哪里半步,就是昨日我也是被焦林打昏了,醒来时已经在‘留香院’了。”殷罗又问道:“你在那里一年了,难道没从那些人嘴里听到点什么?”李仙娇道:“四姨太不准我们与那些人说话,也不准那些人与我们说话,后来虽然没管的那么严,但他们从来不会提那个地方的名字。”殷罗想了想,欲言又止,李仙娇道:“公子有什么话尽管问。”殷罗踌躇的道:“一个男人如果做那种事的时候,应该嘴巴最松。”李仙娇脸红了红,道:“有一次,我也曾经问过,他只是含糊的说是他们的分堂。”殷罗没有再问,停了一会,才道:“算了,这事我会慢慢打听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说。”李仙娇道:“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小妇人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殷罗踌躇一会儿还是说出来口:“你看,现在你们三个人住在一起,你一个女人要侍候一个男人总有些不方便,我有个计较,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这话对着张志友和李仙娇两人说的,两人都没做声,殷罗道:“志友是个老实人,绝没有什么坏心眼,虽说他的腿有点不方便,不过我会想办法治好的,你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受了那么些苦,你娘家也是不好收留你了,倒不如你和志友组个家,一来相互间有个照应,二来你也年轻还有很多年的奔头,三来也避免了一些闲话对外也有个遮掩,照顾志友也方便,就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李仙娇本来也是个较为聪明的女人,不然在四姨太囚禁她时可能就没命了,一听殷罗的话,也是脸红的像朵花,叹口气道:“公子的话,小妇人哪有不遵从的道理,只是我已是残花败柳,哪里还敢奢望什么奔头,再说此事说来就算是我不顾羞耻,也要人家愿意才成。”张志友没想到殷罗说的是这么个事,一时间脸涨的像个红脸关公,手足无措的在那里低垂着脑袋说不出话来,李武倒是暗自羡慕张志友这小子好命,李仙娇算起来也是个颇有姿色的美人。
殷罗只是问清楚李仙娇的意思,倒没问张志友,见李仙娇答应,他道:“你不必担心志友的想法,事急从权嘛,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错又不在你,况且志友也不是那种能够计较这些的人,你说呢,志友。”张志友好不容易抬起头,浑身不得劲,只是傻笑道:“我一个残废人,哪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殷罗大喜,道:“好,总算了却我一桩心事,行了,今晚就先委屈两位一下,明日再给你们操办婚事。”两人羞红着脸不做声,坐了半天,殷罗只管想事,李仙娇看了一眼张志友,道:“我们也应该谢谢公子才是。”张志友醒悟道:“对,对,是应该谢谢。”李仙娇扶着张志友,两人给殷罗跪下,殷罗大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跟我来这个干吗。”李仙娇和张志友盈盈下拜道:“这个礼却不可废。”殷罗只得端坐受了两人三个响头,拜毕起身,殷罗对李武道:“这也算你的姐姐姐夫,也见一见吧。”李武只得对二人拱了拱手道声:“姐姐,姐夫大喜。”两人也恭敬的回了礼,叫声:“弟弟。”殷罗一时心头大畅,连道:“有趣,有趣。没想到我这溜须光棍男儿也做了回大媒。”几人一扫平时的阴郁都喜气洋洋的说话,一时间宅子里也仿佛有了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