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手指(1 / 1)

“罗家的,怎么就买这点东西。就你家男人那饭量,你买的这点米面,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好一会,麻杆老太才反应过来。

她一双略带浑浊的老眼,似乎带了钩子,在她穿着的衣裳上来回扫了好几遍。

“我记得你上回还买了白面,怎么这回来就不买了?”

“大娘,不瞒你说,最近我手头有点紧……”

叶清声音越说越低,脸也慢慢的涨红了。

她窘迫的拽了拽衣角,还不好意思的把手往后面藏去。

“你男人又把钱送回老家去了吧?哎呦,我就知道。”

麻杆老太眼珠子骨碌一转,就语重心长的跟叶清说道。

“不是我说你,你心疼你男人,舍不得花用你男人的卖命钱。不是我多嘴,你省下来的那些钱,最后恐怕都到了别人嘴里。你呀,可长点心吧!”

叶清往后退了一步,边摇头,边用蚊蚋的声音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

“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呀,就是太老实了。哎……”

麻杆老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见实在榨不出她身上的油水了,眼里就露出了不耐烦。

“大娘,实在是勇哥受伤了,家里的钱都拿去给他治伤了,一下子就把家底都掏空了。”

叶清在亲眼见过这个麻杆老太以后,就拿定主意不在她家多买米面。

不管麻杆老太怎么挑事,怎么巧舌如簧,她也不为之所动。

“原本前几天,就该过来买米面了。我一直拖到这会子,也是家里没米下锅了。没办法,我就找隔壁借了点钱。没办法啊,总不能一家子喝西北风吧?”

“原来是这啊。”

麻杆老太不再催着她多买米面了,很干脆的给她拿出她要的米面。

直到从她手里接过钱,才装模作样的说道:

“哎,要不是我家里日子也不好过,这米面啊我就白送给你了。实在是,对不起了啊。”

叶清一见她迅速挂上,一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的嘴脸,也照着少妇叶清会有的表现,满是感激的说道。

“真不用了,大娘,你不嫌我买的少,我就很高兴了。”

麻杆老太暗中撇了撇嘴,才叫人把她药的米面送了出来。

在她的紧迫盯人里,叶清溜溜达达出了巷子。

小两口是实在人,看别人也是实在人。

在这麻杆老太身上,却看走了眼,被坑了。

在回去的路上,叶清有注意到,城门左侧的城墙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没有人修葺城墙,而看守城门的将士也不在意。

叶清没有多看,从城墙下走出去,穿近道进了她家所在的那条巷子。

一进巷子口,她就看到斜倚着土墙,长身玉立的男人。

看到他,景越才站直:“回来了。”

“回来了。”

叶清点头,将手里的小布袋递到他伸过来的手上。

“你去看着小家伙,我去做饭。”

景越的左腿不能久站,叶清就没有让他在院子里待太久。

附近人家炊烟袅袅,她家还没有动静。

一家三口就小团子吃饱喝足了,她吃了唯一的饼子,景越一直在饿肚子。

把羊奶煮上,她拿了十来个鸡蛋。

也不用出门,直接来到西墙下,踩着下面的杂物就上了墙。

“余大娘,你家有白面吗?要是有多的,我那鸡蛋跟你换点。”

记忆里跟小两口走得近的是东邻,叶清就果断的选择了西邻余家。

“不用那么多,五个鸡蛋就够了。”

余大娘也在做饭,直接给她舀了白面,就收了她五个鸡蛋。

从墙上下来,叶清经过东窗户下,朝里面说了一声:“晌午我做肉丝面,顺便再贴点饼子。”

这时候,羊奶煮开了,她把羊奶送到屋里,才开始做饭。

换过来的白面她都用上了,还往里加了一个鸡蛋,放了点盐。

趁着醒面的功夫,她又问了一句:“有你不喜欢吃的吗?要是有,就跟我说一声。”

“没有,我不挑食,你随便做吧。”

景越在里面回道。

“行,那我就看着做了。我买的羊奶不少,你和小家伙分着喝了吧。”

说话间,她拿了两根黄瓜,还有一把豆角。

黄瓜切丝拌着吃,豆角也切丝,跟她买回来的猪肉朝着当卤子。

做好肉卤,拌好黄瓜丝,面也醒好了。

要擀面的时候,她才发现家里没有擀面杖。

在厨房里找了一圈,还是找不到擀面杖,她的视线不由的落在了菜刀上。

没有擀面杖,干脆她就做刀削面吧。

在下刀之前,她先试了试手感,才正式削面。

对着铁锅站好,她右手托住面团,左手持刀。

嚓、嚓、嚓,她的左手腕灵活,削面的力道平而均匀,那真是一刀赶着一刀,一口气都不用停歇的。

随着她手里的动作,削出来的面叶儿,中间厚两边薄,棱锋分明,真跟那一片片柳叶似得。

并且,这每一片柳叶儿都一般般大,不差分毫。

要是有外人在,就会看到那柳叶儿跟面鱼似得,一叶接着一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白线。

跟那流星赶月似得,飞入热水翻滚的铁锅里。

削着面,她似乎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里。

仔细看,她的眼瞳里慢慢的也有了变化。

里面有光点逐渐显现,而后凝成两团。

就好像八卦鱼分出了阴阳,开始缓慢的转动。

同时,有无数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朝着她扑过来。

一个大大的旋涡突然出现,而她就在旋涡中间。

光点倒灌下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直直的灌进她的身体里。

东屋里的景越猛地抬头看向窗外,深邃眼底划过一抹流光。

他这个‘媳妇儿’,好像很不简单啊。

而他‘媳妇儿’运气也好,在引起天地灵气波动,闹出不小的动静以后,却没有人发现。

“我的运气,其实也不错……”

景越的声音,模糊在他唇齿边。

他不只是受了伤,还中了毒。

是一种他所不认识的毒,就连他随身携带的解百毒药丸,都无法解毒。

一旦发作起来,就跟被无数蚂蚁啃咬一样,又麻又疼,直透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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