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顾守城走后,白蔷又去了凛苏的房间,依旧是没敲门,直接大剌剌的冲了进去,刚好撞见凛苏从一个白瓷瓶中倒出了一枚黑色药丸放进了口中。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是那个妖孽给你的日桕?”
凛苏点头,将瓷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白蔷坐到床边笑眯眯的盯着他瞅,边笑边晃动着自己两只脚丫。
“身体可是好些了?”
凛苏轻轻点头“好多了。”
只要一看到她,心情就会很好,身体上的那些疼痛也就不再那么明显了,所有的灵丹妙药,都不及眼前这个一点也不端庄的小女子来的管用。
白蔷转了转自己的眼珠,把玩着自己束的不怎么好的头发,继续问道:“我拉走顾将军随随便便给他出招打敌人,你就不怕我自己贪玩而坏了全盘计划?”
“不怕。”凛苏看着她俏皮狡黠的神情和动作,只觉有趣,苍白无血色的唇角不由得也勾了起来,轻笑道:“我的想法你知道,而且恐怕你还有不少新奇点子,做你的敌人,应该觉得倒霉才是。”
“什么嘛,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你拜托城内一些香料铺子准备辣椒粉胡椒粉,还让铁匠铺准备碎铁屑的时候,我也是在场的。”
凛苏的笑意更明显了起来,想到那小女子竟然能用这些东西来对付敌军就觉得有趣,恐怕能想到这样奇招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了吧。
白蔷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恐怕苗疆那些人也不会想到我们居然比他们更加阴毒吧,只是可惜,我不是所谓的君子,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最毒妇人心,也该让他们好好知道知道。”
又笑了一阵,笑的累了,白蔷干脆向后一靠想休息一下,只是没控制好力道,脑袋直直的向床柱上撞过去。
“当心。”
凛苏神情一紧,来不及反应身子就动了起来,拉住了白蔷的胳膊将她一把又拽了回来。
白蔷很是茫然的看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后差点在自己脑袋上留下一个大包的床柱,这才明白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没注意身后,真是多谢你啦。”
凛苏颇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子,不留痕迹的松开了自己握住白蔷胳膊的手,叹气道:“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样毛躁。”
白蔷干笑了一下,莫名的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连忙站起身故作随意的向炉子里又加了几块火炭,偷眼瞅了瞅凛苏,见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顿时只觉得自己心跳声扑通扑通格外清晰,手上动作不由得也慌乱了起来,当夹了好几次也没将火炭夹起来后,白蔷受不了了,干脆直接扔掉夹子转身落荒而逃。
白蔷啊白蔷,你真是没出息。
凛苏无奈的看着白蔷仓促逃离的背影,撑起疲惫不堪的身体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任寒冷的空气吹着飘飞翻浮的雪花落到自己单薄虚弱的身体上,看着那淡蓝色的纤瘦背影一点点跑远,才垂下眸,轻叹了一声。
“缨若,出来吧。”
凛苏让了一下身子,便见一道红色的影子自窗前一闪,翻身进了室内。
凛苏转身关上窗,方才那冷气侵袭到他刚刚好转些的身体上,不由得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见一旁的红衣女子面色多了几分慌张,忙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稍稍直起身,看向那面容精致的女子,眸光淡淡,没有一丝的情绪,却让对面的女子心生慌张的低下头不敢抬起。
“谷主,我……”
“我想要知道当日情形。”凛苏打断她的话,淡问道。
缨若神色暗了暗,垂下眸,轻道:
“那日属下派人去袭击鬼猎总部地牢,打晕了一个鬼猎丢进水牢,将昏迷的谷主换上鬼猎的装束后替换了出来,只是可惜兄弟们撤退过程中不小心被发现了,只得先将谷主放在一处安全地方后引开后面追来的鬼猎,沿路留下了特殊符号做记号,好让之后的我们能够顺利找到谷主并救出。”
凛苏闭上眼睛,双手却暗自的握紧。
那****昏昏沉沉的感觉到有人搀扶着自己离开了水牢,透过面具他能看到身后不断有为了救自己而来的人被鬼猎砍杀。他心急如焚,却奈何身体虚弱的没有半丝气力。只能勉强的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下,一枚毒镖射入了他的身体,然后便没有半分意识,当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路过于那里将他救起的白蔷。
只是可惜,又害了那么多一心为自己的兄弟的性命。
“怎么找到我的。”眼睛依旧闭着,凛苏又问。
“缨若巡着兄弟们留下的记号找到了当日那处地点,却找不到谷主的身影,心急如焚的时候发现地面上有车辙印,便一路跟着找了过去,只是山下便是官路,车辙印较为混乱,缨若也找错了许多地方,所以才过了这么多日才找到谷主,害谷主受罪了,还请谷主责罚。”
凛苏睁开眼睛,看了面前红衣美艳的女子一眼,便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下次不能在用其他人的生命犯险,就算是为了我,也决不允许。”
缨若咬唇,美眸直直的看向对面如云一般苍白清朗的男人,似是出现了隐隐的水雾,沉默半晌,最终还是低下头,没有吭声。
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谷主,她一直深深牵挂着的谷主,她一直爱到不可自拔的谷主,她怎么可能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却丝毫不为所动?
为了谷主,她什么都能抛弃,何况区区几条不相干的人命?
“缨若。”
“谷主这段时间可还安好。”缨若扬起妆容精致的脸打断了凛苏的话,语气生硬却带着浓浓的关切,红裳秀美,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神情中也多出了几次楚楚可怜的意味。
她上前一步,看着凛苏没有丝毫血色的面容和消瘦的身体,忍不住声音哽咽可起来。
“谷主可有被为难,可有受过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