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小角落,凛苏一身白衣站在清朗的月光下,面容上竟然隐隐有明月般皎洁的光辉,宽松的衣袍不时的被风轻轻吹起,衬的他神圣俊美宛若神祗,仿佛下一秒就要飘然飞升一般让人惊艳。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白蔷忍不住呆了呆。
只不过让她呆住的却不完全因为凛苏,而且因为凛苏的对面站了一个人。
一个很美的人。
紫色长袍在月光下银光闪闪,竟是因为那长袍上有银丝细细密密的绣上了一层精致华丽的花纹,微一抖动,便宛若流淌出了一条银河。长发披散随风乱舞,面容精致妖艳的宛若夜里的鬼魅,细而长的丹凤眼只是轻轻一扫,便是能惊扰凡尘的妖艳绝美。
这人已经生的这般妖孽,却偏偏又在额间处画了一朵颜色殷红的彼岸花,花瓣肆无忌惮的伸展开,甚至有些已经盖过了眼睛。
简直美的杀人不见血!
华丽妖娆,这人莫不是花仙子吧。白蔷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好看的更清楚些。
只是自己这一步还没踏出去,一道银光闪闪的人影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白蔷甚至还没来得及惊讶,便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一只修长优美的手捏住,生生的给她呼之欲出的尖叫声给捏了回去。
“黄毛丫头也学那些不入流的小人贴墙角么?”
那人缓缓的开了口,声音沁凉温润,竟然一点也没有白蔷想象中的女气。白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姿容完美的人性格都是这么古怪,不过初见竟连个招呼都不打的直接出手就想要人命。
凛苏缓缓的走了过来,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白蔷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被人发现了,不由得十分懊悔,早知道之前就该直接回去睡觉,不然也不会被卷到这模样美脾气差的妖精这里受罪。
“她之前救过我,这次也是无意间跟我过来的,放了她吧。”
凛苏淡淡到,深眸中倒映着浓浓的夜色,竟如深井般平静无波。
那妖精一般的人听到这话,只是随意的一扬手,白蔷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整个人重重的摔到了草地上。
还顾不上摔痛的屁股,白蔷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起来,然而就在她咳的整个人差点炸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凛苏在唤那人的名字。
“罗敷。”
这么温柔美好的一个名字,怎么名字的主人却那么暴力粗鲁呢?
“这种丑丫头,你居然还为她说好话?”问这句话的人语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鄙夷和不屑,白蔷瞪大眼睛盯着他,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点不敢置信。
“你说我丑?”
她外貌虽不及那种可以倾国倾城的绝世姿容,却也是清清秀秀让人过目难忘的小家碧玉,说不漂亮是假的,可是眼前这个打扮的跟花仙子一样的人,居然说她丑?
这人到底什么审美?
罗敷冷哼了一声,微微扬起了下巴,甚至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这世上没有我美的人,便都是丑的。”
“……”
白蔷揉了揉摔痛的胳膊肘,放弃了跟这个妖孽继续争辩下去的想法,毕竟她还是有文化的,知道跟这种人争论的结果只是把自己的智商拉到跟他一样的高度而已。
凛苏依旧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白蔷撇嘴揉胳膊的动作,眼神莫名的柔和了些。一旁的罗敷也没再理会她眼里的丑八怪白蔷,微微有些不耐烦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瓶,瓶身白似玉,用规整的楷体字刻了两个不起眼的小字。
“日桕”
罗敷把小瓶向凛苏怀里随意一扔,随后漫不经心的慵懒靠在廊柱上,长发披散,双手抱胸,衣服上的银丝花纹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幻,星光一般不停闪烁着,竟然美的有些不真实。
“每月十五服一枚,可保你功力不散。不然就算‘流霜’的毒最后解了,也难保你不会成为一个功力全失的废人。”
凛苏轻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轻轻摩擦着瓷瓶,眸中神情有些许的无奈。
“这么名贵的药,难为你居然舍得给我送来,就不怕浪费在我这个一定会成为废人的人身上么?”
罗敷只是撇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要你能恢复全盛时期的功力,区区一瓶日桕又算什么,怕只怕你就这么死了,此后我在这天下再无对手。”
狂傲自负大花瓶!白蔷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对着罗敷的方向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天下再无对手?哼,井底之蛙。
不过这妖孽居然这样说,是不是就说明凛苏没有受伤中毒之前也是一个武功非常高的人?
凛苏却是没有一丝轻视的表情,神情之中反而带了一丝严肃敬服。
“就算全盛时期,恐怕我也不会是你的对手,谁人不知霓裳阁阁主的武功天下第一,一手须臾剑法用的出神入化,堪称一绝。”
罗敷冷哼一声,虽然知道凛苏的话里有三分只是客套,可对他来说还是很受用,桃花眼微眯,形状精致的下巴不由得微微扬了起来。
“卧龙吟心法也被你发挥到了极致,威力强大不容小觑,世人只知道这世上有一个清雅无双风姿绝世敢和皓月争辉的缥缈公子,却从不知还有一个淡漠冷情的凛苏。”
凛苏的确不能轻视,他是罗敷唯一一个百般挑战却无论如何都分不出胜负的对手,也是唯一一个他霓裳阁下了暗杀令却仍然好好活着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此人物,他罗敷怎能轻易放过,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要亲自挑战一番定下胜负,方才能够心安。
只是如今凛苏身重剧毒,实力大打折扣,不忍失去这个难得的对手,罗敷才不得不几次三番的尝试去救这个本该是自己敌人的人,不然这样一个无双公子就这么憋屈的死了,须臾剑法与卧龙吟心法还没有分出个胜负,他岂不是会一辈子都要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