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菜丸子你这鼻涕往哪儿蹭呢?!你还能不能再恶心些?!”光头看着我蹭到他阿玛尼上的鼻涕眼泪整个人都崩溃了,满脸通红的咆哮。
你大爷,你全家都大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题大做的不是因为现在我们这姿势过于暧昧而尴尬的要死,说来我这性格还真是分裂,跟大灰狼在一起我是小绵羊,跟小绵羊在一起我又瞬间化身大灰狼,转变自如啊。看光头这般羞涩,我瞬间就乐了,自己这是占便宜了?!不觉就咧着嘴巴乐了,“广告不都说嘛,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啊!”说着还拍拍光头屁股,“姐姐这真皮沙发挺舒服?再不滚就漏气了!”光头脖子都红了,翻身起来,满脸嫌弃的嘟囔,“臭流氓!恶心鬼!”
“唉唉,幸好俺们女汉子内心强大啊,我这会儿跟你急赤白脸我自己都觉得冤枉了你,我还没说你流氓,你这帽子倒先给我扣着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抻着自己麻掉的腿。看着光头跟调色板似的脸我就感觉自己的内心也没有那么抑郁了。蔡女士打小就夸我,没心眼儿的孩子,倾盆大雨转眼艳阳天的节奏总是。其实我觉得自己这样真挺好的,人生苦短,哪那么多时间悲春秋,心眼儿这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一点儿没有不行,太多了也不行。就跟咱这晦深莫测的传统饮食文化一样,盐适量酱油适量这心眼儿也是适量,具体适量是多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所以才有了这林子大了什么样都有的鸟。
腿好了些,我抬头看光头躲的远远的没有再拉我起来的样子,只好自己小心翼翼的扶着墙站起来。“走吧走吧,赶紧的。这里跟我八字相克,来这里就没好事儿。”
光头就乐了,“你这不是被绑架了,既没绳子又没拷子的够逍遥了你。难不成还想天天做着马杀鸡看着人妖表演吃着猪肘子不成?”
经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种醍醐灌顶的赶脚,也对哈,这次虽说是被绑架了但除了胳膊上这个血窟窿也可以说是毫发未损了。也罢了,我走到道具堆旁把之前十二看的剧本揣着了。
“你揣个破本子干什么?”光头看我的举动很是不解,跟在我屁股后面问。
“男人家家的问这个干什么?”我冲着他嘿嘿的笑,“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得怎么毁我童年,光听说还珠格格要出动画版了,瞅这些人在拍真人版,你是没见那小燕子,一张脸就剩眼睛了,还有那皇阿玛,那个络腮胡啊,我开始以为是鳌拜呢,现在我想起来了,是义渠王吧。哦,对了,络腮胡,那个绝对是冰山!”想起冰山我就情绪激动,尼玛,人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亏得我给你端茶倒水这些日子,这把我撂这儿自己跑了,挺仗义哈,这是想把我的血汗钱赖掉哈,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最高境界哈。
“你确定?”光头好像有点怀疑我的判断力,“你不是说他络腮胡嘛,怎么认出来的?”
尼玛这话说的,噎我半天回不上话来,也是哈,别人穿个马甲脱个马甲我都分不出来,这隔着络腮胡也确实有难度,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我一般都蛮信的,我在那寻思半天,异常坚定的看着光头道,“主要看气质,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