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叙往事,木森开口提醒
哇哇兽处理好了,舒珂就将自己带来的调料拿了出来,并且告诉多林还有木娟,都是些什么和什么,怎么种植,怎么制作,就连帮忙烧火的木森都抽空去看了一下,方便以后进森林看见的时候,挖回来。
好歹有四个人,中午饭不可能就只有一锅米饭还有一道哇哇兽,所以多林在舒珂和木娟处理哇哇兽的时候,已经炖了一大锅其他的兽肉在锅里,现在正好趁着舒珂炒哇哇兽的时候,处理一些野菜,待会腾出锅来再炒两个素菜、烧个汤就差不多了。
锅烧热,将兽油倒进去,等到兽油开始缓缓冒烟的时候,舒珂将一大盆哇哇兽块到了进去,开始大力翻炒起来,等白肉变黄,香味散发,舒珂将各种调料直接加了进去,虽然不符合系统上的说明顺序,但是做出来的味道依然好的不得了。
还没有出国,就捞了一勺子出来,让每个人尝了尝,嘴里咀嚼着鲜嫩麻辣的哇哇兽肉,在被辣的忍不住呼气的同时,也开始期待正式开饭,好吃个足够。
“叔叔,这个我能装起来一些吗?”
“没关系啊,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大点的?”多林看了眼舒珂拿出来的小陶罐,嫌弃的从柜子里搬出一个好几倍大的。
舒珂无语,虽然有满满大半锅肉,但是也不用找一个能装一半肉走的罐子呀。
“没事,我就带一点给贝塔,不用装多少。”毕竟人家也提供了哇哇兽,让他尝尝就好,而且,这个罐子最起码能装好几斤的量。
菜自然是用盆装的,别的菜量就没有这么多了,两个炒野菜,就两个小盘子,汤也只是小半锅,炖肉倒是有不少,兽人饭量大,米饭虽然容易填饱肚子,但是毕竟现在还太少,木森只一碗米饭,其他都吃的兽肉。
午饭结束,木森在院子里整理带回来的穗子,多林回房休息,舒珂则被木娟拉着一起躺在床上瞎聊天。
等木娟睡着,打起了小呼噜,舒珂就悄悄的下了床,还没走到门口,却听见木娟在说梦话,回头就看见眼角落泪的木娟,嘴里还在呢喃着两个字。
叹口气,走出去,如果真没死,希望能回来吧!可惜这几率太小了。
“怎么不休息?”木森在院子里将菜园子里的杂草拔了出来,扔到一起,听见响动就抬头看了一下。
“我不习惯谁午觉的,”舒珂搬了个凳子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木森叔叔,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不知道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
木森手上动作一停,然后站起来,去旁边舀了些水,冲洗干净。
“你想问什么?”
“关于兽父和雌父的事情。”雌性是珍贵的,部落对他的态度确是奇怪的,而且对两个死去的人绝口不提,这实在是怪异的现象。
“……”木森料到现在的舒珂迟早会开口询问,但是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快,“从一开始说起,还是捡重要的说?”
“如果可以,我想听全部,木森叔叔,谢谢。”舒珂不在意这里的人,不在意这个身体,但是想要安全无忧的活下去,他必须要知道这个身体所有的事情,以免以后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
木森端起放在旁边小桌上的碗,喝了口水。
“这说起来是很长的,”语气里满是忧桑,这样的情绪在一个强壮的兽人身上出现,多少有些让人意外。
舒珂的兽父从出生起就被认为是部落的勇士,因为他和其他人相比,强的太多,才不过几岁,就能跟随他的兽父出去狩猎,虽然都是一些小动物,但是依然让所有人都惊叹。
也有不少小雌性,早早的就将目光放到了他身上,每天围在这个兽人身边的小雌性几乎是整个部落的所有人了,就连多林和高英等都一样围在他身边。
舒珂诧异的看着木森:“多林叔叔?”
木森笑笑,“你多林叔叔身体不好,但是他却想要成为一个强者,所以从小就很崇拜你兽父,成年后,他才逐渐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想要和你兽父成为伴侣。至于高英……”木森收起笑容,再次缓缓说出接下来的事。
意外发生的很快,就在兽人八岁的时候,他再次跟随自己的兽父进入森林,但是突然出现的兽群将他们两个分散开了,等被找到的时候,他们就发现,满身伤痕的小兽人怀里还抱着个小雌性。
那是一个拥有一双深蓝色眼睛,长相怪异的雌性,鼻子高高的凸起,脸色很白,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当时的族长和祭祀说,你雌父是记载上说的异族人,是受到诅咒的,部落的人不愿意接受他,想再将他扔进森林里。”木森说道这个,动手挠了挠头:“其实,我记得的,也就是大概,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雌父就被带到你兽父家养着了,这一养就养到了大了。”
大了,要成年了,作为一个雌性,虽然长相稍显和部落的人不同,但还是有不少兽人对他有好感。
“你还记得景阳吗?”
舒珂点头,那个兽人曾经表示过,要收养自己,看起来还挺照顾自己的。
木森眼神幽深的看着远方,“景阳是那些追求你雌父那些兽人中最坚持的一个,就算你雌父已经表明和你兽父在一起了,他也没有放弃,甚至——”木森停了停,皱着眉头,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说。
“木森叔叔,我想知道全部,您放心,我心里有分寸的。”
“这个说来,当时还闹得挺大的,你兽父和你雌父举行伴侣仪式那天,景阳去打断了仪式,想让你雌父反悔,结果被拒绝了,后来也时不时的去给你雌父送东西,虽然都被拒绝了。”
很多人都劝说景阳,但是没有一个人说得动他,后来景涛的雌父找到了景阳,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总之,从那以后,景阳再也没有去找雌性了,最后甚至和景涛的雌父结了伴侣,生了景涛。
而放下心来的兽人和雌性也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兽人,那就是夏展。
夏展七八岁的时候,兽父在森林里被野兽袭击,等兽人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现场的身体残骸,让他们确认了情况。
当时的雌性正怀着舒珂,而且快要生了,硬是挺了下来。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直那样坚强下去的时候,雌性在森林里,也就是兽人出事的地方自杀了,好在身体还没有死透,所以祭祀大人第一时间按照他的要求,直接划了肚子,取出了舒珂。
“部落的人之所以瞒着你这些,也是应了你雌父的要求,或者说是威胁。”
“威胁?”舒珂疑惑。
“恩,部落的人,一直觉得你雌父受到诅咒,所以当时你雌父说要是说出来,就诅咒整个部落绝种。”
“所以他们就瞒着我?还是整个部落一起?”舒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但是也不全是,这里的兽人排斥你的原因你一直不知道吧,因为他们兽父和雌父都告诉他们你的身体情况,还有你雌父的事情,让他们觉得你是被诅咒的,不让他们接近你,而你的性格又那样……”有一部分原因也在舒珂自己,兽人是很容易受到诱惑的,特别是一个小雌性,就算不能生,也比两个兽人一起生活要好。
“……”这真的是太荒唐了,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排斥原身,诅咒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你多林叔叔和你雌父是很好的朋友,他们感情很好,这些年我们这么对你,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当时的族长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准去接济两个孩子,多林躲在附近看两个孩子,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舒珂低着头,所以之前听到的都是假的,雌父不是消失了,而是死了,兽父也是被野兽袭击了,夏展也一样。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你兽父、雌父还有你哥哥出事后第一个到现场的都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怀疑,已经巧的不能再巧合了。
舒克抬头,眯着眼睛,那个景阳有问题?
“差点忘了,把哇哇兽给贝塔送去,你坐会。”木森起身,去拿了陶罐,出了门。
没有开口明说,只是提醒一句,木森知道舒珂会明白自己意思的,不要距离景阳太近。
两个小时后,多林和木娟才顶着一头乱草出来,特别不好意思的看着舒珂。
木森回来后,舒珂和他一起动手缝了好几个麻布袋子,用来装穗子,不必带着很多篮筐了。
这一路上有不少人和木森打招呼,想要知道他们干什么,木森一律以,现在有点忙,有机会再慢慢聊回了。
河岸那边,贝塔已经装了两个袋子了,东君和橙子他们也才刚到,东风路过舒珂旁边的时候,低头斜眼的哼了一声,然后被东君还有他家雌父一人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珂珂,你别管他,真是无聊。”东君白了一眼自己自己家哥哥,明明已经改观了,居然还拉不下脸,这样子,珂珂会理他才怪呢。
“没事,对了,你们这个是哇哇兽,已经做好的,你们先尝尝。”给东君和橙子一人一个小罐子,比给贝塔的那个要小一些。
“好吃的吗?太好了,珂珂,我就知道你是个好雌性。”东君说着瞥了一眼自己家哥哥,再看看那边忙着的贝塔,凑到舒珂耳边:“你不准备去追贝塔了吗?”
“不了,想了想,还是不太好。”
吴琼老实一点了,贝塔对自己也还算可以,舒珂不打算利用他了。
“那你看我哥哥怎么样?”
东风?舒珂瞄了几眼,然后看东君,耸耸肩膀:“不怎么样。”
竖着耳朵的东风,啪嗒一下,脸颓了。
东君点头,他也觉得他哥不咋样,而且还是和木娟一样是个吃货,哪个雌性会做饭,他就盯上哪一个,前几天还听说他跑去一个兽人那里求爱了呢。
不知道自己家弟弟也在腹诽自己的东风,正‘忧郁’的抱着罐子,啃得欢快。
说了几句话,大家又开始收割了,可能是下午的原因,这次没有多少哇哇兽了,就算有,也是跑的很快,眨眼就消失在草地里的。
将制作方法告诉了东君和橙子的雌父,舒珂也投入到忙碌中。
夏天的夜晚来的很慢,从下午三点多开始到太阳西斜,将近四个多小时不到,所有带来的袋子居然都装满了,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工作效率。
舒珂粗滤的算了算,这些打下来最起码能有三百多斤米,他一个人的话,目前是完全够吃的了,而且这里的夏天足够长,他院子后面那么大一块地,在这个夏天想要收个几百斤绝地没问题,这些草籽饱满紧实,比他吃过的米大了很多,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担心米的问题了。
贝塔已经将袋子送回去一次了,所有人停手了,他还在忙碌。
木森看了看,最后还是扛着东西带着家人离开了,作为一个兽人,责任很重,何况贝塔还要一个人赡养两个人。
舒珂将自己的袋子抗好,和其他人都道了别,告诉木森晚上就不过去吃饭了,想早点休息。
将院子里晒着的穗子全部堆到一起,然后拿出兽皮盖住,避免晚上要是下雨淋湿他们,将已经自然脱落的清扫到一起,装袋子,直接搬到屋檐下面。
舒珂没有换衣服,随意吃了两个果子就又出门了。
果然,暮色之下,兽人的身影还在。
“你何必这么急?”舒珂拔出腰间的刀,一边开口一边割着穗子,扔到贝塔的篮筐里。
“……你?”贝塔有些吃惊。
“别这样子看我,就当做是还你之前送我那么多猎物吧,还不快点,等天完全黑了,想我帮你忙,也不可能的。”
贝塔被说得,又开始动手,而且速度还快了起来。
“这个东西能种植吗?”
中午,他兽父在家弄舒珂说的石臼捣了些米出来,煮出来的饭确实很好吃,而且他的雌父也很喜欢,好保存,能果腹,对于贝塔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粮食了。
“能,任何东西都能种,”舒珂白了一眼贝塔,“算了,什么时候你想种了,记得叫我,我告诉你怎么弄。”
两个人将贝塔带来的袋子全部填满,天上已经有星星了,好在月光很好,才避免两个人摸黑干活。
舒珂将爬到自己腰上的毛毛虫弹下去,淡定的用脚碾死,然后开始抖动衣服。
贝塔在旁边瞧了瞧,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怕虫子?”上午也是,在那里抖了好久的衣服呢。
舒珂龇牙,怕你个头!他只是不适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