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不轻,泗兀凌脸上有些心虚,随后瞪向秦煞说道:
“夜娆,你最好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诬陷皇室是杀头的死罪”
“啧啧,凌王干嘛发这么大火气,我就随口问问而已,看你这么激动,不会真的是做贼心虚吧?”
萌宠听后,偷笑出声,捂着肚子前俯后仰,冲着秦煞说道:“娘亲,还是别理他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再晚天就黑了”
“乖”摸了摸萌宠的头,秦煞笑着撇了一眼脸色黑沉的泗兀凌,冲着泗兀澜说道:“权亲王现在要出谷吗?”
“是的”泗兀澜听后立马点了点头,面具下的眸子里闪过微光,秦煞听后看向他柔声说道:“一起吧”
“嗯”温柔的勾起唇角,泗兀澜警告性的看了泗兀凌一样,立马抬脚和秦煞离开原地。
当秦煞走到花吏煙身边时,秦煞抬眸直视着眼前的‘女子’冷笑出声道:“阴女殿下,这戏您老看的如何啊?”
“恭喜啊”染着朱砂的红唇勾起一丝邪笑,花吏煙眉骨微扬,白皙修长的下额抬起,露出一丝高贵之气。
“喜从何来呢?”故意蹙眉而问,秦煞耳听微倾,眼底闪过一丝戏虐。
“能够从一干魂者中脱颖而出,破格的让古达耶尊者录用你,这难道不喜吗?或许……本宫还真的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你的能力”
秦煞浑身浮现出一丝凌厉,泗兀凌今日带着魂者来杀她,她虽然出了大半口恶气,可花吏煙堂而皇之的阻拦权亲王前来解救她,这个仇她也只有忍气吞声,眯眼看着花吏煙,秦煞缓缓又道:
“我,我怎么了?依旧很美好啊,倒是阴女殿下你,这次阴别人,下次可要擦亮眼睛,别被别人阴了才好!”
秦煞长发直垂腰间,被风吹动的有些散乱,黑水晶般深邃的双眸中透露出一丝冷意,低垂的长长的睫毛显得有几分魅色,不点而红的唇角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挥袖,撇了眼前足足比她高一个头的花吏煙,温柔的抚了抚萌宠的毛。
泗兀澜眉宇微拧,看向花吏煙开口说道:“帝阴殿下好不容易来苍凉做一次客,该管的不该管的,本王奉劝殿下还是少管为妙!”
抬脚,秦煞和泗兀澜并肩朝着山谷出口的方向离开。
“殿下”寂花霏看着离开两人的背影,脸色有些黑沉。
“火幽大陆,呵”阴沉一笑,花吏煙抬手一挥,转身余光看向泗兀凌狼狈不堪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丝嗜血的杀意。
一挥袖便和寂花霏消失在了原地。
“凌王,秦姑娘真是太气人了,竟然将你害成这样”甄婉盈见人都离开了,一脸打抱不平的朝着泗兀凌身边迎了上去。
手指紧捏成拳,泗兀凌看着地上昏过去的夜清欢,眼睛里闪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立马冲着后方的几个魂兽说道:“赶快将夜大小姐带出谷救治”
“是,凌王”
听到泗兀凌的话,甄婉盈眼底顿时闪过一道杀意,撇向夜清欢的脸蛋,恶毒的勾起了唇角,哼,刚走一个秦煞,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夜清欢,难道有了她还不够吗?泗兀凌,既然你这么对我,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凌王,你伤的也不轻,婉盈陪你出谷找个药医看看吧。”
一听到药医二字,泗兀凌脸色立马突变,猛的推开怀中的甄婉盈,冲着她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连你也在贬低本王吗?”
“不敢,凌王,婉盈……婉盈只是担心你的身子,别无他意”
“滚”冲着甄婉盈爆喝一声,泗兀凌气的猛的甩袖离开,走之时阴沉的声音回荡在了众魂者的耳朵中,“本王会好好的向父皇求情,让你们这群被隔名的魂者去往好的书院就学!哼!”
“凌王,等等我啊~~”看着泗兀凌离开,甄婉盈脸色突变,立马掀起裙摆追了上去,生怕泗兀凌就这么甩掉了她。
谷外,泗兀澜看着下山的路,转头冲着秦煞说道:“有句话本王还是想奉劝夜小姐一句,异大陆与异大陆之间,就好比神与魔之间,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明白,权亲王放心,我和他以后肯定不会再有任何的来往了”哪怕之前有,可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封妖孽任何的一句话!这次她心软了,下次说不定会害死自己。
“当断则断,本王也看的出来你并非是纠缠儿女私情的女子,虽然本王不知道你和众魂者之间有过什么冲突,不过,日后还得小心为妙,尤其是璇公主,你这次能够成为唯一一个迦罗学院破格录用的魂者,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知道了,多谢权亲王提醒”微微一笑,秦煞脸上闪过一道笑意。
泗兀澜见她如此乖腻,脑海中浮出了一个女娃娃的娇小可爱的面容,唇角浮起极淡的笑容,泗兀澜伸出去的手半置在了空中――
看着眼前横出来的一只大掌,秦煞眉头微挑,只见泗兀澜脸上一闪而过的思念。
思念?他在思念谁?
手指在他眼前挥了挥,秦煞爱低声唤道:“权亲王?”
回过神,泗兀澜看着眼前清冷的一双眸子,轻声问道:“夜小姐可还记得十四年前的落玉钗?”
“落玉钗?”
十四年前的落玉钗?她脑子里没有这一段印象啊,再者,她又不是夜娆,如何知道这什么落玉钗?
微微摇了摇头,秦煞尴尬一笑,解释出声道:“十四年前,我应该也就六七岁吧,这小时候的事情如何还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实在想不起来这落玉钗呢,对了,权亲王,这落玉钗是干嘛的啊?”
“不记得也好”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失落,泗兀澜看向山下的路,轻声说道:“本王派人先送你回帝都吧”
“你呢?不一起回去吗?”
“隔名魂者不光是需要尊者的一句话,还需要回复九千岁的懿旨,本王会将懿旨呈贡给四国皇者,一时还不脱开身”
“那你去忙吧”某女表示理解!只见山下,一辆兽疾车极速的驰向了他们,稳稳的停在了她的身前。
车夫看向泗兀澜低头恭敬的撩开了车帘,冲着秦煞说道:“姑娘,上车吧”
看了一眼泗兀澜,秦煞低头,脖子上的项链微闪一道光便将除苍吸了进去,抬脚抱着萌宠走上了马车。
“驾~~”车夫低喝一声,兽疾车极速的朝着帝都的方向飞驰。
看着消失的兽疾车,泗兀澜缓缓的露出了手心处的一道伤疤,抚摸着伤口,泗兀澜面具下的眸子微深。
低沉自言自语道:“不记得也好,就让这一段血腥的记忆永远的成为本王一个人的回忆就好了,小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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