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对你很重要?”黛萝见少寒一直很紧张那三名中原女子,开口问道。“是的!如果她们出了什么事,我。。。不!我绝不能让她们有事!”少寒不敢想象那残忍的求毒仪式。黛萝低头沉凝了片刻,“好,那我还是要以圣女的身份再回去,等救回你那三位朋友,你们就离开楼兰城吧!我会召集这些年秘密部署的人,楼兰城会爆发内乱。”“黛萝!”茉雅叫了一声。“阿娘,我心意已决,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黛萝冲茉雅摇摇头,又对少寒道,“你们都是外人,不必留在这里,趁早离开楼兰吧!”“你既然是我长姐,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我们几人来楼兰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你和王妃处于危难时刻,我皇甫世家绝不是薄情寡义之辈,我要是现在全身而退,倘若我爹泉下有知,定会唾弃我这不肖子孙!”少寒激动地说。“你。。。哼!没想到中原也有如此重情重义之人,罢了!多说无益,我先去救你那三位朋友。”黛萝拍了拍少寒的肩膀,“你就在这里休息吧!你同我一起我更没有把握!”少寒百般无奈地点了点头,望着黛萝离去的背影,他忐忑不安地坐在茉雅身旁,心中感慨万千。“孩子,你莫要见怪,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脾气上来了,十头骆驼也拉不动!”茉雅叹了口气。“她救了我的性命,我怎敢见怪?我只是好奇,为何她对中原有这么大的敌意?”茉雅笑了笑,“你毕竟不了解楼兰城,它承载了太多怨恨。”少寒有些不解:“我是听闻过中原同匈奴的战争,楼兰夹在两地中间,形势尴尬。”茉雅点点头:“说起来也就是这么简单,可只有城墙内的人才懂得其中的苦难,中原和匈奴两大势力不断交战,楼兰在两国之间,是必取之地,我们财疏人稀,根本不足以对抗任何一方。匈奴不断进犯,中原又咄咄相逼,我们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中原的皇帝名义上保护楼兰不受匈奴侵略,事实上却从未派遣过一个士兵驻扎楼兰,我们每年还要上供金丝和美女。匈奴这边就以中原走狗的罪状,数次进犯,若不是对琵琶教还有忌惮,恐怕早就拿下楼兰了,我不断差人向中原求助,可那皇帝硬是不肯援助,恐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少寒面有惭色,“没想到中原皇帝如此精打细算,实在有失君子之道。”茉雅望着窗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孩子,我现在无暇同你说这么多了,黛萝既然已经决定要反,也是时候离开王宫了。”她撩开窗帘,指着窗外淡蓝色的硝烟,对少寒说,“这信号就是告诉这些年跟随我们母女的人,反抗琵琶教的时候到了,是战役的信号。哎,这孩子如此心急。。。”少寒见那幽幽的蓝色火光,心里百感交集,“我还是想去找我那几位友人。”“其中可有你的心上人?”茉雅关上窗户,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装进自己的靴子里。“是。”少寒直言。“哎,你随我同去吧!事已至此,由不得我再等待时机。”茉雅道:“这几天,楼兰要不太平了。”少寒点点头,“原来你们早有准备,推翻塔贾这个奸贼之后,匈奴那边若要进犯,我倒可以出马与他们一较高低。”这些日子以来,少寒的功力精进不少,《凌冽剑诀》也快要突破第四重,他习得《凌冽剑诀》后虽在无常鬼手上栽过一次,但自己的内力和武功的造化早已高出之前的一品剑。“你先随我去见一个人。”茉雅推开门,又对门外侍女说:“我要出宫。”几个侍女大惊失色,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侍女对另一个年轻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她用粗哑的声音对茉雅说:“既然王妃主意已定,想必其中一定有莫大的缘由,我等定会拼死相助,只是您这样出去恐怕不合适,换上侍女的着装,我等想法子护您出宫门,不叫那些狗奴才通风报信。”“司瓶,我能信任的人不多,这么多年,也多亏了你,我要是还有机会。。。。。”茉雅握起那年长侍女——司瓶的手。“王妃莫要再说了,别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司瓶抽回自己的手,“将才那硝烟,整个楼兰城都能见着,这可不是几岁胡儿可以玩出来的,黛萝公主应该已经有所行动了。”“哎!”茉雅看了看少寒,见那年轻的侍女已经捧来了侍女的着装,道:“我先换上这衣裳,你们想办法把他也带出去。”司瓶点点头,待茉雅进了屋,对少寒道:“恐怕要委屈你了,我叫人把你捆起来,你不要说话跟着我们走就是。”少寒点头允许,司瓶就用一根长长的麻绳把他绑了起来。茉雅换上侍女装之后,司瓶拿来数条白色的面纱,让所有侍女都带上,茉雅自然就混在了里面。“这是谁!”宫门的看守指着少寒问道。“将才黛萝公主带来的中原人,王妃吩咐下来,命我等把他送回琵琶教!一刻也不能耽搁!”司瓶冷冷地说,看也不看眼前这个青年看守。那青年看守见少寒被捆绑着,眼神迷离,像是中了迷魂散似的,也不再仔细检查,正要放行。“等等!”一个年长的看守走了出来,“把面纱都拿掉。”“大胆!王妃你的人你也敢管?”司瓶厉声道。“哼!这是上头的规矩,心里没鬼的话,你怕什么!”这看守也硬气得很,没有要让路的样子。茉雅心里暗暗叫苦,我要出去倒不难,但若是走漏了风声,那就是明摆着要反塔贾,现在黛萝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她并不想因为自己闹得整个楼兰城沸沸扬扬。司瓶解下自己的白纱,回头对几个侍女打了个眼色,若是茉雅露了脸,以她楼兰第一美人的容颜,不可能不被认出来。茉雅瞧见侍女们解下了白纱,把手伸向袖子,从里面掏出一把匕首来,似乎要和看守们厮杀。“不要!”茉雅解下自己的面纱,“何苦自相残杀!”少寒见茉雅解开了面纱,气运丹田,猛地挣开了捆绑,挡在茉雅前面。众看守见了茉雅都慌了神,愣了一下才急忙施礼。“我今天一定要出去,你们莫要拦我,琵琶教那边我自己会给个交代,你们心里要是还有我,还有已故的老教主,就放下手里的刀,楼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茉雅声音虽温软,但语气却十分坚定。那年长的看守脸上有好几条刀疤,样子凶悍无比,他并没有丢开自己的刀,反而回头看了看自己手下的看守,见他们一个个眉头紧蹙,他突然大喝一声,“我什么都没见着!你们可见着什么了?”身后的看守们如释负重,有几个还展露出笑脸,不约而同地答道:“没见着!我什么也没看到!”“好多蚊子啊!”“天气热了,我去切个西瓜来吃!”“好嘞!”众看守一哄而散,茉雅感动得双眼泛红,垂着头对司瓶说:“瞧,谁说楼兰是一座死城,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人么?”司瓶目送茉雅离开王宫,见她和少寒已经走远,这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她转头对身后的侍女们道:“王妃离宫之事,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楼兰城要出大事了,你们都回去陪家里人吧!”黛萝赶到琵琶教后,直奔地牢,幸好三女还安然无恙地囚在牢中。此时沐斯清醒着,她正在寻思逃出去的办法,见这圣女又再次折返,心里不再犹豫,若一直被关在这里早晚会力乏,到时候连抵抗的能力也没有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抓了这圣女再要挟琵琶教放人。她思考着,不能因为急于除去云裳就乱了大局。就在她想要起身制住黛萝时,只见黛萝从怀中掏出了那玛瑙似的松脂,搓热了放在允儿的人中,就这样,像唤醒少寒一样唤醒了允儿和云裳,沐斯也只好装着样子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允儿和云裳内力远不如少寒,恢复起来更是不易,她们隔了半晌才勉强恢复了神智,允儿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见少寒,急得头皮发麻,可她又叫喊不出声来,只好用要死不活的声音问道:“少。。。少寒在哪?”“他安然无恙,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黛萝不想解释太多,“皇甫少寒请我来救你们,我现在要救你们出去,要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的话去做。”允儿无暇思考别的,心里不断推敲着黛萝所言的虚实,云裳一直没有进水,此时只觉得嗓子像是被灼伤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要是能动了,就赶紧站起来跟我走。”黛萝有些烦躁,她喃喃自语:“我自己也都泥菩萨过河了,真是。。。。”可惜三女根本动弹不得,沐斯见圣女是要救她们,心里也纳闷,照她所言,少寒也不会有危险,她们现在的状况,根本不需要对她们说谎。沐斯身上还有那只小水囊,此时更不能拿出来。黛萝望着三女干着急,之前少寒恢复得很快,她本以为三女也能有这样的本事,可她却没想到少寒有《凌冽剑诀》护体绝非普通人能相比的。“茉雅王妃!”一位鹤发老者,杵着一根鹿头仗,见到茉雅大惊失色,他整个人跪了下去。“柴达叔叔,不必施礼了!”茉雅急忙去扶。“不!”柴达用干枯的手臂推开茉雅,坚持地跪在地上,虔诚地磕了一个头。这样的大礼本应该是对着老教主,但柴达见了茉雅,就像见到老教主一样,老教主执教时,他是最得力的长老,也是最忠心的,老教主死后,他就退了下来,这些年都在等待机会。见柴达跪了下去,他身后近百名男女也急忙跪了下来,冲着茉雅磕头。“你们。。。。你们。。。快起来吧!”茉雅叹了口气,她回头对少寒无奈地笑了笑,少寒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好侧着靠着墙,他们离了宫门,寻来两匹快马,一路奔到此地。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型地窖,里面可容纳数百人,入口却很小,不易被人发现。“黛萝公主去了哪里?为什么您亲自来了?”有人问道。“这次我们得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我既然已经出了宫门,就代表王室和现在的琵琶教,只能有一方势力留在楼兰。”茉雅提高了声音,“黛萝这些年承蒙各位照顾,她多年的心血也是为了今天,为了拨开楼兰城上方的乌云,为了瓦解塔贾的势力,我愿意死,只要。。。只要楼兰的百姓不再受苦!”“王妃!”下面的人都激动地喊了起来。茉雅将少寒引到身前,“这位从中原来的使者叫少寒,他是专门前来帮助我们的,所以我们不要再顾忌那么多,这一次,请大家助我重整琵琶教,赢回楼兰王室的尊严!”柴达看了看少寒,又和茉雅对视了半晌,这才翻身面对身后的众人,举起手头的鹿头仗:“老朽苟延残喘至今,为的就是给老教主报仇!琵琶教一天还在塔贾这个奸贼手里,楼兰城就一天太平不了。现在老朽以手头这鹿头仗起誓,诛灭塔贾,复兴楼兰!”“诛灭塔贾!复兴楼兰!”下面的人举起手,喊着口号。“伏色摩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茉雅见一个穿着灰衣长衫的人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急忙迎过去。这伏色摩那是童格罗迦的堂弟,当初童格罗迦昏迷不醒,茉雅本想将朝政交予伏色摩那,奈何他年纪太小,根本不能担此重任,等到伏色摩那成人,塔贾那边对他已是想要除之而后快,茉雅更不敢让他握权。伏色摩那面色苍白,低着头道:“卓尔他。。。。。他是塔贾那边的人!”“什么!”茉雅脸色一变,看来这个卓尔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人物。“当初他带人来投奔我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有蹊跷,他是塔贾一手提拔上来的,塔贾怎么会突然要除掉他,他们这苦肉计也着实演得好,这一藏就是十几年。现在我们真要行动了,他二话不说就赶回去了,这下可真不知如何是好。。。。。想必那边也早有准备了,就算我们不出击,恐怕也会。。。”“卓尔什么时候走的?”茉雅抓住伏色摩那的手,神情紧张。“可能昨晚就走了,我今天也只是抓到了他几个手下,还没问出什么,他们就服毒自杀,我看根本就是预谋已久。”茉雅踉跄了一步,无助地望着少寒,“黛萝。。。黛萝。。。。”
黛萝望着三女,心里焦急万分,无奈这迷药药性太凶,她们又没有进食,一时半会儿哪能动弹。沐斯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听黛萝简单叙述了她们的处境,她沉凝了片刻,“我们有多少时间?”“不知道!”黛萝没好气地说,“我已经打昏了门外的守卫,如果还是不幸遭人发现,我。。。我尽力帮助你们便是。”她看了看沐斯,把心里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到时候你们就说自己是中原皇帝遣来的使者,要商谈驻兵楼兰的事项,他们不敢贸然动手,至少能保全性命。”云裳听黛萝不容置疑的口吻,知道事情十分严重,她们使不出力气,现在任人鱼肉,除了相信黛萝也没有别的方法,她点了点头。允儿见云裳同意,叹了口气,暗想这一路来惊心动魄的变故,此时可不比在沙漠安全,少寒又不在身旁,这短短的时间她更是如坐针毡。“黛萝!”黛萝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她站了起来,挡在三女身前。鹿胥快步走了过来,似乎十分焦急,他看着地上昏迷的守卫,对着黛萝小声说:“你快走,快走!”见鹿胥神色慌张,黛萝有些不解,“为何?”“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你快走啊!”鹿胥冲进牢房,抓着黛萝的手臂就往外拉。“你放手!”黛萝甩开鹿胥,转过身,“我要带她们走。”“你疯了!你现在自身难保!你赶快走,不要管她们了!等教主来了就走不了了!”鹿胥的手紧紧地抓着黛萝的肩膀,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看着黛萝。“怎么回事?”黛萝被晃得有些头晕,还来不及问清楚,远处强烈的火光就渐渐靠近,牢房里的人的情绪也紧张到了极点。“鹿胥!”这低沉的声音,伴着火光的摇晃,一个身材高大,主教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他穿着墨绿色的长袍,头上戴着形状诡异的发冠,长长的胡子拖到了胸膛前。他的额头上满是皱纹,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闪着阴郁的神采,鹰钩鼻下有两条眉毛粗的八字胡,年纪虽然算不上太大,双颊却像老人般垮了下去,他的步伐很重,面色也很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鹿胥近处,他什么也不用说,气势上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就是琵琶教的首领,教主塔贾。“教。。。教主。”鹿胥见了自己叔叔,有些吞吞吐吐,他笨拙地施了个礼,转身用低到只有黛萝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黛萝见鹿胥依旧挡在自己面前,心里对他的一往情深也十分感动,她回头看了看三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等会一定要记得她教给她们的那套说辞。“就算是圣女,也该对教主施礼!”一个人走了出来,指着直直站着不动黛萝说道。“卓尔!”黛萝吃了一惊,“你。。。。。”黛萝见那人便是卓尔,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并不怕死,但她知道这次破釜沉舟的战役恐怕是要败了,她不能允许失败,不能接受那么多年的部署就这样毁于一旦。“黛萝,你还有话说吗?”塔贾用黑长的指甲,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似漫不经心,手中蛇头仗上的铁环却开始“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卓尔,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黛萝再也无法冷静,抽出自己的宝剑就要上前去。“黛萝,你别动!”鹿胥抱住黛萝的腰,用力地拉住了她,他大声喊道:“教主!请你放过她吧!”塔贾皱了皱眉头,望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侄子,他一直把鹿胥当做自己最信任的人,也对鹿胥一直以来的功绩十分满意,他知道鹿胥和黛萝之间的交情,但他并不认为鹿胥会感情用事。“你真让我失望!”塔贾冷冷地说。“滚开!”黛萝推开鹿胥,“你让开,我不用你管!塔贾!你有本事就和我单打独斗!”“大胆!竟敢对教主直呼其名!其罪当诛!”卓尔指着黛萝大骂。“哈哈哈哈哈哈!”黛萝大笑,“就算要死,死之前也要先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她望着卓尔,心中的气愤无法平息,任凭她平时再怎么沉着稳重,此时也再也冷静不下来。云裳和允儿经这一幕的刺激,竟稍稍恢复了些气力,她们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走出了牢门,沐斯见状也跟在后头。“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劫朝廷派来的人!”允儿用尽力气喊了一句,她猜不出这两方人的情况,只好见机行事。“放屁!几个黄毛丫头在这出言不逊,就算你是中原皇帝的人,老子照杀不误!”塔贾身后一个手持羊头仗的长老骂道。允儿碰了个钉子,心里不知所措,黛萝见允儿突然这么来了一句添乱的话,头突然“嗡”的一声,更无法思考。“把她们关起来,等我收拾了叛军再回来处理。”塔贾道,他对鹿胥说“你把黛萝捆好了关起来,等我们凯旋归来,我可以不杀她。”鹿胥大喜,正要答应,黛萝拔出剑大声道:“你敢杀我吗?我堂堂楼兰公主岂是你能定罪的!你是要叛国吗?”塔贾冷笑:“你不仅是楼兰公主,也是我琵琶教的人,只要是教徒,我就有权决定你的生死!”黛萝语塞,就在此时,沐斯像鬼魅一般的闪到了塔贾身前,她举起左手,以极快的速度用念力凭空从一个教徒手中夺得一把剑,然后架在塔贾的脖子上。这个举动就在弹指之间,所有人的呼吸霎时都停止了!云裳倒抽一口凉气,想起自己之前在南宫门被沐斯一招制住,那种极快的速度,像鬼魅般游离的身法,她怎么会不记得?可是,沐斯体温甚低,体质差于常人,就算是能使用念力也不足弥补她先天的缺失,经过这些天的周折,又在这冷冰冰的地牢中受了这么久的罪,她怎么还使得出力气?云裳的疑问很快有了答案,沐斯虽制住了塔贾,但她握着剑的手不停地抖动着,口鼻中也流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