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馫是怒急了,又气极了,虞离竟动了伤害自己身子的心思,太子从小怕痛的,若是别人弄疼他,他会变本加厉地还回去,这种自虐的事他从不做的。
无论是为了什么,哪怕是因自己也不可原谅。
要给他些教训,一定让他不敢再犯……
大太监的指尖推动缅铃,虞离呜咽一声,张嘴咬着大太监的肩膀,尝到血腥味缠在着眼泪的咸涩。
温馫亲吻他的布满细汗的额,虞离痛的双眼水汽迷离,缓缓放下腰身,缅铃遇热激起一阵乱颤,翻滚震动,“啊!”
虞离尖叫一声,抓住大太监的袖口,“拿出去!”
“快拿出去!”
他越是挣扎,闷闷地铃声越是急促,“不要了!”
“我要死了……”虞离倒在床榻上翻滚,顺着炉内蔓延的酥麻让他无法承受,“啊……啊啊……”
一枚小小的铜球他就无法适应,温馫抽出木案上的银质长针,针口圆滑不会伤人,温暖的烛光下也无法驱散它的寒光。
虞离怀疑,难道又要用到自己身上?
“变态!”
“滚开!”他破口大骂,“别碰我!”
大太监耐心地劝,即便是怒不可遏也不舍得伤到他,“虞离,你要学会享受,你会很快乐的。”
虞离哭喊着根本听不到大太监的声音,“我就该把你那根废物剁去喂狗!”
“滚!”虞离大吼,“滚开!”
“死太监!”
大太监怒极反笑,手指划过他酡红的脸颊,“虞离,你绝不想现在惹怒我。”
虞离不肯相信从来不惹责罚他的大太监,就算闯了天大的祸也会偏袒自己的温馫,会变成这幅厉鬼的模样。
“你这个变态!”
“啊!”感受到冰凉的触感,虞离失声尖叫,“啊啊啊!”
大太监捏着银针,圆润的针头浅浅刺入男子脆弱的那里。
“不要!”瞬间酸痛感充斥全身,虞离整个人都在发抖,抽搐地蜷起双腿,“啊!疼!”
“啊!!”他咬伤下唇,津液掺和着血渍顺着嘴角溢出。
大太监的手掌按住他高高挺起的胸膛,含住他的唇安抚的吻,“别怕,不会伤到你。”
不会伤到?
虞离疼得快要昏过去,胡乱的摇头撞击玉枕,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被汗水浸湿,嘴里不断地喊着疼,“温馫……”
“我不要……”
“你拔出去,求你……”
“求你……”
虞离崩溃地落泪,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是一个太监的玩物,下作地哀求大太监放过自己。
大太监隐忍地咬紧牙根,汗水顺着额头滴下,眼神贪婪地盯着虞离的身体破败地一阵阵颤栗。
“我恨死你了……”
“我要你死……”
虞离的身子被弄坏了,虚弱地开口:“我一定会杀了你……”
“温馫……”
“我恨死你了……”
温馫凝着虞离眼尾微红的模样,他蜷缩着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姿态淫乱破败不堪,是自己把他弄坏了,捧在心尖上宠他护他十几载,毁掉他只需要一刻……
烛光映在温馫俊美的脸庞,半面释怀半面绝望,温馫想哭,颤抖的指尖触碰脸颊没有半滴眼泪。
一月后,春光融融,花园内万物转青,莺歌燕舞一片祥和。
“爷,您来追奴婢啊!”
虞离的眼前遮着布条,露出苍白的小脸染上几分愉悦之色,小公公引着他和婢女们捉迷藏,“你别跑!”
“爷,奴婢没跑,等着您呢!”
“乱讲,我都听到你的脚步声了!你敢戏弄爷!”
奴婢捂嘴偷笑,刚要转身瞧见站到眼跟前的男人惊呼一声,“啊!”
“嘘——”男人命她闭嘴,婢女只得小心退下。
虞离猛地抱住身前的美人,伸手摸索着身形体态,面色愈发难看,不满地扯下眼前的布条,“恶心!”
虞歧冷笑,“哥哥好雅兴啊。”
“关你什么事!”虞离推开他,转身坐回石桌上喝茶。
虞歧走到虞离身旁,“也是,反正你我也活不过几日了,倒不如及时行乐。”
虞离怒目而视,转而眯起眸子问道:“为何你也活不过几日?”
虞歧恨得咬牙,“罢了,哥哥到时候想不想和我并骨啊?”
虞离猛地扑向虞歧,“你个下流胚子!”
虞岐一愣,根本来不及闪躲,身体轰然倒地,“呃!”
他被虞离压在身下,脑袋磕在石砖上险些昏过去。
“你个禽兽!”虞离臭骂,拳头砸在他的脸上,“三姓家奴!猪狗不如!”
“你也敢羞辱我?”
“啊!”虞岐惨叫,被打得红了眼睛,家仆跑过帮忙,被他骂走,“给爷滚开!让本王自己教训他!”
他挥拳反击,打在虞离的嘴角,“我猪狗不如?虞晓不也是虞溪的狗?”
虞晓引着大太监走到花园便看见两位爷滚在地上厮杀的情景。
温馫蹙起眉头,盯着虞离掐住虞岐的脖子,叫嚣着,“呸,你拿什么和七哥比?”
“七哥,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一不精!你呢?”
“你也配?”
虞岐反手掐住他,始终维持着假笑,“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温馫的婊子?”
虞离揪着他的衣襟,“温馫是爷的奴!”
“是爷先看上他的!”
说也奇怪,自从那晚后虞离再想起提起念起温馫这心里便不痛了,只有无尽地恨意。
虞离眯起眸子,俯下身咬住虞歧的耳朵。
虞晓看得这幕嘴角抽搐。
虞歧大叫,“啊!”
“爷——”
“爷——”
“爷!”小公公拔高吊门,虞离不悦地抬起头,正撞见温馫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温馫的眸底凝着冰霜,沉声道,“还不下来?”
虞离倒是满不在乎,虞岐趁机掀翻他,抬起脚就要踢过来,温馫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显然是要出手。
虞晓立刻跑过去拉住虞岐扯到一边去,教训道,“虞离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
虞离瞪大眼睛,“我不懂事?什么叫我不懂事!明明是他先招惹我!”
“亏我讲你好话!你个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他哪里不懂事!他什么事都明白得很!”虞岐异口同声地叫骂,手指摸到耳尖满是温热的鲜血,脸色阴沉的可怕,“啊啊啊!”
“让我杀了他!”
虞晓瞧向温馫忍不住叹气,拽着虞岐离开。
此时花园只剩下温馫与虞离二人,温馫淡淡道,“过来。”
虞离怎么可能听他的,掸掸身上的浮土,大摇大摆地坐在石桌边喝茶,嘴里嘟囔着:“阴险小人,爷早晚杀了你。”
温馫被他这骨子目中无人的做派逗得险些绷不住,“既然伤势好了,能打能闹,就今夜吧。”
“我要用你。”
虞离本不想理他,心里琢磨着,什么今夜?
养病期间,温馫摸清楚蛊毒发作的规律,哪日该发作,又该怎样得以缓解。
虞离瞥见温馫的眼神愈发感到奇怪,忽得明白了什么,他想起近日温馫强搂着自己入睡,温馫说过他也有欲望,甚至比常人更强烈的欲望。
自从那晚温馫在自己身上使用那些“刑具”,大太监便不再掩饰自己的变态欲望。
“我觉得伤口好像崩开了,还很疼……”虞离嘟囔,说完悔得恨不得咬断舌头,暗骂自己没骨气。
温馫走近,纤细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虞离咋舌,不耐烦地打开温馫的手掌。
“呃——”他仰起头,温馫攥住他的手腕,反擒在身后,转瞬虞离坐在大太监的怀里,扭动着身子挣扎无济于事。
温馫撩开他胸前的衣襟,虞离的眸里划过一丝慌乱,“你!”
“住手!”他拧着眉头,垂眸盯着温馫不紧不慢的解开自己胸前的盘扣。
白净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胸口的位置留下一块浅红色的疤痕,小腹处也有一块,温馫俯身在伤疤上印下毫无情欲的吻,捏着他的下巴,嗓音清润地问,“哪疼?”
虞离吸了口冷气,两粒茱萸瑟缩地挺立着,忍无可忍地叫,“哪都疼!你快放开我!”
“您就不怕把其他眼睛叫来吗?”温馫眼底噙着笑,松开桎梏他的手掌。
虞离跳开他的怀抱,端起茶杯,清香的茶水泼在温馫脸上,愤怒地叫骂道,“我已经逃不出你的掌心了,你还想怎样?”
“在我的兄弟面前羞辱我?”
“到底怎么才能满足你变态的欲望!”虞离合起衣襟,快步离开。
温馫敛着眸子,水珠顺着他浓密的眼睫滴下,清隽的脸庞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啊!”
温馫不知何时从身后靠近他,揽着他的双腿抱在怀里,虞离瞪着眼睛盯着温馫湿漉漉的脸颊,心脏跳得飞快。
“您说的对。”温馫垂眸,盯着虞离惊恐的样子,“是我不知满足!”
虞离倒在石案上,后脑撞地发懵,转瞬温馫欺身压下。
“温馫!你敢!”虞离蹬着双腿。
大太监扯开他的长袍,布料撕碎,扬向半空,虞离赤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仰头,咬着唇不肯服软。
奴婢们低着头,扯开锦缎绕花园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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