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吩咐玳玳准备澡水,丁慕宝在屏风后头解衣带:“快走吧。”
“小宝贝……”最讨厌男人婆妈,丁慕宝不耐烦,隔着屏风叹了口气:“还有事儿吗?只怕都没你的国事重要,走吧,你的士兵为了你在战场上搏命,血溅五步,马革裹尸,让你多磨蹭一刻钟都是有罪,别让我成了待罪之身。”
须臾,顾懿笙轻声:“你越这样,我越不安。”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想来想去还是这句,是啊,若是拿到自己要的东西,他们就是陌路,真希望谁都不欠谁,干干净净。
外边没有声音,顾懿笙走了,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深呼吸,只听玳玳道:“水好了。”
大股白色的热气滚滚升腾,丁慕宝跨进浴桶慢慢蹲下,任水一寸一寸地包裹,地氤氲的热气笼罩全身,舒服得失真。
丁慕宝拈起一片花瓣,垂下手臂,在水中紧紧地握着,又觉不过瘾,两指狠狠掐着,像要将它掐出汁来。
“娘娘,安国竣王总留在宫里,不回封地,是为了什么呀?”
思绪被打断,丁慕宝道:“我哪知道,好好的,问他做什么。”
玳玳笑:“今天去太后那儿拿蜜橘,看见竣王爷也在,算起来,他到京也有三个月了吧,藩王进京可是皇家大忌,偏是皇上和太后都不管。”
“太后是他亲祖母,巴不得他在身边。”丁慕宝看着小丫头:“你操的心还真多。”
她立即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地:“哪有。”
标准的思春表情,怎逃得了丁慕宝的法眼:“听说竣王爷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好好的提起他,丫头,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哪有!”她搅合丁慕宝的澡水,哗哗的水声,像在掩饰着什么。
爱帅哥之心人人有之,见到俊男不动心的就不是女人,不过玳玳这丫头,有些一根筋,提醒一下还是必要的:“陶醉归陶醉,情怀归情怀,仅限于此啊,感情这玩意儿多了可是你自己受罪。”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团乱麻。”她吐舌头:“你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的感情呢。”
谁说她不晓得,她晓得得很,不就是一个臭屁孩嘛,老娘应付他那叫个绰绰有余:“臭男人而已,想搞定他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只是我不屑于动罢了,要真出手,包管把他变成我裙下走狗,还无怨无悔型的,哼。”
水有些凉了,困意袭来,也懒得再吹牛,披上件睡袍便上床呼呼,刚要钻进被子,只听不远处有个声音:“主人晚安。”
主人?我没养宠物啊,这是……咿呀,顾懿笙!!
“我又回来了。”顾懿笙坐在桌边,冲丁慕宝小幅度地招手,笑容那叫个内容丰富。
地缝在哪里?开开恩让她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刚才的话明显被他听见了嘛,这叫她今后怎么做人!吹牛没事,最怕牛皮被人戳破,丢脸丢到家。这家伙为何去而复返?丁慕宝已经没心情问了,有的只是无垠的尴尬和悔青的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