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始作俑者,笑得倒是比谁都轻巧。”丁慕宝白顾懿笙一眼。
“你觉得我该殉情?”顾懿笙耸肩,向丁慕宝摊手:“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人喜欢谁不喜欢谁,原是他自己的事,总不能为了别人,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混账,这话可以女人讲,就是不许男人说!丁慕宝侧首看着他:“你可以不爱,但你有责任。”
“的确,我娶了她,她是我的女人,我该给他舒适的生活,满足她一切不算离谱的需要,我都给她了,包括名份,她是皇妃。”顾懿笙靠在椅子上伸个懒腰:“至于爱,这东西每人只有一份,我的这份并不想给她,这似乎没什么错。”
丁慕宝叹息:“她的那份给你了……”
“非要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吗?”顾懿笙摸下巴,又伸手捏了捏丁慕宝的:“当初我称帝,原不想弄什么六宫,都是制度压人,不得不笑纳臣工们的心意。其实一直以来,觉得有个皇后就行了,相守着过一生,彼此珍惜,未尝不是最大的幸福,也许我的要求太过诡异,挑来挑去,却没一个顺眼,好在现在挑到了,好哇,真好。”
男人这张嘴真是比烟花还要绚烂,要多美有多美,要多无敌有多无敌。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虽说不参与政事,当初在南国,自己好歹和宋离做了多年枕边人,北国的八卦还是知道不少的。
这位皇上哪是没挑到好的呀?皇后之位之所以空着,是因为原先要娶的那位同盟国的公主命不好,出嫁的前一天,竟发了哮喘症,半夜死在闺房里了,这姻也就没联成。正好,盟国还有一位公主,再过一年就到出嫁年纪,这才空着后位,等人家一成年就坐上来呢。
还是糊涂着过吧,这男人毕竟不属于她丁慕宝,无论未来多艰险,她都要回到宋离怀抱,现在无须想那么多。
“什么时候走?”
顾懿笙的两条眉毛顿时拉耸下来,像小兔子的耳朵:“屁股还没坐热,就往外轰人。”
“你现在是放羊的孩子,说什么陪我,到时都要变卦。”丁慕宝冷哼:“我对你已经没有信任,没有!”
顾懿笙直起背,脸上忽然涌起一股信誓旦旦的神色:“今晚我陪你,绝不走。”
听起来很感动,可还不是每次都这样,誓言就是用来违背的,谎言永恒:“放羊的孩子,且看你今天的表现,我再决定要不要相信你。”
此言一出,倒颇具成效,这一天顾懿笙都与丁慕宝形影不离,一副行动证明一切的架势。
到了晚间,顾懿笙和丁慕宝都松了口气,这时候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正要洗洗睡,小太监熟悉的声音又从外边传进来:“皇上,八百里急报。”
丁慕宝呆滞地看着顾懿笙,顾懿笙尴尬地看着丁慕宝。总不能误了他的宝贝国家,这个罪名谁来当?最后恐怕还是丁慕宝。
小赚大赔的生意丁慕宝不做,转身去洗洗睡了:“要是太晚就不用回来,最近睡不实,被你吵醒要睁眼到天亮。”
“小宝贝……”顾懿笙并不挪步,弱弱的声音像是乞求丁慕宝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