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翩跹和宫华聊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叫声很奇怪,她趴在宫华的怀里,推了推他,“喂,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宫华眼神一暗划过一抹杀气,对她故作轻松道,“我看你是幻听了,起来,在和我下盘棋!”
“好!让姐十五子,宫小师弟,看姐不杀你个片甲不留!”
“士气到挺足,别把自己撑爆了!”
退出帘幕,抢穹顶上星星挂在深蓝色的幕布上闪烁,好像是一眨一眨的眼睛。
它们像是在偷听下面的谈话。
娇俏如银铃的女声时不时的便会提问几句,沉美的好似琴声的男音耐心非常的回答她。
“你好像非常爱下棋,走到哪都会带着这幅棋。”
“棋如人生,你可以在棋局中参透。”
“淮南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吗?”
“团子,你到了就知道了。”
*
镇子叫清河镇,宫华早就打发了人来镇子找客栈了,他们一到,小二就迎了上来。
“诶哟,客观到了,快里面请哟!~”
宫华揽着玉翩跹的肩膀,看的那小二的眼睛都直了。
安排好了以后,千叶兰皱眉将二人揽住,强硬的道,“你们两个开一间房,恐怕不妥吧。”
玉翩跹看着千叶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是和她从小长大的大湿胸,虽然二人相处起来总是没有正经的时候。
可她一直将千叶兰当做兄长,此刻被询问,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几个人卡再吃饭的大堂里,由于太为出众的样貌,有些人时不时的就会用探寻的眼光看过来。
玉翩跹颇有些害怕的往宫华的后面躲去,抓住他的广袖不松开。
已经走到二楼的杜若笙眯了眯眼睛,一甩袖子离开了。
“没有什么不妥,毕竟第一次你也没拦住。”
宫华淡淡的回了一句,意思是,又不是第一次住在一起,你现在拦是不是有点马后炮。
像是不够惊人般,说完这句,他又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般,“对了,刚刚团子还在马车里对我示爱了,说她年纪不小了,找个时间可以完婚了,既然尊师也不再境内,大师兄也可以做个见证,我在云城也没个亲人,此次去淮南便是想带团子见一见我外公他人家,回云城之后,我便会寻个良辰吉日,同团子结亲。届时定会通知师兄一声。”
宫华从来没有交过千叶兰师兄,如今叫了,那语气却很不单纯,便是想千叶兰是玉翩跹的兄长,如今凭着他俩的关系,他是跟着玉翩跹叫他师兄的。
玉翩跹嘴角狠狠地抽搐不停,宫华没说一句她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跳了跳,尼玛,她啥时候向他示爱了,还结亲,这不是在把她将名叫千叶兰的火坑推吗!
凭她对大湿胸的了解,如果她有了嫁人的想法却没和他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插着空,她看过去,果然,自家大湿胸的脸都黑成锅底灰了。
千叶兰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人,这个没骨气的死丫头,刚刚还一副恨不得与宫华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没成想才回他身边还没几个时辰就变了卦。
那些吃饭的老百姓见这边传去了火药味,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如此俊俏的两个儿郎,一个水灵的和妖精一样的女娃,大家都在脑海里不约而同的脑补着剧情。
可谓是波澜壮阔。
最后,以千叶兰跺着脚出了客栈们收尾。
“这客栈真是简陋,本少爷去别处歇息!”
玉翩跹蹙眉看着他离开,大湿胸,诶……
等宫华带着玉翩跹进了房间,还没等她发难,宫华就拉起她的手,深情的邀请,“听闻清河镇的夜晚小摊街很不错,有很多好吃的,你在马车上已经呆了好久了,再说,除了去镜湖,我还没带你逛过呢,今晚看起来月色不错,我们就上外面吃吧。”
成功的堵住了玉翩跹的嘴。
*
花灯满街,鱼米水乡,清河镇离的淮南境内已经很近了,这里的民风比较淳朴,气候也比云城那边湿润,本是慢慢加厚的衣服,到了这反而有些显厚了。
玉翩跹兴奋地牵着宫华的手游走在大街小巷,路过一家成衣铺子时,她抻了抻衣服袖子,又扯了扯宫华的袖子。
期盼的看着店铺里面挂着的衣服。
店铺外面挂着粉色的灯笼,成衣铺子的老板一见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两个神仙一样的人物,那小姑娘还一副很看好他们家衣服的样子。
连忙打发了别人给她面前的客人,她则主动地冲了出去,“二位可是要看衣服啊?!”
刚刚还是离得远,这回跑进了一看,宫华和玉翩跹不俗的面貌让老板惊奇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神仙下凡了吧?
玉翩跹点了点头,她家衣服和云城里,和她穿过的都好不一样啊,颜色好漂亮。
本就如此,从云城向南行去,气温普遍升高,衣着也不尽相同。
清河镇虽然只是个镇子,但这镇子可是不小,而这云衣坊更是清河镇里数一数二的上等铺子。
衣服轻薄,上身比较紧,袖子和裙摆很大,腰身被提的很高,不管是谁穿上这的衣服,都会在原来的基础上高了几分,显得腿也长。
老板赶紧招呼着她们进去,实则心里也挺忐忑的,看着二人的服饰,因该是打云城来的,衣服的用料还是花纹皆是她们铺子比不了的,尤其是这个样貌甚为出众的公子,举手投足间都隐隐满是风度,贵气,身份一定不菲,不知道能不能瞧得上她们家的铺子。
宫华用余光瞥了小人儿一眼,抬步跟了进去。
玉翩跹兴奋地拉住他,嫌弃道,“你快点,我着急呢。”
跟在后面的老板也是一个女人,人已是中年,见得世面不少,还是被玉翩跹惊了一下,这位公子身份肯定不菲,饶是她貌美如花,也不该如此呼来喝去啊。
很多女人便是太过迷失在男人一时的宠幸之中到后来得到的是什么?人财两空不说,便是自己的美貌也在时间中被挥霍没了。
她感叹的摇了摇头。
太过年少哦!~
可是这老板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是,就她今日唏嘘的女子,一生便是这样,而在她眼里的贵公子,对这女子的宠爱是一日胜过一日,从未消失过。
更遑论人老珠黄,花开花谢,他二人年年日日等待观赏。
现在的人还不太多,玉翩跹进了里面就松开了宫华的手,自己跑出去摸摸这件瞧瞧那件,最终,她被一件杏红色的衣服吸引住了,那衣服样式很精致,衣领处和胸前绣着很多杏花,整个衣服是那种杏黄稍微透着点红的感觉。
腰部细细的,袖子开的很大。
她抱住那件衣服,小狐狸一样希翼的看着宫华。
宫华很少见她如此恳求可爱的表情,一下子看直了,而玉翩跹以为他是故意刁难不想给她买呢。
想着,她小走几步,扯了扯宫华的袖子,袖子一重,他一低头就见她乖巧的小模样,心里一软,要不是在外面早就抱紧怀里啃几口了,但碍于还是有人看着。
他伸出大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情道,“去试试吧,还有喜欢的便一并买下来。”
可是玉翩跹还是不撒手,等那老板一看就捂着嘴笑了,“这位公子,您瞧,这姑娘手里抱的可是两件衣服。这是我们铺子今年新出的,是用来镇店的,有一件男子的衣服,有一件女子的,用的是同种布料,我看这位姑娘是想叫你一起穿呢。”
宫华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扯唇笑了笑,应允了,拉起玉翩跹的小手,“走,我和你一起换。”
玉翩跹抬起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以为他会嫌实在外面麻烦不会和她穿呢。
看着宫华温柔的表情,她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脚踩上了他的鞋子,吧唧就在他的侧脸上印了一口。
“宫华!我、我喜欢你!”
说完,玉翩跹捂着小脸跑开了。
她跑后,宫华傻站在原地脸后来还可疑的红了。
那铺子老板第一次看见这么大胆的姑娘,却也被两人之间的相处触动了心弦,直到她老去,也永远都忘不了那唯美的画面。
直到玉翩跹跑进了里面,才发现自己将宫华的要穿的衣物也抱进来了,连忙打发了小婢给他送去。
云衣坊服务很是周到,等玉翩跹换好了衣服之后还简单的给她换了个发髻,就连鞋子都有配套的。
为她服侍的小婢子,为她服侍间暗暗惊叹玉翩跹的美貌,最为让她们在意的莫过于刚刚那位公子对她的宠爱了。
很少有男子会如此宠一位女子的。
店内燃起了烛火,宫华长身玉立的站在帘子旁,小婢撩开帘子,身子就顿在了那,玉翩跹摸着头发伸出小手点点她,“喂,你傻站着干嘛?我要出去!”
小婢赶忙低头道歉,“对、对不起姑娘。”
玉翩跹大度的摆摆手,“道什么歉啊,这又不是啥事。”
等她出去了,也和刚刚的小婢一个反应,屋子内,五颜六色的衣,宫华站在不远处,一身杏红色的衣衫将他的颈长的身子包裹,他微微拂手,广袖如仙。
她很少见宫华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这一看,就愣在了原地。
宫华见她眼睛也微微张大了,入眼人仿佛将他带回了那大雪纷飞的境界,她那么小,红色的团子。
长街长,烟花繁。
二人从成衣铺出来就不曾说话,晚风暖暖的,隔着纱质的衣服吹在肌肤上,好像母亲的抚摸,玉翩跹跟在宫华的身侧,宫华很高,她就他到她的胸前位置。
路边不时就有路人走过,二人穿着很搭配,一看就明了了其中关系。
来来往往的人多了。
玉翩跹脸皮厚,被看了也没什么反应,到是宫华脸颊浮上几丝红霞。
她跟在他的身边,不一会儿,伸出小手,小手的一根小拇指,偷偷的勾住了宫华的手。
都已经亲热的不知几回的人了,坐起这个动作两个人心都是不约而同的一跳。
也不知道是谁先牵得谁,后来小手是被大手紧紧的包裹住了,小一会儿,玉翩跹手心冒出了汗珠,却不想放开。
渐渐的开始人声鼎沸,视线越加的多了。
宫华松开玉翩跹的手转而保护的揽住她的肩,她一半的身子都钻进了宫华的怀里。
“卖包子嘞,新出锅的包子。”
听到有喊包子的,玉翩跹没有兴致的瞥了一眼。
须臾,她发现,好多女人前仆后继的往这边挤来,搂着她的人身子渐渐的浮上一层凉气。
玉翩跹牙一咬,是可忍孰不可忍,杀猪般的嚎了一嗓子,“是女的都给我滚远点!”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那效果堪比晚上的时候你的背后突然被吹了一口气,(又好比你偷看电视你妈突然回家了一样!)
就是,突然静悄悄的。
不过,小一会儿,有几个自身过高的女人便不服气了,嗲声嗲气的开始数落起了玉翩跹。
“滚!小姑娘年纪不大,性格还挺狂躁,这是被疯狗咬了?”
“……”
“这公子不就是宠你两天,你就开始狗尾巴朝天翘了?”
“……”
“还真能作,没修养!”
“……”
玉翩跹脸色越来越黑,手指咯咯作响,她们竟然,一个两个的骂她、是、狗!
她攥紧了拳头,咬牙道,“看来姐的大名传的还真是不远啊!今天不揍你们一顿,你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宫华除了喜欢欣赏玉翩跹娇软懵懂好推到的小样,同时也喜欢见她为他赶走那些狂蜂乱蝶的模样。
那些女人是真的对宫华一见钟情了,想这方圆百里,就没见过那个男人比今日见的这个公子好看。
可惜身边已经有了人,可她们并不放弃,毕竟,当个妾也好啊,然后再找机会将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收拾掉。
就在她们计划着未来的时候,头顶一痛,玉翩跹扯着几个女人的头顶一个人赏了一个大嘴巴子。
将几人围成圈的百姓顿时被玉翩跹的霸王之气震惊得做鸟兽散。
临走时还不忘怜悯的看了一眼宫华,家有母虎,长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被圈在一个女人身边。
他们不知的是,某男对此甘之如饴。
玉翩跹将几个女人按地跪倒,她霸气的抬起一只脚踩住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我是狗,你们是什么,给我学狗叫!”
学、学狗叫,几个人傻了眼,被踩的那个长的有几分姿色,见宫华站在一旁,赶忙伸出手,指着玉翩跹,“公子,你快看看这个女人,她让我们学狗叫。”
“对啊,公子,这么没教养的女子,你怎么还喜欢她。”
“公子~你若是真的是因为这个女人功夫好才怕她的,你别怕,我们定会拼了命的帮你制住她的。”
玉翩跹抽了抽嘴角,这几个女人,哪只眼睛看见宫华怕她了?
他那么厉害,一只手都能将她打趴下,太没天理了简直太没天理了。
她越想越生气,越生气的后果就是,她一定要让这些女人见识一下宫华的暴躁,这样说不定就不想在继续纠缠了。
她松开脚跑到前面,表情一瞬间变得无害,还不忘将宫华拉过来,她指着他,“你们说我欺负他,那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从来都没有一次打过他的。有可多女人想爬他的床呢。还有找人杀我的,你们说,这么危险的人,我不学点什么,不得迟早被你们这些女人杀了。”
玉翩跹感觉,自己这番话说的是声情并茂,朗朗有情,就等着这些女人对她说错了,然后畏惧宫华招桃花的实力。
“哇,公子,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公子,我们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
“公子,你放心,我脾气一直很好的,就算是你以后想纳妾,我是不会怕人多的,姐妹多了才开心。”
玉翩跹,“……”
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些女人脑袋被驴踢了!
宫华见玉翩跹一阵吃瘪的表情,掩唇止不住的发笑,他略微带着鼓励的语气对那些女人道,“这么厉害,那你们还是先将她打倒逃走吧!”
玉翩跹,“……”
那些女人难得的沉默了。
宫华笑笑,早已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的确不喜欢这些女人蜂拥而至,却不会为她们烦恼浪费口舌。
倒是她,有些图谋不轨,竟然还想抹杀他的形象让她们放弃,见玉翩跹鼓着腮帮子生气,他好心情的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
这一回头,就见后面不知道站了几个公子哥对着玉翩跹流口水。
宫华脸色刷的黑了下来。
“小美人儿,这公子虽然样貌迤逦,但是听你说的,我是甚为怜惜,这样吧,你以后就跟了我吧,我不会武功的,也不会欺负你。”一个黄袍男人色迷迷的看着玉翩跹搓着手说道。
那色鬼投胎的模样,像是玉翩跹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会去了。
“对呀,美人,别一颗树上吊死,我们这位兄弟可是家财万贯,你可不知道他,就连咱们大名鼎鼎的少年杀神宫将军还是他的远房亲戚呢!你跟了他,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见到那个战神将军呢!”
那男子说话时还拱手朝着北边示意了一下,可见他对战神将军的敬仰之心。
“李兄所言不假,美人,外表什么的都是皮囊,我见你身上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布料,你身边的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只要你跟着我,我定是给你金绸玉器,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玉翩跹脑海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牛逼吹得,她给他跪下了,宫华就在他们的眼前。
她是傻子吗?明明明珠就在身边,却还要受他们蛊惑舍近求远的去远处瞻仰明珠的光华?!
真是可笑。
她凑近宫华身边,咬牙道小声道,“你这是打哪来的极品亲戚啊?”
宫华摇摇头,“不记得了!”
“美人儿,你怎么看,要不要和本公子走啊?”黄袍的男人缓缓走上前。
“你要是不和我走,小心本公子打烂了你的情郎!”
玉翩跹感受到空气的降温,就知道是某人要火了。
黄袍男子也感受到了,他吐了一口唾沫,脸上的神情更加的猥琐,还就不信了,那一个弱鸡样子的男人,他们几个身体强壮的大老爷们打不过他了!
今天,这人呐,他还一定得带走。
“啊呸!你这个骚狐狸,公子,你见到了吧,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那勾搭人!”
跪在地上的几个女人突然窜起,为‘红颜’一怒,不放过一丝一毫打压玉翩跹在宫华心里的形象的机会。
几个人勇敢的站到了宫华的身旁,叽叽喳喳的骂着玉翩跹,警惕的看着那几个男人一副母牛虎犊的姿态。
“诶,骚娘们,你们几个丑货骂谁呢?”
一听这几个女人骂玉翩跹,那几个男人不乐意了,撸胳膊往袖子指着这边的女人骂的更凶。
反观这边的女人们呢,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她们既然敢在大街上示爱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什么撸胳膊往袖子外带插个小腰,一场骂战激烈的开始了。
玉翩跹头一次被人骂被人调戏还不生气,小老鼠一样的咯咯笑了几声,她抓住宫华的手,两人个趁乱钻个空跑了个无影无踪。
宽大的街上,宫华被玉翩跹牵着手不停地跑着,伴随的是她银铃一样的笑声,便如那村边的孩童们放学一边跑一边笑一样。
岁月,头一次在他的生命力开出了这样一朵赋有张力的花朵。
跑了一会儿,见周围也是没人了,玉翩跹停下有些气喘,两手抵在膝盖上,她笑骂着道,“好一群泼皮无赖,这回就打吧!干吧!哈哈,还好老娘钻的快!啊!”
话还没说够,头顶一痛,宫华的大手还停留在空中没有收回,“老娘!~提醒你几次了,以后少说脏话!”
玉翩跹捂着脑袋,委屈的看着他,稚嫩的小脸看起来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完全没有十六岁的样子。
小鹿一样水润的眼睛质控的看着宫华,表示她真的很痛。
须臾,宫华空中的手化为掌摸了摸她的头顶,哄孩子一样,“下次不许了,知道了吗?”
玉翩跹眼睛里划过一丝皎捷,吐了吐舌头,乖巧的道,“知道了。”
“嗯。”
天空黑黑的,星星一闪一闪的非常漂亮,这一条巷子应该是居住的民宅,到了晚上除了挨家挨户点了一盏灯,静悄悄的。
时不时的能穿出几声狗吠,玉翩跹希翼的看着里面,她真的好想,以后能和宫华生活的像这样平静。
杨柳随风而飘,几只燕雀依偎的栖在一起,走了一会儿,玉翩跹牵起宫华的大手摇了摇,撒娇道,“宫华,我好累,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时间久了,玉翩跹已经知道了宫华最拿她没办法的是什么,两人穿着杏红色的衣服,再黑夜里,那红更加深了,远看好像是新婚的礼服。
宫华被她瞧得心间一软,撩了一下衣袍蹲下,伟岸的背就底在了玉翩跹的眼前。
她笑眯眯的一跳,双手双脚齐用攀上了宫华的背,宫华站起身子来,她都感觉自己的视线升高了。
赶忙拍拍宫华的脸兴奋道,“师弟,你真的好高啊!”
宫华眯了眯眼,脸颊有丝火辣辣的,不是害羞的,是某人抽过劲了。
他两手攥紧玉翩跹的腿部,使坏的在原地飞快的转了两圈,玉翩跹十足的被闪了一下,搂着宫华脖子的手变得紧紧地,生怕自己就这样被他甩掉了。
“啊!你快停下!”
“哈哈……我再也不打你脸了!”
“……哈哈……”
嘎吱一声,旁边的院子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宫华,快跑,有人来了!”玉翩跹惊叫一声,指挥着。
宫华背着她嘴角一勾,拔起大长腿朝着前方跑远了。
独留小厮只看到红色的残影一划,还有惊悚的叫声,还以为是看到鬼了,吓得他扔了灯笼就往回跑。
客栈里,玄灵和玄风几人坐在堂里的桌椅上,打着哈欠看着门口的地方。
这都几时了,世子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华背着熟睡的玉翩跹姗姗而回,杏红的身影进来,玄风几人擦擦眼睛才看清,心里纳闷呢,这怎么出去了一趟还换了衣服啊?
宫华背着玉翩跹,二人穿的极为的相似,玄灵几人迎上去,就见玉翩跹歪头安稳的靠在宫华伟岸的悲伤,小嘴微张,睡得很死,沾满了油渍的嘴边还有一丝不明的液体。
而贴着嘴边的宫华的背上,也被印上了了不少。
她小手一只搭在宫华的脖子旁,手里捏着几株花,外加一块咬了一口的糕点。
而她的另一只手……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玄风几人看见了就赶紧的避开了眼睛。
目送宫华慢慢地背着玉翩跹走上楼梯,那弯度刚好的背,放轻的脚步,就连背影都能看出丝丝宠溺的味道。
几人齐齐吐了一口口水,羡慕嫉妒恨无限发酵中。
在玉翩跹没来之前,他们死都想不到自家的世子,有朝一日会这么宠溺一个人,在他们的认知里,以世子的脾气,是会孤独终老的。
回了里间,宫华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将被子铺好,抽出了一直塞进他脖颈衣服间的小手,将人放到在被子上面。
他伸手给她换下了衣服,将头上的珠钗也拿了下来,散了发,这时,玄灵刚好将热水端来。
宫华起身接过就将她打发出去了。
玄灵关门前看了一眼,容颜绝色的公子拿起锦帕为床上熟睡的人儿慢慢地擦拭起了面颊。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从来没见过哪家夫妻相处能胜过世子和姑娘的,世子一生便少情。
这还真得感谢老天爷,将姑娘赐给他。
夜色渐渐凉起来,玉翩跹拱着小身子睡意朦胧的攥进了宫华的怀里。
*
清晨的露珠顺着花瓣的纹路慢慢地花落,清晨的鸟叫声唤醒了这个大地,小一会儿,光芒覆盖了整个世间,洒下一片金芒。
宫华睁眼,支起身子,将怀里憋的红红的小脑袋拽出来,玉翩跹是能吃又能睡,找个空档她就能来一觉。
带着白玉扳指的手使坏的捏住娇挺的小鼻子,玉翩跹一时间呼吸困难,宫华看着她笨笨的张开嘴费劲的喘气也不肯醒,憋不住笑出声了。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人醒,宫华伸出手揪了揪玉翩跹的眼睫毛,这一下,就算是猪也得醒了。
玉翩跹眼皮莫名的一痛,用脚趾都能想出这是谁又范损了,她刷的坐起身,骑在了宫华的腰上,手掐着他的脖子骂道。
“宫华你有病吧!”
“哈哈……”
这一天就在这激情四射下拉开了序幕。
吃饭时玉翩跹咬着筷子时不时的就会瞪着宫华,看的玄机嘴角都带着一丝笑容。
菜吃了一半了,玉翩跹看着空座位,笑道,“今天季离竟然睡懒觉了!这只懒猪!”
杜若笙端着碗的手突然小小的抖了一下。
玄机叹气摇了摇头。
宫华夹起一筷子青菜搁进她的碗里,盖住了她碗里的肉,淡淡吩咐,“以后早膳不许上肉类。”
玄灵捂着嘴笑着应下,姑娘可是个无肉不欢的,一顿都不能少的,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玉翩跹抗议的将筷子插进了宫华的碗里,杜若笙眼下有点黑,再看见玉翩跹嚣张的样子时死死的掐进了碗,她没错!她没错!
“玄灵,如果我明天没看见肉的话,可就保不准你家世子缺胳膊少腿了!”
宫华在这一方面的态度貌似很强硬,天天只知道吃肉,那怎么能行?
他伸出筷子将她的筷子夹走,饶是玉翩跹怎么用力,都被死死的滞着,实力差距太明显。
“天天就知道吃肉,难怪长不高!”
“就是因为长不高,姐才要吃肉的!”
“玄灵,如果明日早中午三顿饭本世子在桌子上看见肉的话,你就等着缺胳膊少腿吧!”
玄灵捂着胳膊转过头,不看玉翩跹泫然欲泣的表情。
妈呀,姑娘,这事是真的不能帮你了!
玉翩跹捧着碗,拿着筷子看了看玄机,就连想找个理由都不行,那个和尚不吃肉,转过头她又看了看杜若笙,叹了一口重重的气,那不是我方战友!
若是问道那个婊妹的身上,说不定她只会双手双脚的支持宫华这厮。
拿起筷子,她扒拉开宫华刚刚夹紧她碗里的菜,她安静的吃着碗里的肉,肉啊,肉啊,以后我就要和你暂时的告别了。
宫华见她可怜巴巴的小样儿,心里也不得劲,不过,为了她的身体怎么能一直吃肉不吃菜。
等吃完了饭,也没见季离出来,玉翩跹横了一眼宫华,颠颠向季离屋子方向跑,半路就被人拎着脖领子扯了回来。
“你干嘛?我不想和你说话。”
宫华单手拎着小鸡仔子一样的拎着她,任凭她踢踹也不松手,他看着玄风,道,“去看看季离,今日怎么还没出来。”
玄风领命,走去了季离的房间处,敲了敲门,没人应。
他轻咳了一声,“季公子,姑娘有事找你!你在不在,应一声啊!”
里面还是没人应,玄风看了下宫华,宫华拎着玉翩跹慢慢地点了点头。
“季公子,得罪了!”
他掌心运起内力,冲着门拍了一掌,木质的门纹丝不动。
宫华颔首,沉声道,“玄风,你让开。”
他一甩袖子,一道劲风扫向门口,顷刻间,刚刚还稳若泰山的门四分五裂,一股浓浓的腐臭血腥味随之蔓延出来,这一下就像是突然间打碎了一个包裹着的臭鸭蛋一样,味道爆发开来!
在场的人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尤其是玉翩跹,闻到这味道鼻子都不好使了。
心里一个念头慢慢侵蚀,季、季离、他出事了!
宫华眼眸一暗,一把拽住玉翩跹,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缓缓握住她的小手,“一起。”
四大护卫黄芩和苏叶跟在后面进了屋子。
一地的血,暗黑色的,那股浓重的腐臭味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让外面的人无处落脚。
窗子外面照进来几束光芒,那颜色更加的刺目。
“季离!”玉翩跹盯着地上被血水淹没的一件衣服嘶叫了一声,理智渐渐消失,她拔腿就要向里面冲去。
那是季离昨天穿的的衣服!
地上不只有一件衣服,还有几件不显眼的黑色袍子也被泡在了血水中。
看样子是尸体全都腐烂了,几团稀松的头发浸泡在里面,让这场景变得更加的诡异起来。
宫华眼疾手快的将人捞回来,这边的动静不小,已经惊动了客栈内其他的人。
四大护卫在两边将过来询问的人都打发了,内心忍不住的悲怆,虽然和季离相处没多少时间。
也知道他对姑娘那一丝异样的情绪,平时他在这队伍里的存在感不是很强,但如今发生这事谁都笑不出来。
“季离,宫华,你快松开手,季离,季离死了!季离怎么会死了呢!”玉翩跹看着季离的衣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重要的人离开她的身边,还是以这种方式。
心里的痛快要窒息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魔障了一样的声音从门外传出来,玄灵看着只复说着‘我错了’的杜若笙呆呆的走进了季离的屋子内。
宫华抱着哭着的玉翩跹让开了身子。
杜若笙早上的时候除了有些黑眼圈之外,和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
而此时,她脸色苍白如鬼,僵硬的四肢,玉翩跹脸上挂着泪,抽着气看她。
“我没错,我没错……”
从我错了,杜若笙突然又变成了我没错。
她喜爱白色,绣着梅花的白色,因为,那是宫华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花纹。
黑红色的血沾满了她的鞋子,她痴痴的向着里面走去。
哗哗哗——
像是过河一般趟过了地上的血水。
------题外话------
【题外话】
静沫人生文:《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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