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天启再次肆无忌惮的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嗒嗒的打在遍地,叶浮清浅笑的看见面前黑压压一片的黑衣人,似有些无语,真的是大开眼界,以往的暗杀都没有这么多的人,也没有这么的明目张胆,哎,手肘碰了碰身旁的白炎,叹气道:
“哎,这么多,看来不但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那可不是、沥阳要是死了,南洲那么一块肥肉,好不鲜美……”半响、叶浮清摇了摇头,再次叹息道:
“哎,那若是死的不是沥阳,这阁下的头儿会不会气得打死自己……”
白炎不语,垂眸想了想,仿佛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随后,双手扳过叶浮清的身子,一双眸子在这黑夜显得格外的亮,
“最后一段路了、浮清,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一句话惊的叶浮清久久不能回神,是的,他喊的是浮清,是叶浮清,是朝阳郡主叶浮清,不是沥阳长世子叶恒远,再没有人把她当成以后会继承大统,为国为家的长世子,也唯独白炎他懂得、陪的、都是叶浮清,如同这十年来日日夜夜的陪伴都未曾有半点作假,也可是、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段路,也是叶浮清和白炎的最后一点温存,从此天涯两边,你死我亡。
这一场暗杀来的格外突然,也来的格外凶猛,都以为这暗杀只是会在进入燕郡时发生,却不想是在她们都认为暗杀在后面的时候,凶猛来袭,可无论是猜对了猜错了,对于白炎对于叶浮清都只是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也是作为上位者多年来的谋术之底,也是他们必须要具备的冷静和狠辣。
良久,周遭的土地都被人血浸的红透了,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都是血,越退越后,身下便是万丈深渊,两人的身上早已血迹斑斑,都分不清是自己的血多一点还是敌人的血多一点,对方黑衣人看到他们身后的深渊,也不急了,停下了步子,阴狠的看着他们,犹如看两只垂死的人在作无故挣扎:
“没路了?殿下和世子一生尊贵,竟不想要葬身如此深渊之中,可惜了,可惜了。”沙哑的声音难听至极,在这宽阔的山崖中显得格外刺耳,白炎看着男子,满脸的疤痕显得他更加狰狞,
“呵、毁容了?阁下似乎是头儿,竟不想被毁了容,一生权利却换不回自己的容貌,也是可惜了,可惜了。”疤脸男似是很忌讳别人说他的容貌,顿时大怒:“哈、都说天启无双太子一口巧嘴一针见血,如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过奖,过奖,都说暗杀门二当家心狠手辣,有食人肉,喝人血之爱好,今日一见,果然很丑……”似是被白炎一再二的嘲讽自己的容貌,疤脸男也不再废话,抬手就挥刀招呼来,
“丑?那今日也让美貌无双的殿下也来尝尝毁容之痛。”叶浮清抚额,叹气,
“哎,我说,你干嘛非要说人家丑呢,虽然是真的。”
“本宫向来不喜欢说假话。”
好吧,她承认人殿下很可以,很强势,很毒舌,那究竟是谁传闻人温文尔雅的,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