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这一出声,庆禹华这才指着青年朝聂天麒介绍道:
“对了,忘了与公子介绍了。犬子,庆桀。”
聂天麒看了眼青年,含着赞叹的目光点了点头。
“庆先生真是有福,阿桀气质不凡,后出儒生,定会是庆先生的希望。”
谈及此,庆禹华眼中的光芒微微暗淡,叹了好几口气。
“也不知我这一生是否还能看到庆家重操旧业了,阿桀年幼便识药理,只是为了日夜照顾我,耽误了他发展的前途。”
聂天麒难得展出谦和的笑颜,“庆先生福大命大,家业定能像庆先生的身体一样,会有起色的。”
说到此处,庆禹华想起了什么,面色变了变,朝庆桀紧张地问:
“阿桀,你可有问出恩人的下落了?”
青年沮丧地摇了摇头,“恩人没见着,只见着了恩人的朋友,这才带着公子回来的。”
庆禹华顺着庆桀的的目光看向聂天麒,大吃一惊。
“朋友?公子?……公子当真认得那位姑娘?可否带我去见见她,我只想问问她一件事。”
聂天麒道:“不瞒庆先生,我也一直在寻找她,她已失踪了半年。”
“失踪了?公子这话时何意?恩人也在躲着公子吗?”
聂天麒眼中掠过闪躲,“她倒不是在躲我,也许是在躲着所有人吧。”
随后他话锋一转,看了眼年纪轻轻的庆桀,道:
“阿桀长得很像其生母。”
一句话便触动了庆禹华,感慨地点头,“是,很像,一切都很像……”
年轻的庆桀听到提起自己的生母,便黯然低下头。
“一切?”聂天麒微微诧异。
庆禹华抬眸深邃地看着聂天麒,“公子此前也认得她,知道她的性格和作风,我想公子也与我所想一样吧。是她,定是她回来了。”
聂天麒看回庆禹华问道:“所以庆先生得知此事,得知是她回来了,才病愈了。”
庆禹华双眸染着晶锐的光芒,点着头,“对,公子猜得不错。”
一旁听得愣乎的庆桀突然问道:“父亲,你们在说什么?谁回来了?是我娘亲吗?我娘亲不是早就死了吗?”
庆禹华默了默,琢磨着要如何回答庆桀的疑问。
倒是聂天麒和善地回复,“阿桀还不知道吧,你的生母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呢。”
“我娘亲?她是谁?”
聂天麒看向沉默的庆禹华,“庆先生为什么不告诉阿桀呢?”
“这……这……斯人已逝……”
“斯人已逝,香仍在。阿桀的生母如此出色,没必要隐瞒他。”
庆桀一脸诧异,来回地望着聂天麒与父亲,“我娘亲究竟是谁?”
聂天麒道:“阿桀,我和你一起找,找到了救治你父亲的恩人,便能找到你娘亲了。”
庆桀惊喜道:“当真!我娘亲真的还活着?”
庆禹华感慨万分,“没想到公子与我想到一处去了,直到第三日我看到了配药时,才发现盛药的瓶子正是以前我给她的小瓶子,所以我才相信她回来了。这才让犬子去寻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