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见肖山面露不解,要他怎么说?
他们现代男人听闻内衣店岂会羞涩,只有像肖山这种初吻都在的愣头青会,再有临安人其实更会的好么,随意说些物什都给他这新津人羞臊到面红耳赤。
那些巷中所开的店售“角先生”类的qq用品,甚至有类似现代的qq内衣,嗬,别以为他不知道。
按说她最多做的是时尚内衣生意,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此乃同频率的默契,不需他细问都可以确定的,所以可将她以前的职业定些范围了。
他那些朋友为其女友挑贴身与生理期用品的不要太多,所以说以前路过那些时尚内衣店不斜着眼看的他,以后定会多逛她的店。
至于合作不止是为讨她欢心,可以共赢的。
御街这边的礼行大都以量多取胜,像蔡大娘子的店更有杂货铺的观感,他要开便开走精品路线的礼行,顺手洗洗不善经营的传闻。
所谓精品路线需有:专业设计的logo,高端的柜台,华丽的软装,以及细节到包装的精致感。
背靠钱记如探囊取物般拿布料的她,再由匠人来缝制亵衣的,裁缝总会多余的边角,这些放在他们那不起作用的布料,对于他来说大有可用之处。
他所谓的合作,只琢磨了喝盏茶的功夫。
以她那边店裁余的布料,为他开的礼行店这边的包装原料,合理利用资源可做成类似现代的塑料袋,手提礼物袋等等。
升级版的包装袋,大约需请绣工来做了。
与她合作只是其中的一步,借她之力再搭更大的鱼,他说实话若要讨她欢心有数百种招数,可讨钱家人欢心大有难度,钱记便是他说的大鱼。
他多用些心定可以与钱记谈生意,来往多了,钱家人对他的印象约莫会好的。
哎,瞧瞧多么良苦用心,非夸口说他多么好的男青年,一般能为意中人做到这种凑过去请对方打脸的,可以说不容易的。
“二少爷,要与她们谈生意?”
肖山听的有些糊涂了。
他们肖家有二少爷来御街做生意不假,可与那钱家有甚生意要谈的;之前开御街这处的店,他们见二少爷成竹在胸的,岂料生意做的门可罗雀。
礼行内需备的货物多又杂,纵如此,亦不曾牵到钱记那边所经营的。
他们这边尚不曾理清,岂有余力管旁的。
非他要说句灭威风的话,二少爷再费心力,待新店开起来不过又多了赔生意的礼行店,与城内茶铺中的泼皮笑谈,哎,约莫他们二少爷当读书人最宜。
“对。”肖易点头。
旁人与身边人有什么意见,他不管的,只按内心的决定来,“那租主的店铺多大?”
肖山其实有事瞒着肖易的。
听二少爷细问那边的店铺,回话亦快,“楼上楼下皆大与此处。”
肖易摸了摸下颌,听起来不错的。
那么可以有浴室,休息兼茶水室,只用楼下的店铺做生意,楼上约有空余再作仓库之用,这些再请泥瓦匠前需心里有数的。
琢磨清商用与娱乐用的区域,其余招伙计与培训的事情,需他提点肖山如何操作。
大任自当由他来,当然他这边可缓缓的。
与肖山些南瓜子,他再问些与她有联系的,“她那边店亦如此么?”
“一般的。”
他猜她会充分的利用店铺,如此更好,他这边随时欢迎她来消遣吃喝什么的。
起身看对面钱记,虽不曾进去细看,听小韵那丫鬟夸的可以用豪华来形容了,她若仿制豪华的路线需月余,他随她的节奏来。
最好可以邻着开业。
开业会有重点戏与她当礼物,他敢说这是值得她对他动心的举动。
当生意人,总需学不做赔本生意这条准则。
需向占了便宜之人讨些便宜回来,他肖易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像蔡大娘子,余郎君等;需约着见面与谈事情的,他亦要主动些,像那老丈,蔡郎君。
“坐着慢点吃。”踱步,取书,肖易欲出门前与肖山道。
“二少爷要出去?”
背后有丫鬟小韵的喊声,肖易回头说了句,“多学你三哥哥,莫要多管我的事。”
小韵举着茶盏道,“奴婢煮了茶汤,二少爷喝点暖身。”
肖易似不曾听闻的,扭身走向御街。
店内,茶香袅袅。
“三哥哥,二少爷这会可是要见三姑娘的?”
“不知。”
“原说晚膳吃了暖锅再回府的,依我看今日需提早关店了。”
“容我喝口茶。”
“三哥哥……”
不知她有甚话要问?
他们二少爷说话向来颇有深意,当时听着随口一句话,待琢磨回了味,这篇已被翻开了。
自钱家三不像与二少爷,前后将某些话挑开,他藏着的窗亦被打开。
小北做的香囊收在他的卧房中,每次见面他要多说两句,小北要么扯些别的,要么用不懂的表情回看他,总之两人若多说定不快。
肖家这边,不拘店内与府中,他与小韵待一处更不自在。
“二少爷说可由你来挑,定要至北市店么?”
趁二少爷出门,小韵暗道不如将闷在心里的话问出口,她当不了有出息的丫鬟,即便按二少爷所提点的去做,亦忍不了与些私心留待夜难入寝时感怀。
“你莫听二少爷说的,他岂会留我在这边的店。”
肖山说着又顿了顿,其实有些话彼此心里都知的,总这么避着反倒随口说的话更伤人,“你知我一贯随二少爷的,齐州与临安于我看来一般的。”
小韵垂眸,遮眼底的情绪。
三哥哥话里的意思,她懂,她真的知晓了,那会她不过一个素日被其他丫鬟欺的粗使丫鬟,三哥哥与小北姐姐已私下见面了,她开口不过自取其辱。
如今的她,甚至不如那会的小北姐姐,对三哥哥来说更有份量的。
“二少爷若开新店,定有诸多需打理的,他使唤惯了我,你莫要多虑。”
肖山避开小韵看向他的神情,却不愿说伤其心之语言,姑娘家心思细,若为他说错的一句话感伤介怀,那么便是他的错了。
虽知之前的错亦非有意,到底不忍心苛责她。
“我晓的。”
“待我随二少爷至北市那边,再请些伙计与你一道打理此店。”
“不用,左右生意如此,我一人可。”
小韵说着起身,话已至此,多说又能如何,三哥哥可不是今日同她生分的,她不过自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