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果然决定聪明。我家小姐说了,她今年一十七岁,还没有找婆家,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呀,就指着这套东西桃选郎君呢.小姐说谁能穿上这套盔甲,并且十分合体,拿起这杆大戟能够舞动如飞,跨上这匹宝马,能够上阵杀敌,就把这些东西送给他,招他为婿,并且无论是八十老翁还是讨饭花子,她都乐意。”
薛丁山终于乐了,“丫环姐,如此说来,你家小姐心思,丁山已然明白了。”
柳眉一笑:“少帅本就是聪明之人,岂有不明白之理?只是,,,,人家多少还是个女儿家嘛!”
薛丁山躬身道:“有劳丫鬟姐如此费心”
柳眉:“少帅,我家小姐正年少,美丽绝代,你正青春,才艺出众。这郎才女貌正好配为夫妻。再说她又是夏明王之后,两家门庭相对,这桩婚事实乃天作地合,少帅有何不满?”
“这个……丫鬟姐,不是薛谋推脱,你家小姐实在是人才两绝,丁山一见也自欢喜,只是这还有两大不便呀!”
“有何不便?”
薛丁山:“第一,你家小姐有所不知。薛某己是定过亲之人,女方就是寒江关的都督樊梨花。当然啦,说实在话,我并不喜欢她,两次都把她赶出了连营。听说她最近出家了,不过以后怎样还很难说,但不管怎么说,她有薛某原配的名分。想到她呀,,,,,唉,不提了吧,此其一。第二,婚姻大事,应该有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薛某孤身一人在此,怎好随便应允?还请你家小姐三思。”
“原来如此,,,,,这么着吧,少帅,我回去跟小姐告知—下,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要行就来给你回个话,不行,说服她立刻放你下山。您看怎样?”
“如此,多谢丫鬟姐了。”
“少帅,你最好别老姐姐姐姐的,听着,别扭。”
柳眉来到牢外,原来窦仙童就抱膝坐在屋外的房沿底下,等着信儿呢。
柳眉:“吓我一跳,有戏了。”
“真的?”仙童高兴地跳起来。
“只不过,有一事咱们没想到,还望小姐考虑。”
“什么事?”
“薛丁山已经定过亲了。”
“啊,和谁?”
“就是寒江关的都督樊犁花,,,,,,,”
窦仙童:“樊梨花?名头不小呀!”
“不过他们俩特没缘,打得正热闹,樊小姐跑去出家了。”
“出家了?”
“啊,要我说呀,逮着这机会,小姐你干脆就乘虚而入,真要和少帅成了好事,那樊梨花还不乖乖地死了那份心呀!”
“樊梨花,,,,那可是个忒厉害的对手啦!姐,估计没戏。”
“瞎估计有什么用呀!要么放弃,要么争取。主子,您就听我的,没错,男人和女人就是个对眼的事儿,对上眼了,丑八怪又怎样?对不上眼,就是天仙也,,,,没戏。”
“这你都懂?”
“懂倒不是太懂,,,,也刚启蒙,,,,”
仙童:“天生的吧?”
“嘿嘿,没准儿,,,,”
“不过,这点你说的不错,要么就放弃,要么就,,,,”
“要我说,死心塌地,一往无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好吧,就依你言,无非将来做个小罢。”
“这点,小姐,你,,,,都答应了?”
“不答应又怎么办?和樊梨花就是吹了,也不是我能搅合的呀!咱不是那人,不干那缺德事。听天由命,小的,还受宠呢,大的,早晚有厌烦的时候,没错吧。”
柳眉叫道:“小姐能如此想得开,实在,,,,太英明了,这就对了,小的,还受宠呢,,,至于父母之命这条,好说,只要他应了这门亲事,成亲的事以后再说,还能跑了他不成?真要跑了,咱们就到处散风,说他薛丁山是个不守承诺的负心郎,一辈子英名都给他败坏了。这招儿怎么样?小姐,你说呢?”
“算你狠!”仙童又抿嘴又点头地称赞道。
“那我这就跟他说去,,,,,,,”柳眉欢欢喜喜地奔牢中去了。
半路上蹦出这么一档子事,实在出薛丁山所料。
牢中,薛丁山琢磨着和窦仙童这事的同事,不由自主地便想到自己和樊梨花的恩恩怨怨,想着想着,柳眉已二次来到。
“薛少帅,我家姑娘沉默半天,终于应允了。只求你留下一件表记,作为信物。至于成亲之事,自可待少帅禀过父母之后再定。”一见薛丁山,柳眉便如此道。
薛丁山:“丫环姐,既是你家姑娘乐意,薛某从下便是,只是身上并无他物,以何物为定礼?”
柳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重要的是信义。我家姑娘并不在乎礼物轻重,只要你身边有一件信物即可。”
薛丁山:“我此次下山共带有十支雕翎箭,毎支箭上都刻有我的名子,我拿出一支交给小姐当信物,你看如何?
柳眉:“行啊,就这么的吧。”
柳眉高高兴兴接过,高声扯了一嗓子:“放人喽!”
夜,山寨内。
山寨大厅正大排宴席。
窦仙童亲自把盏,薛丁山勉强饮了三杯。
—虎端个大酒坛上来,要与丁山痛饮,丁山躲躲闪闪,最后还是窦仙童接过,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小边道上,薛丁山与窦仙童两下依依不舍,洒泪分别。
薛丁山走远了,窦仙童打马又追上。
薛丁山:“等我回来接你,,,,,”
待薛丁山走远,窦仙童喊道:“将军,记住,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