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姬慵懒地呛声制止他，“你的封地发大水？还是，平民暴乱？还是，你看上哪家姑娘要纳为妾？”
夜离觞无心与她争辩，直接道，“皇祖母人命关天，孙儿……真的等不及！”
“你一只吸血鬼，茹毛饮血，杀人如麻，你告诉哀家人命关天？哈哈哈哈……离觞，你是被什么人蛊惑了神智吧？”
夜离觞气到无言，别开头，看向地毯上的凤凰绣纹。
古云姬冷睨他一眼，撇嘴吆了一声，不敢恭维地笑了笑。
“你来求哀家，还给哀家摆脸色，哀家欠你这臭小子的？”
夜离觞忙给她磕了个头，端正跪姿。
“皇祖母，贺兰一族对孙儿有恩，您老都看在眼里，贺兰……”
“贺兰……贺兰……”古云姬不耐烦地摇头，“自从贺兰小姐救了你，这事儿就没完没了了？！”
夜离觞还是硬着头皮道，“皇后辛姒与大周皇帝串通要除掉贺兰一族，现在已经将贺兰一族三百口关入了大牢，还派了赵容淇去取贺兰归娴的人头，孙儿不能坐视不理。”
古云姬颦眉，“赵容淇不是那位贺兰小姐的青梅竹马么？那皇帝派他去杀贺兰归娴，可真是够狠的呀！”
凭她活了几万岁之久，见惯了大风大浪，竟也不禁为这其中的残忍叹服。
“离觞，话说回来，人家贺兰小姐都不屑搭理你，你管得着这些闲事么？人命贱如蝼蚁，死了一个贺兰族，还有别的贺兰族嘛！”
“皇祖母，父皇身边的人，大都被外戚掌控，身边无可用之才，贺兰靖远身为大周第一智勇双全之人，如果……”
古云姬摆了摆带着镂花护甲套，似拂了一道光，挡住孙儿的话。“得了吧！你英雄救美，别扯上你父皇！”
夜离觞泄气地跪瘫在地上，“您老到底帮不帮？”
“你不是本事么？前儿个擅闯狼族皇宫，今儿再去大周劫狱不就成了？用得着来求哀家？”
“父皇的人看着孙儿呢！现在，孙儿出不了血族的边境！”若非他被抓回来，这会儿已经找到归娴的下落。
古云姬这才觉得事情有趣起来，玩味揶揄，“你不能英雄救美，叫哀家去给你英雄救美，哀家能得到什么好处呀？”
夜离觞思忖片刻，心一横，语不惊人死不休。
“皇祖母能有曾孙和曾孙女！”
太后挑眉哼笑一声，俯视着他，“皇后也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呢，你能让贺兰归娴给哀家生出曾孙和曾孙女？美得你！不等那女人怀上，恐怕就被千刀万剐了。”
“皇祖母，您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孙儿做不到？”
“嗤……”古云姬连看他的心思都没了。
“孙儿希望贺兰一家能清白地得回原来的一切，包括府邸，包括地位，包括……贺兰归娴还能名正言顺当丞相家的嫡女……孙儿想要一个嫡女为王妃。”
说出最后一句话，他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愈加笃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长志气了？！”太后歪靠在凤椅的方枕上，仿佛只是听到谁放了个屁，无惊无动。“你可知道，你要一个嫡女，你那些兄长们会怎么想？你父皇会怎么想？皇后会怎么想？朝中的文武百官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