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嬷嬷闻言这才放了心。
自那以后,谭嬷嬷便常悄悄地过来千怀这询问关于秦金沛的事,千怀多少也有些同情她,便悄悄在她的吃食中放了臆梦散,这药吃了以后,能让人产生幻觉,能做自己想做的梦。
元宵节那日,宫中设宴,宴请了许多皇家内眷。
千怀也终于知道初二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因着秦慕青如今有孕在身,不方便服侍赵擎仓,赵皇后便提议将秦慕青身边的紫棋收作通房,本来这是极为平常的事,赵擎仓也同意了。可秦慕青心里却不大乐意,这紫棋是她出嫁时,皇后送给她做陪嫁的,是赵皇后的人。
当晚秦慕青没有回家,因为那晚是先皇后的生忌,她得留在宫中,以表孝心。
晚上,千怀正欲睡下,赵擎仓却来了,自秦慕青回来这半月,他一次都没来过桑园。
“哟!稀客啊!世子终于想起来宠幸孤了?”
面对千怀的冷嘲热讽,赵擎仓很是无奈,之红等人赶紧退了出去,千怀坐起来,直视着他,赵擎仓走到床前,千怀别过头,正欲睡下,赵擎仓忽道
“我对不住你!”
千怀愣住,随即倚进他怀中,赵擎仓从后面搂住她,千怀问道
“她,可好?”
“脾气比以前更坏。”赵擎仓以为她问的是秦慕青,一提及她,他就头大。
“我问的是紫棋。”
她知道了?料想这事也瞒不住,赵擎仓无奈道
“我连她模样都记不太清,能怎么样?”
这话倒是很中听,千怀反身勾住他的脖子,笑问
“那你这半月可有想我?”
赵擎仓看着眼前的女人,妩媚动人,他怎会不想她?他低头吻她,她躲开,一个柳腰轻摆,人便离他有了两尺距离,她依旧笑着,一双凤眼勾人心魄,他一向讨厌女人欲擒故纵,可眼前的女人却似泥潭,让他深陷不可拔。他起身,褪下衣袍,将女人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轻喃:
“小妖精,别再折腾我了。”
第二日上午,秦慕青回到陆阳王府,听闻昨夜赵擎仓去了桑园,当下便怒不可揭,带着人往桑园去了,千怀正在书房对账目,算盘珠子拨动得辟里啪啦响。
“王姬,公主来了。”之红话刚落,便见秦慕青气冲冲地进来了,千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秦慕青怒道
“本宫才不过一夜未归,姑姑便等不及去勾引世子了吗?”
千怀仍不理会她,秦慕青走到她身旁,千怀忙起身距她几尺远。开玩笑,这女人肚里的孩子就是颗炸弹,一旦出了什么事,自己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千怀视她于无物,秦慕青更是生气,将她书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部砸了,砚台里的墨水流得到处都是,之秋之桃吓得脸色青白,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千怀忙抓了账本,秦慕青一把夺过,将账本撕得粉碎,又欲抓起另一本账本,千怀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秦慕青却顺势向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