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你这话就见外了。”
鲜于仲通突然之间变得满身江湖味儿,称兄道弟起来。
“此次兵败,罪责不在你,而是杨国忠,他故意陷害,派遣老弱残兵所至,你能临危受命,并能侥幸活命回来,已经是菩萨保佑,可谓我大唐之福,千军易得,良将难求啊!”
鲜于仲通这么说,除非是手上有杨国忠的把柄。要知道指示虽然是杨国忠下的,可兵却是从剑南抽调,不然,鲜于仲通也难脱身。
对于鲜于仲通这个人,他以前没有接触过,更谈不上了解,连忙揖手道:“多谢大人仗义相助。”虽然明知鲜于是在给戴高帽子,可这话听起来还是令人很舒服。
鲜于仲通满脸堆笑,连声道:“哎——,不用谢,不用谢,官场之上,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大人有何用得着我萧祥的地方,尽管吩咐。”
“吩咐不敢,不过,有点小忙倒还真需要兄弟你帮忙。”
“大人请讲。”
“如今朝中奸臣当道,身为大唐臣民,不能为民请命,实是有愧于烈祖烈尊。杨国忠专权误国,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动辄对边陲用兵,不仅使成千上万的无辜士卒暴尸边陲,给边陲地区造成了灾难,而且使得田园荒芜,民不聊生,我剑南边民就是深受其害啊!”
“大人的意思是……?”
“南诏兵败,不失为一个契机。”
“契机!什么契机?”
“杨国忠独揽大权,外戚跋扈,民怨沸腾,使强大的唐王朝江河日下,一蹶不振,不能让他任意妄为下去了。”
“大人的意思是想把这次南诏兵败嫁祸给杨国忠?怕是不能吧?”
他倒是没想到杨国忠如今在朝中有这么大的势力,都独揽大权了,想来,应该只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词。李琚这个假皇帝最害怕的应该就是大权旁落。
“如果有这个,便是有可能。”
鲜于仲通神秘一笑,笑容里渐渐充满了阴谋的味道,从怀内掏出封书信来。扬手道:“这是杨国忠写给我的密信,里面叫我只派遣老弱残兵给统领,统领想,如果圣上看到这封信会作何想?”
果不其然,鲜于仲通手上还真有杨国忠的把柄。那倒不如利用一下,张口问道:“可否让我过目?”
首先得确认下书信内容。
“可以,不过不是现在。”鲜于仲通立马把信封收回怀中,抬头转移话题道:“我带大人去看看常庆浑吧!”
如果书信内容是真,那他打败仗的罪名还真有可能洗脱,至少,可以大大减轻。现在,他是深深后悔,当初不该在军令状上签字了。
遥想当年,鲜于仲通打了败仗肯定是没有立军令状,要不然,肯定节度使都没得做。心中思索的同时,跟随鲜于仲通来到殿外。
穿亭绕榭、桃红柳绿、莺歌燕舞。
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周围绿永环绕,花木繁茂,苍松数株,翠竹千竿。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令人目不暇接。
置身其中,不由的令他想起了《红楼梦》里面的一首诗:山水横拖千里外,楼台高起五云中,园修日月光辉里,景夺文章造化功。
鲜于府有山有水,布局严谨,风光旖旎,富丽堂皇,奢华程度堪比皇宫。
“城主!”
一栋别院前,门前两守卫见到鲜于仲通后躬身行礼。
院门落锁,门口有人看守,依情形看,常庆浑像是被鲜于仲通软禁了起来。
这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败将即罪臣这个事实。鲜于仲通应该是准备拿常庆浑向朝廷邀功。可能是萧祥的出现改变了他先前的想法。
鲜于仲通摆了摆手示意开门。
进入别院,里面的几间厢房像是久无人居住,略显破旧。
靠近南侧的厢房门前。
“嗯——嗯——啊——。”
厢房里面传来淫声细语,粗喘娇呤。
鲜于仲通的眉头皱了皱,再次摆手。
跟随进来的属下打开了厢房门。
房门洞开,室内一览无遗,众人的视线立马被厢房正中“赤身肉搏”的一男一女吸引。
从旁边摆放着的菜肴看,女子应该是送饭菜进来的婢女。
常庆浑在专心“肉战”,连有人打开了房门都没有发现,注意力全在身前趴着的女子身上。
女子年龄不到二十,其双手趴在小圆桌上,屁股后翘,欲拒还迎,隐约可见两团雪脂在狂颠乱舞,雪白的丰臀与常庆浑黝黑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由于是背对房门的关系看不清楚相貌。
常庆浑在老汉推车。冲撞之下,女子凤目含春,“唔~唔~啊~啊……”娇喘呤呤。
“啊、啊、啊啊啊——!”
从常庆浑喉头发出的亢奋叫声,和飞快挺动的腰肢看,“战斗”到了结束部分。
“苍啷~!”
鲜于仲通拨剑出手,几乎没作任何停顿,飞身闪入,光影闪没,常庆浑已经身首异处。
长剑挥舞,人头落地。拨剑,出剑,一气呵成,表现出不俗的实力。
令人震惊的是,由于鲜于仲通出手太快,常庆浑虽然已经身首异处,可他的下身还在快速挺动,头颅飞开的一瞬,身躯失去控制往后仰倒。
“嗤~!”
阳根从女子阴户里面出来,紧接着一股浓稠喷射而出。
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啊!”
女子此时才惊觉,挺直腰身,惊愕转身,待看清楚来人和所发生得事,吓得不轻,惊恐万分的跪倒在地,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此时,才看到女子正面,姿色平平,身材也平平,只能说勉勉强强还过得去。
女人的奶子就是这样,趴着显大,站起来恢复正常,躺着显小。
“还不给我滚?”
女子惊慌失措站立起来,躬了躬身,慌忙捡起地上的衣服,也顾不得穿了,往胸前一遮,夺门而出。
“谎称受伤,却在我府上勾引下人,带罪之身不知悔改闭门思过,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苟合之事,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鲜于仲通的表情显得很气愤,瞥了眼身首异处的常庆浑,鄙夷道:“他突围来到剑南后愤愤不平,说:当时,他主突围,而统领却一意孤行带领近二万唐兵投降,不战而降,此事决不能让圣上知晓。”
两人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不过,鲜于仲通当着萧祥的面杀常庆浑的用意却值得探讨。一,可能是示好,表示确有帮他之心;二,有点杀鸡给猴看之嫌。
常庆浑是带罪之身,萧祥又何尝不是?
只能说能混到节度使又岂会是省油的灯?鲜于仲通先是告诉萧祥,杨国忠故意给他老弱残兵,可以帮他;紧接着又帮他清除常庆浑这个不“和谐”因素。
如此一来,此次南诏兵败的罪责还真有可能洗脱,就算无法完全洗脱,罪责也会轻上许多。如今,留给萧祥的选择越来越少,好像只有合作一途。
萧祥知道,他正一步一步落入鲜于仲通的控制当中,如果,指望着人家帮忙的话。
怕倒不是。大不了一拍两散。不过,如果弄死了鲜于仲通,此事的影响力肯定不小,杀害朝廷节度使要能拿得出说词才行,要不然,其它节度使肯定会群起而攻之,可能比兵败更麻烦。
常庆浑的尸体很快被清理走。房间也很快被清扫干净。
“走,我们桌上再谈。”
鲜于仲通从下人手上接过块抹布擦干净长剑后还剑入鞘,招呼一声,转身出门。
他能说什么呢?回头瞥了眼转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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