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长决的回答,玉空灵也震惊了----火冥教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连这次的武林大会都没人来捣乱,这不符合常理啊,更不符合常理的是,火冥教又出现了?!
“火冥教出现。(无弹窗广告)肯定有人倒霉
。”玉空灵皱起秀眉,看着树林那边喃喃道。
君长决沉默了一会,“走吧!”
玉空灵咬了咬牙,然后缓慢地点头。
和火冥教作对的都是一些名门正派,被火冥教为难的,也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辈,只可惜,他们……
君长决和玉空灵深吸了一口气,正当继续要走的时候,树林中突然又传来一声惨叫,“庄荣叶,我东方承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东方承!!!
这三个字让君长决豁然回头,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东方承是东方山庄的庄主,但是,他曾经有恩于君长决,君长决曾经和慕容野一起闯火冥教分坛的时候,两人走散了,君长决深受火毒,是东方承用东方家秘药救回来的,当时君长决曾经承诺过东方承,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他。
不过东方承并不介意,他一向痛恨火冥教,而君长决是被火冥教所伤所以,东方承佩服君长决敢闯火冥教分坛的勇气,这才救了君长决。
“相公……”玉空灵看着手指微微颤抖的君长决,忍不住唤了一声。
君长决回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玉空灵看着他微微严肃的面容,轻声问道,“你熟人吗?”
君长决抿着唇点了点头,“他曾经救过我,我不想见死不救。”
玉空灵点头,率先下了马。“那就走吧!”
“你也去?”君长决看着下马的玉空灵疑问道。
玉空灵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不管怎么说总归能帮上一些忙吧。”
君长决凝眸看着玉空灵,最终轻声一叹,也下了马。
两人从树林中走去,不约而同地从地上一人捡起一颗石子,然后相视而笑,屈指一弹,只听到一声轻弱的‘噗’声,两人身子突然快速地掠了过去,一人接住一个黑衣人
。
黑衣人双眼睁大。似乎不明白被为什么轻描淡写地一击,他连叫都叫不出来。
玉空灵一个手砍刀将接住的黑衣人砍昏了过去。
而君长决不动声色地捏断了手中黑衣人的脖颈,然后轻轻放了下去。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走了几步却看到一个穿青衣的中年男子单膝跪地,他的右手不自然地弯曲,手指时不时地抽痛,紧咬着牙,额头冷汗细密。
他身后也单膝跪地三哥青衣人不过他们比较年轻,或许是东方承的徒弟。
在东方承前面站的是一个男子。男子身穿宝蓝色长衣,身材修长消瘦,却又一头很独特的卷发,脑后固定着一颗闪闪放光的宝蓝色头饰,那人便是庄荣叶,火冥教右使。
东方承双眼瞪得睚眦俱裂,那模样恨不得一口吞了前面的庄荣叶。
只听到庄荣叶极轻地笑了一声,拿出一把很精致的弯刀,对着东方承的眼睛比了比,“你说我的刀能不能把你的眼睛勾出来?”
庄荣叶的开口将玉空灵吓了一跳----他的声音竟然像个孩子?
身旁的君长决声音细细,“庄荣叶练了邪功,越练越年轻,他的脸很年轻,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肤色白皙如玉,实际年龄却有三十多岁。”
玉空灵心中有些不怎么舒服----难怪火冥教是邪教。
“火冥教教主公孙禹的邪功更厉害。”
或许玉空灵和君长决的对话被庄荣叶听到了,或许是庄荣叶感觉背后有人盯着他,他倏地回头,一张莹白如玉的脸上尽显戾气,一双左黑又蓝的眸子透着狠厉的杀气。
“谁在那里?”庄荣叶缓缓转过身,一双眸子犀利地如猎豹一般。
君长决和玉空灵对视了一眼,大方地站了出来,“火冥教右使,久仰大名了。”
庄荣叶眯着眼睛看着一张平常的中年男子模样的君长决和中年女子模样的玉空灵,声音微冷,“火冥教办事,你们也敢插一脚?”
声音的确很是冷冽,但是配上他的脸和声音,总感觉是少年在闹别扭
。
玉空灵轻咳一声道,“就是因为是火冥教在办事,所以我们来插一脚。”玉空灵顿了一顿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这是玉空灵真心的赞赏,却惹怒了庄荣叶。
他眸中杀气更甚,却听君长决道,“娘子,你这不是夸奖是讽刺,庄右使大功未成,所以是一黑一蓝,如果他大功告成,那将是双眸湛蓝,那才漂亮。”
“是吗?”玉空灵心中一凛,紧紧地盯着庄荣叶的眼睛看。
庄荣叶垂下眼,将弯刀在自己的手臂上蹭了蹭,然后抬眸看着两人,“你们两人倒是不怕死。(无弹窗广告)能靠的这么近才让我发现,两位的功夫怕是不低了。不知道两位的名号是?”
君长决淡淡道,“红尘双侠。”
玉空灵差点吐血,忍不住瞟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没错!”
“两位……”这个时候东方承颤抖着起身道,“两位有侠义之心,在下心中感激,只是这不是普通的地方,还请两位快快离去。”
“东方承。”庄荣叶瞟着眼看着东方承道,“你当我火冥教是死人吗?你觉得,我会放他们离开?”
“你不过是为了‘东方玉’,放了他们两人,我给你便是。”
庄荣叶轻哼一声,白皙如玉少年般的脸颊,尽显肃杀戾气,“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庄荣叶双眼一眯,弯刀闪过一道狠厉的银光狠狠扎向东方承的左眼,东方承惊骇地倒退一步,而庄荣叶手中的力道趋势不减,刀尖直刺东方承的左眼,而就在这时,一颗石子破风而来,极其准确地打在庄荣叶的弯刀上,庄荣叶虎口一疼,还没反应过来,那柄精致的弯刀已经断了半截。
庄荣叶微微一怔,隽秀的眉微微皱起,似乎他也很惊讶这两人的功力
。
“偏了。”玉空灵不满地说道,“没你之前的准头。”
君长决淡淡道,“我故意的。”
玉空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君长决伸手拿过玉空灵的叶伤花道,“借娘子的剑一用。”
玉空灵还没反应过来,君长决的身子已进掠了出去,叶伤花突然银光万丈直刺庄荣叶的后心。
庄荣叶回头,双眼眯起,身子以非常怪异的角度斜飞了出去,他身子一停,突然反身直奔玉空灵。
君长决淡淡看了他一眼,手指曲起快速地点了东方承的几个大穴,而东方承却一片焦急地看着玉空灵,只见庄荣叶身子极快地掠到玉空灵身前,露齿一笑,一张少年般纯真无暇的脸呈现在玉空灵眼前,玉空灵一呆,突然往侧一退,又身子一扭,身子猛地贴着身后的树干转了一圈,一脚直踢庄荣叶的侧面。
庄荣叶心中一凛,又是飞快地躲避,然后再次出手,玉空灵手掌贴地一抹,将手中的石子全数击出,然后一退三丈远。
庄荣叶躲过石子,停在原地,左黑又蓝的双眸竟有隐隐怒气----他只以为那男子武功高强,女子定是弱了几分,却没想到女子的武功也如此高强。
庄荣叶看了看君长决和东方承又看了一眼玉空灵,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地怒气,“两位断不是无名之辈,何不报出姓名?难不成是个藏头露尾之辈?”
玉空灵眨了眨眼道,“我们是红尘双侠我自然是红尘女侠,我相公自然是红尘大侠。”
庄荣叶被玉空灵几近无辜的眼神语气,气得微微发颤。
他大功未成,本想成功之后在出来,但是教主有命不得不出来,现在看似和大功只差一步,但是若是竭尽全力,经脉毕竟承受不住,就算是侥幸活下来,离大成之日永远遥遥无期。
一时之间他惊怒交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是真要真正的打,他想必一个都对付不了,何况两个?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碰到棘手的茬了?”
就在庄荣叶左右为难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悠悠传来,而庄荣叶听到这个声音心下猛地一松,看着君长决和玉空灵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
君长决神色一凛,看向玉空灵,玉空灵明白地纵身掠了过去,而这时突然一片树叶如一枚飞到速度极快地直刺玉空灵眉心,玉空灵一顿,身子突然往上一纵,一脚踩在那树叶上,身子飞旋,落到君长决身边。
她站定之后,却突然听到一阵很轻微的响声,似乎是微风掠过的声音,只是凝声的片刻,前方的树林中突然有一人如云端漫步而来,只在一个眨眼间已经站在他们身前。
玉空灵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人,那人是男子,身子颀长,一身宽大的紫袍隐隐闪着银色的流光,而他的面容莹白如玉,眼角微微挑起,狭长的眼睛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风情,绝美的脸颊中带着浅浅的魅笑,如此美艳的男子却有一头银色光泽的长发,紫色琉璃冠将他的白发高高竖起,但是那余下的长发,随风飘荡起一抹玉色。
玉空灵惊诧地看着他,有怔然地看向君长决,此时的君长决的脸色也非常不好,即使易容也能看得出他现在脸色难看到极点。
“公孙教主,恭喜你大功告成。”君长决双眸紧紧盯着站在他们身前笑得风华绝代的男子。
来人正是水冥教教主公孙禹,闭关了许多年,一招功成,妖冶如妖邪。
公孙禹红唇勾起一个诱惑的弧度,眼角处的风情,连风尘中最妖娆的女子也难抵得上一分。
“都说做好事不留名是你们名门正派的作风,难不成阁下也是这么想的?”公孙禹目光流转在君长决和玉空灵脸上,“就连正脸也不露一分?”
“哪里?”君长决笑,“露出真实面目又如何,在教主面前还不是黯然失色?”
“本座就是喜欢看着你们黯然失色的模样。”
“……”真任性!
君长决低头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摸索到耳后,对玉空灵轻轻道,“快走
。”
玉空灵刚想说话,却听到公孙禹一阵轻笑,“现在说走是不是太晚了一些?还是让你娘子留下来吧,免得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说道这,公孙禹顿了顿又道,“就算留下来也无济于事,毕竟两个人都死了,都没有人收尸。”
末了,公孙禹又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看到你们如此夫妻情深的模样,本座会给你们留个全尸,如果你们让本座玩的尽兴,本座就差人帮你们合葬一起,立个碑吧!”
听到公孙禹的话,玉空灵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她能确定公孙禹的武功定然在他们两人之上,就算两人合力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如果是这样,那么她走了,君长决又能撑多久?
君长决轻轻揭开面具,再看向玉空灵发现她垂着眼,那寓意很明显。
君长决无奈一叹,“罢了,我们夫妻,总是应该一起走的。”
玉空灵猛地抬眼,笑着点头,然后也二话不说将面具揭了,看向公孙禹。
公孙禹倒是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虽然清越,但是却震得耳膜刺痛,而在方圆百里的飞禽走兽皆争相悲鸣,离得近的一些早已经气绝而亡。
公孙禹收住笑声看着面色微微青白的君长决和玉空灵,而身后的东方承一众早已经吐血,却还是死撑着身子。
“东方庄主,你还是先离开吧?”君长决回头看着东方承,东方承看清君长决的面容,震惊地睁大眼睛,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君长决淡淡一笑,“多年前的救命之恩,君长决一直牢记在心,今日不管在下是死是亡,都请庄主不要挂念。”
“可是……”
“请离开!”
君长决的态度很明显,东方承看了一眼依然带笑的公孙禹,知道留下来不但没什么作用,反而会使两人分心。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一切小心
。”
君长决点头,东方承带着弟子往后离开,庄荣叶本想要去抓,而公孙禹却淡淡道,“让他们走,看看他们能逃到多远?”
庄荣叶这才收回脚步,微笑地退到一边。
君长决将叶伤花交还给玉空灵,玉空灵伸手接住,君长决抽出腰中软剑,轻轻道,“一切小心。”
玉空灵抽出叶伤花,银色的剑刃微微闪着光,“你也是。”
“好一个夫妻情深。”公孙禹绝美的容颜中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不答眼底,眼底又是冰寒一片,又是火热一片。
冰寒的是他们两人的感情,对他来说,这种都是无用的感情,都是对一个人的羁绊和拖累,
他的火热是因为君长决和玉空灵的武功,最近他们的知名度很高,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都说两人是武林中几十年难出的高手,还说两人相爱相杀,功夫不相上下,玉空灵伤了君长决,君长决又坐上了武林盟主,他早就想领教一下那数十年难出的高手是何等伸手。
现在两人结合,那种感觉一定美妙得很。
公孙禹又笑了,笑容邪魅张扬,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狭长的凤眼轻轻眯起,琉璃色的光芒闪过,却是一阵狠厉的杀气。
君长决和玉空灵长剑轻轻提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人一起飞奔了过去,长剑过处,如两条银龙,闪着刺眼的银光。
君长决真气流转在软剑上,软剑瞬间刚硬如玄铁,直刺公孙禹的面门。
玉空灵叶伤花带出无数沙尘,叶伤花直刺公孙禹的胸口,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公孙禹的眼前,公孙禹却笑容美艳,身子突然一闪,已经到了两人身后,如玉般的手掌挥出,掌风带着凄厉的吼声,直击两人后心。
君长决和玉空灵快速闪过,再次扑了上去。
一时之间,三人缠斗一起,只看见银光闪现,只看见紫袍飞扬,只看见三人的身影快如一瞬,只有武功上乘者,才能勉强看清他们的声音,在别人看来,只看见飞扬的沙尘中紫衣银光
。
只听见公孙禹大笑,笑中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快意,他很开心,刚出关不久就碰到了如此高手,他打得很快活,似乎这一生的快乐都在此一战。
双方突然分开,公孙禹依然容貌妖娆,脸颊虽然微微绯红,但是看起来更加妖冶惑人。
而君长决和玉空灵却脸颊微微苍白,细密的薄汗步在两人的额头。
“娘子……”
君长决轻轻出声,而玉空灵却道,“如果你能全身而退,我二话不说立马就走,可是如果你不能,那就不要说话。我只知道我肯定不行。”
君长决微微苦笑----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报答昔日之恩,却将自己两人害到如此进退两难之地。
罢了,若死同归!
君长决双眸一凝,软剑猛地宛出数朵剑花直奔公孙禹而去。
玉空灵缓慢地提剑,眼睛也微微眯起,突然直刺了过去。
公孙禹一掌打开君长决的攻势,转身回眸一笑,双指伸出夹住玉空灵的剑,轻声笑道,“叶伤花?果然是把好剑,如果叶伤花还在世,怕是要被气死了,当初他的剑法,可真真美得很,却被你耍成这样。”
玉空灵想拔出来,无奈公孙禹力道太大,她咬牙也没将剑拔出来,而君长决已经再次攻了过去,公孙禹美目一撇,突然手中一个用力,玉空灵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拉了过去,顷刻之间,君长决的剑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了。
玉空灵看着君长决,君长决双眼一眯,去势不减,剑尖避开玉空灵的剑贴着玉空灵的脖子直刺玉空灵身后的公孙禹。
公孙禹猛地将玉空灵的往侧边一推,这么一推,君长决的剑势必会划过玉空灵的脖子,他身子猛地一停,还没反应过来,公孙禹已经站在他身后,玉掌贴着他的后心,冰冷的掌心,冰冷的气流流转在他的周身,只在一瞬间,君长决感觉全身僵硬,双眼瞪大看着玉空灵,玉空灵身子一纵,一脚踩在君长决的剑上,长剑直刺君长决身后的公孙禹
。
公孙禹神色一凛----她这一招极快,只要她慢半招,他刚确定能顷刻间要了君长决的命,可是现在他只能无奈而退,而君长决豁然转身,软剑再次欺身过去。
君长决的软剑,玉空灵的叶伤花都带着压迫的杀意直刺公孙禹的胸口和眉心,公孙禹身子急急后退,紫色的长袍在空中猎猎飞扬,带着银光的长发飘散出一抹妖娆的弧度。
公孙禹身子后退,君长决和玉空灵却一直往前,只是眨眼间已经飘出树林,直逼悬崖。
公孙禹身子突然顿住,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突然伸手抓住君长决的剑刃,身子猛地往前一撞,撞进君长决的怀中,君长决被撞得喉眼一甜,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已经被撞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树干猛地这段,一棵大树轰然倒下,而君长决也瞬间鲜血喷涌。
公孙禹和君长决极近,毕竟自己靠在君长决的怀中,所以,君长决面色的一点一滴都被他看在眼里。
“君教主,君盟主?这滋味如何?”
“相公……”玉空灵想要上前,却被公孙禹轻描淡写的一眼而愣在原地。
君长决喘了一口气,轻声道,“别靠我太近,我娘子会吃醋。”
公孙禹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凤眸流光潋滟,脸颊莹白剔透,“你苗子很好,不如跟着本座练功,本座定会让你的容貌美上百倍。”
君长决微微一笑,“多谢公孙教主的好意,只是我是男子。”
这话说得公孙禹眸中戾气暴涨,声音阴测测的,“你是说本座不是男子?你信不信本座在这里让你娘子痛不欲生?”
君长决被这样威胁却一丝都不觉得可怕,反而依然微笑,“如果真的这样,公孙教主又为什么要练此邪功?你就不怕多年功力,毁于一旦?”
“你……”公孙禹的手指紧紧扣着君长决的脖子,看着君长决的微笑,竟有一瞬间恍惚,似乎多年以前,也有这么一人,在这种时候,笑得云淡风轻。
“你知道些什么?”公孙禹声音偏低
。
“我什么都不知道。”君长决笑着回答,然后看向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玉空灵,对他安心的一笑,然后又对公孙禹道,“现在胜负已分,再这么打下去公孙教主怕是也无趣。”
“你是想本座放了你?”
君长决看着玉空灵,轻声道,“我的意思是放了我娘子。”
“凭什么?”
“或许,我能救那个人呢?”君长决突然莞尔一笑,笑中带着一丝自信。
公孙禹蓦然睁大眼睛,声音阴森骇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咳咳……”君长决轻咳了一声,“放了我娘子。”
“我没拦着她。”公孙禹双眼紧紧盯着君长决的眼睛。
君长决看着玉空灵道,“空灵,你先走,我和公孙教主有笔交易要做。”
玉空灵抿着唇看着温和而笑的君长决,君长决报以安心一笑。
玉空灵沉默良久,竟然沉默地收回叶伤花,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举动出乎公孙禹的意料,只听到他嗤笑一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果然没错,你心心念念的娘子,竟然是如此自私的人。”宏围丸亡。
君长决怔然地看着玉空灵已经离开的背影,喃喃道,“我倒是希望她自私,可是她……”
“你什么意思?”
君长决垂下眼皮,轻轻道,“娘子救不了我,肯定要找些人迁怒泄愤……”
公孙禹双眼眯起,“你是说庄荣叶?”
君长决依然垂着眼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娘子肯定不会善摆甘休,她就算走了也会顺手牵羊一些,就算现在走了,肯定还会回来,如果我死了,她肯定也不会苟活。”
说完,君长决抬眼一笑,“反正庄荣叶对公孙教主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忠犬,我们还是说说我们交易的事情吧
。要救那个被冰封多年的人,其实……”
话还没说完,公孙禹突然伸手抓住君长决的衣领,拎小鸡一般拎起,身子极快地往回奔走,“就算庄荣叶是条可有可无的忠犬,但是,本座留着他还有用,决不允许被人随意杀害。”
君长决难受地咳了一声,“也是,庄荣叶活着,那公孙教主的武功就永远如此高强,毕竟他是一颗移动的疗伤药,对吗?”
公孙禹瞟了君长决一眼,“你知道的确实很多,留着你还真是一个隐患。”
话说完,人已经回到了当初的地方,而这里空旷,没有一个人,但是地上却又隐隐的血迹,可见刚才那么一瞬间,玉空灵的确对付过庄荣叶。
公孙禹环顾四周,戾气染红他邪魅的凤眸,“他还活着吗?”
君长决没回答他,他微微退后一步,轻咳一声。
这个时候突然身后有呼呼的风声,君长决神色一凛,连忙急退好几步,回头看见,只见一个宝蓝色的身影猛地往公孙禹这边飞了过去,而让君长决为之色变的不是已经死了的庄荣叶,而是正缓缓走过来的玉空灵。
玉空灵竟然没走?
“你……”
此时的玉空灵,双眸也染得通红,手上握着叶伤花,只是那叶伤花的剑刃竟微微闪着红色,她双眸鲜红,满身戾气。
公孙禹一把接住那被玉空灵扔过来的庄荣叶尸体,只见他刚才晶莹如玉的面容不复存在,现在竟然恢复了他本来年纪该有的样貌。
公孙禹阴沉地看着手上的尸体,手上一用力,庄荣叶的尸体瞬间化为齑粉,只有那宝蓝色的长衣飘飘荡荡的落在他的脚下。
他抬眼,那通红妖冶的眸紧紧盯着玉空灵的眼,“本座倒是小瞧你了。”
“空灵……我说过我没事,你为什么还不走?”
玉空灵眼中没有君长决,她双眼紧紧盯着公孙禹,缓缓将长剑竖起,左手握住剑刃,猛地往下一划,鲜血喷涌,让叶伤花的红光更加妖娆
。
“空灵你想干什么?”君长决想上前,却突然不知道被什么力量而压得动弹不得,有股无形的杀气猛地流转在玉空灵和公孙禹之间。
玉空灵将染血的左手张开,血腥的味道猛地飘散在空中,地上似乎有什么在微微抖动,公孙禹往地上一看,不知何时他的周身绕了了一层血气,他定睛一看,长袍一挥,这才看到被枯叶掩埋的地方,竟然有条条血迹,这不是玉空灵的,那么就应该是庄荣叶的。
“世人只知道叶伤花有二十一式,但是其还有三式。”这个时候玉空灵竟然缓缓开口了,她语气很沉稳,但是不知为何却透着一股死气。
“空灵你干什么?你给我住手!”君长决猛地咳出一口血喷涌而出,却瞬间被叶伤花吸了过去,引得叶伤花光芒大盛。
“叶伤花本人也没有用过。”公孙禹盯着玉空灵道,“本座二十多年前与他一战,各有胜负,但是他却赢了本座半招,本座一直耿耿于怀。但是,他在那么危急的时候都没用,这是为什么?”
玉空灵将叶伤花猛地插在地上,一股无形的杀气猛地激荡出去,竟让公孙禹微微退了一步,脸色变了再变,玉空灵看着公孙禹道,“因为,师傅他知道,你还没有能力让他用最后这三招。”
说完,那浮起血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公孙禹忍不住再退了一步,玉空灵这个时候才缓缓看向君长决,君长决被杀气压得不能动弹,双眸乞求地看着她,“空灵,你忘了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你怎么能食言?”
玉空灵怔了一下,微微一笑,“我没有食言,时候还没到,怎么会食言?”
“你想干什么?”
玉空灵左手握着叶伤花的剑柄,手掌的血瞬间被叶伤花吸了过去,叶伤花通体血红,而浮在公孙禹身边的血迹突然动了,如一条血龙一般颤抖,然后绕在公孙禹的周身,“我想师傅的剑法能胜得了公孙禹一时,也能胜得了他一世。他生前没做到的事情,我想帮他完成,他既然不用最后三招,我功夫差点,用了总该能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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