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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丹成事变 回归宗门(1 / 1)

以唤火诀之法炼制《天工丹集》上的丹药,成丹率固然较之寻常炼法高上许多,却也修炼极难。而丹集所载的丹方,较之寻常相似功用的丹方也要多上几味灵草,更需耗费大量灵石,是以药效虽好,却也在情理之中。寒冷乾坤袋里的火灵石炼制化灵丹时已消耗了十之八九,虽然炼制七转碧焰丹的灵草只凑齐了两炉,却也明显不够用了。回天丹是木属灵丹,寒冷当然也想炼上一炉,只是灵火未成,只能呜呼作罢。

接下来的时光,寒冷每日里早出晚归,一面收集灵草,买卖妖兽材料,一面打探消息,四下结交修士。一年下来,寒冷袋中的妖兽材料淘换了大半,炼制七转碧焰丹的灵草也收到了四株,仍只差赤焰花、落星草和虹叶腥,而炼制回天丹所需的灵草,也在一次同阶修士的交易会上凑齐了第二副。最后一次拍卖会上,寒冷巧遇了一颗能助长晶变成功几率的灵丹拍卖,虽然只有一成的效果,却也让与会的筑灵修士争破了头皮,只是当二层阁间一位晶变女修开价到两万灵石时,再也没有一人敢再出价。两万灵石的报价诚然很高,却也有不少筑灵修士拿得出,只是既有晶变老怪争抢,一干筑灵修士自然不敢得罪,寒冷亦不例外。拍卖会至此有些冷场,直到压轴之物上场,才又喧闹起来。拍卖的压轴之物中,更有一件晶变期的法宝赫然在列,各方晶变老怪一路竞价,最后拍出了十三万的价格,这让寒冷又是羡慕,又是气馁,对晶变而成更为热切期盼起来。

拍卖会后,寒冷又在城中混荡了一年,虽然又收罗了不少灵草,却是仍未凑齐一副七转碧焰丹,当下只得悻悻作罢,返回城西小院闭关炼丹。寒冷眼下所有的灵草只够七转碧焰丹开炉两次,侥幸之下,竟然成了一炉两颗。寒冷自是大喜过望,再也不肯耽搁,直接驾起神行舟,一路向东飞行,直奔万水府而去。

驭使神行舟颇费法力,不过寒冷心有牵挂却也顾不得了。封妖城这一路来回,已过了十多年,寒老道既有培元丹滋养,又得虚天观庇护,若有意外,必然健在人世。寒冷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不肯多歇,终于在这一日,赶到了万水府城外。

寒冷在城外一处隐蔽之地调息好了法力,这才正了正衣着,匆匆忙直赴虚天观。待到观外十里处,寒冷神识一扫,立时面无血色!虚天观竟已不复存在!但见旧址所在,断壁颓垣,荒草凄凄,竟似已经荒废了好些年头。寒冷六神无主,呆立当场,身遭人流车马只如未见。盏茶时间倏忽而过,寒冷平复了心绪,这才移步前往。

在虚天观附近稍一打听,便即找到当年虚天观的一个老道士。这老道士始一问清寒冷来意,就长吁短叹,开口讲述起这前因后果来。

“两年前,虚天观突然来了一个年轻的武师要找寒道长,言道寻仇而来。寒道长在这万水府中也是大有名气,其时年岁已高,却不知怎会结下如此年轻的仇家。这青年寻到寒道长后开口喝问几句,便欲痛下杀手,旁人眼见寒道长毫无反抗之意,而这武师又要行凶,哪能坐视不管,即时就有几人上前阻拦。不料这青年武功卓绝,更是心肠歹毒,一见有人阻拦,不分青红皂白,立时大开杀戒。这武师逞凶之后,更是放了一把火将这虚天观付之一炬。观中道人死的死逃的逃,诺达一座道观转眼焚为灰烬,再也不复存在。”

寒冷乍一听闻,登时怒形于色,直欲癫狂,沉声问道:“这武师为何寻仇,如今又在哪里?”

老道士被寒冷的反应吓了一跳,磕巴道:“为何寻仇老道却是不知,这武师纵火之后逃之夭夭,并未被拿住。不过当日却有不少人目睹此事,老道虽亦记得,但那武师的相貌如何,如今却是记忆模糊了。”想了想,又道:“官府倒是留备有底,以待随时抓捕,北门处应该还张贴的有通缉告示。”

寒冷闻言一喜,又问询了两句,就告辞而去。到了北门城下,果然现了十几张通缉画像,寒冷一一识别,终于在一处角落找到了那个年轻武师。细看之下,竟有三分熟识。寒冷筑灵之后,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稍一回想,便即了然,这年轻武师的相貌正与当初在鄄城时所杀的郑家少主有着七八分相似,是以才有如此感觉。寒冷始一明了,再一追忆往事,顿时捶足顿胸,悔恨交加起来。自入修仙界以来,寒冷修为城府渐深,眼光见识愈高,耳濡目染之下,于凡人日益看轻,待得鄄城之中为师傅报仇,灭杀郑家老小一干人等,真个是视若无睹,麻木不仁。只是经历浅薄,杀人愈多,寒冷渐又于心不忍,最后留下了一个婴孩。孰料变生不测,这婴孩不仅长大成人,练就一身本事,更是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寒老道和郑家昔年的仇怨,竟然远赴万水府复仇。寒老道当初听闻寒冷灭了郑家满门,于心有愧,深感罪业不轻。当日这武师找山门来,寒老道听他自报家门,便有抵命之心,是以毫不抵抗,安坐待毙。

这一番前因后果,寒冷稍一揣测便即了然于心,这年轻武师正是当日手下留情的那个婴孩无疑。理通此节,寒冷更是追悔莫及,只觉是自己害了师傅,倘若当日斩尽杀绝,哪会有今日恶果。又忆起师傅的音容笑貌,一时满腔心绪五味陈杂,不一而足。

寒冷在虚天观废址上撮土为香,祭拜老道,七日七夜之后方才离去。既已知晓了下一个去处,寒冷再不耽搁,出了万水府径直往鄄城赶。

这一日,寒冷来到鄄城中,辨识了路径,就往郑府旧址赶去。当日寒冷离开之时曾将郑府付之一炬,如今这郑府旧址之上,却是亭台阁楼再起,规模气象犹胜往昔。正门牌匾大书“关府”两字,苍劲有力,颇有气势。关府大门张灯结彩,人流进进出出,迎来送往,好不热闹,显有喜事临近。寒冷放出神识笼罩关府,不多时便已探清此间因由。

关府主人名为关人杰,年轻有为,在这鄄城之也中算的一号响当当的人物,眼前之所以有此景象,乃是因为十日之后,正是这关府主人与另一世交之家的嫡女成亲的良期。

寒冷在这关府之中并未现那年轻武师,暗暗有些疑惑,却也并未就此离开。又盘桓了两个时辰,突然一队武师打马赶来,寒冷放眼一望,只见领头那人浓眉阔脸,与那郑府少主面容极似,正是焚毁虚灵观的那个通缉要犯。这年轻武师勒缰下马,正要进门而去,却被一人叫住。寒冷辨清这年轻武师无疑,怒极而笑,刚欲上前寻事,却听那出声叫止的人嬉笑问道:“关少侠从曾府回来啦!可见着了曾小姐?”那关少侠收了马鞭,笑道:“原来是王冲兄弟,哈哈,曾小姐嘛,自然是见着了。”两人相视而笑,携手进到门内。

这年轻武师明明姓郑,却不知为何被称作姓关,寒冷捉摸不定,却也知这关少侠正是这关府之主关人杰。两人一路交谈脚步不停,寒冷一句不落听的听下,再也不作理会,只是冷笑一声,转身即走。

十日之期一到,关府彩灯高挂,锣鼓喧天,不时有宾客赶至,车流人马络绎不绝。寒冷一早来到关府,身背昔日长剑,打着朝天观的名号大摇大摆的混了进去。

关府院内此刻早已人声熙攘。寒冷跟着神识锁定来到后堂一座偏厅,直接推门而进。

屋内床上正有一人盘膝打坐,正是关人杰。关人杰应声望来,只见一个年轻道人关上房门,直接在桌前坐下,提起茶壶自饮自酌起来。这道人一身白衣飘逸潇洒,面容俊秀却又白皙异常,只在那里闷声饮茶,犹若未见自己一般。关人杰只觉这白脸道人始一坐定,屋内突然寒气逼人,瞧这道人如此有恃无恐,忍不住开口道:“道兄有礼了,关某有失远迎,不知道兄此来有何见教?”这道人正自举杯待饮,闻言一顿,凝视茶杯不语,过了半晌才道:“寒某自万水府而来。”关人杰面色骤变,提起身旁宝剑起身下床,冷笑道:“好,很好,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了!”

这白脸道人正是寒冷,开口道:“你从何处打听到我师父的?”

仓啷一声,关人杰拔剑在手,道:“白脸小贼,先赢下我手中宝剑再说!”话音一落,挺剑急刺,破空之声尖啸利鸣。寒冷应声而动,抬指一点剑尖,就见得一丝玄冰自剑尖生出,沿着剑身一路疾走,霎时之间,就将人带剑全都冰封在内。寒冷一声冷笑,道:“寒某自己来搜!”

当初得之无名邪修的搜神诀寒冷自修习之后从未用过,如今满腔恨意,正好在这关人杰身上施展。寒冷五指破冰拿住关人杰的天灵盖,口中默默有词,施展起搜神诀。关人杰身在玄冰之中无法动弹言语,一脸的惊骇恐惧,寒冷一施法,关人杰登时面容扭曲,只如正遭剜心割肉一般,明显的痛苦难堪。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寒冷长吐一口气,摇了摇昏胀的脑袋,呐呐自语道:“检索记忆竟是这样一种奇妙体验,就是施法之后,脑袋一下多出许多记忆,混乱的紧,这可大大的不妙。”又原地调息了一阵,这才如释重负的一声轻呼。玄冰之中关人杰神情扭曲,早已死去多时,寒冷斜睨一眼,眉头微皱,屈指弹出一个火球,就听得刺啦一声,连人带冰全都化作灰烟。寒冷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火系法力竟然凝练如斯,唤火诀果然神妙!”又想到:“若是唤火诀冰属也炼至小成,法术威力最少暴增一成。”寒冷越想眼神越亮,走出两步,突然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晶变有望也!”

出了房间,寒冷捏起隐身诀,径直往关府外走去。一顿饭的功夫,来到了另一处高府大院,正是喜事当头的曾家,寒冷也不进去,祭起戮神术,就往院中大堂一扑。大堂之中一高瘦老者正眉开眼笑的招呼亲客,忽然一阵寒意袭来,堂中诸人忍不住一哆嗦,而这高瘦老者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不见了踪影,一时惊声四起,乱作一团。寒冷一声冷笑直接驾云而走,刚出鄄城就被一年轻修士拦住去路。两人方一照面,都是一呆。

寒冷道:“原来是刘道友,当初落雁一别,可是许久未见了。”拦路之人正是当初落雁集会之时,柳青师傅带着的弟子刘山,柳青的师兄。

刘山正自觉得眼前之人熟悉,又听寒冷一言,豁然大悟道:“原来是朝天观的寒道友,确是巧了。”

两人略微交流了几句,寒冷问起柳青的状况,刘山道:“柳…柳师弟回山门后就已闭关,至今仍未出关。”见寒冷点了点头,又道:“刘某冒昧阻拦,实有一事详询,不知寒道友为何在城中对凡人动手?”

寒冷莫名所以,坦然道:“有些仇怨要了结,刘道友可要指教下寒某?”

刘山一摆手道:“指教不敢当,区区凡人与我何干,刘某只是觉得道友杀人时所用的神念秘术颇为邪异,这才赶来阻拦。”缓了缓又道:“寒道友此术可是朝天观所授?”

寒冷心里一声冷笑,淡然道:“并非宗门所传,刘道友此话何意?”

刘山见寒冷面色不变,颇为坦然,心中一通嘀咕,道:“寒道友切莫误会,刘某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寒冷心中一凛,凝神听这刘山娓娓道来。原来万年之前制霸中原的并非今日的三宫九派,而是九宫十二派。这二十一个大门派分属两方对立阵营,一方行事不端,视凡人如蝼蚁,肆意采捕猎杀,功法秘术也大都残忍歹毒。另一方行事却是较为不同,两方势力连年争斗,几场大战之后,邪派落败,派中邪修也都铲除殆尽,而当初的正派也都受创甚深,几千年的休养生息,始才有三宫九派屹立不倒,并存至今。

刘山道:“近百年来,中原各州不时有邪修出现,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而邪修现身之地,总有灾祸相随,免不了腥风血雨。中原三宫九派都有弟子在外游历,且都有宗门密令在身,若是遇上邪修余孽务必赶尽杀绝。寒道友出身西域门派,自然与中原邪修余孽无关。”顿了顿,又道:“只是寒道友在鄄城杀人时所用的神念秘术颇为诡异,若是碰上不知寒道友根底的修士,必然会给道友添上许多麻烦。”委婉之意,溢于言表。

寒冷至此方才明白刘山为何阻拦自己,却不曾想到这其中竟有如此曲折,暗一惭愧,拱手道:“多谢刘道友提醒,寒某得蒙道友指点,日后必然小心行事。”

两人在云端又交流了一阵,这才分手作别。寒冷从刘山言语之间,明显感觉到当下形势的诡异紧张,心想:“如今中原已非善地,现下诸事已毕,不若返回宗门罢。”驾云飞了一阵,又想:“不知东方师傅是否晶变已成。”脑海里接连闪现东方清灵的一颦一笑,顿时心怀舒畅,直欲扬声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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