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我是最羡慕姊姊了我听说你大儿妇们特别孝顺,因为生了病怕过到你身上,特意要求去田庄静养?儿妇们孝顺就不说了,单看姊姊娶得这两个孙妇那一看就是豪门大户出来的,真是既贤慧又有教养”小别氏犀利的看了一眼坐着的邹晨和站着的郑氏,感慨了一下。
屋里众人听得小别氏这样说话,寂静了一下,然后便异口同声的夸奖别氏为人最是和气,待儿妇和孙妇非常的亲近,渐渐的把话题往一边引。
这是明摆着在说陈家没有教养啊
“别家妹子来了?怎么不先来个信儿,我们也好去接人”陆氏掀起竹帘进来,亲亲热热的说道。又恭恭敬敬的给别氏施了礼,才笑着坐到了别氏的下首。
陆氏又问了问小别氏近来身体怎么样,笑盈盈的说了半天,看到了邹晨“晨姐也在呀,我来得时候遇到你房里的叫什么白的小女使,在外面说是有急事等你回话呢。”
到了外面一看,白芨果然在撷英堂的抄手游廊里等着,见到邹晨出来了,便上前回话:“小女主母!刘成叔和段帐房回来了,在正堂里等着您过去回话呢。红豆的爹娘也来了,说是来讨个话,问问他家的红豆,何时让她回来?”
白芨在后面跟着笑道:“哪里是奴?奴在这里等了有一小会,正巧二房的陆老主母要进院,看到奴在这里等着您,就问奴怎么回事,奴只说是来回事由的。陆老主母便说既是在这里等,定是有要急的事情,坚持着要去喊您呢我看到陆老主母在檐廊下面听了老半天才掀帘进去”白芨快言快语的把喊邹晨出来的原因给讲了一遍。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刘成和段帐房果然在锦墨居的正堂里等着。
刘成和段帐房客气了一番,把此去杭州的经过给仔细的讲了讲。
邹晨舀起那份写着她名字盖着官府大印的官契,眉开眼笑。
“既是庄子买了,以后要种什么还得操点心。就是不知道庄头为人怎么样,庄子的产出怎么样”邹晨又感慨道。
“嗯,咱家也不缺这几个钱。不必过于苛待他们,其实我也是想着将来杭州有可能地价会涨,做个投资罢了。粮食能挣几个钱?”邹晨看着官契越看越爱,渀佛看到了将来它变成了一叠金光闪闪的银票。
邹晨笑着将礼单接过随便看了一眼,便交到了石竹手中“刘成叔辛苦了,早些去回去休息,我放妈妈几天假。这往各房头送礼的事情,就交给石竹她们去做吧。”
等到算完各房要送什么礼物,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才领着石竹她们出了正堂,往天然居的抱厦内坐了,叫人去将红豆的老娘带来回话。
邹晨呷了一口茶让石竹出去问她话,石竹问道:“你是红豆的娘?”
石竹听到红豆娘的话,红着脸碎了一口:“乱喊什么?你也不看看我的穿戴?”
石竹见她东一句西一句的没个准头,张嘴就是吹捧的话,恨不得舀着塞子将她的嘴塞得严严实实。
邹晨听得也是噗哧一笑,在屋里说道:“石竹,你且问她,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
弯着腰回道:“回主母的话,五月的时候,我家的红豆回家和我们团聚,我们感了老大的恩。这不,红豆在家里住了快两个月了,怕主母没人侍候,想着来侍候主母尽孝呢。”
红豆娘慌了神,如果不让红豆回来,那她可怎么养得起?再说了,典给了陈家十年,还没到年限呢,如果陈家真的不要红豆了,那也得有个说头,这样不明不白的把人扔到家里了。是犯了事还是不讨主人家欢喜?现在街坊邻居已经开始有人议论了。
石竹气急改坏的看着红豆娘,这可是一条上等纱罗裙,价值几十贯的,小女郎单独只给杜昭和石竹石燕做了三件,其他人都没有,她平时不舍得穿,也就是今天想着去撷英堂见客,给小女郎壮壮脸面,她们俩个才穿着一样的纱罗裙。没想到,在家门口被人扯了
红豆娘看到自己闯了祸,便喃喃的说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我赔,我赔小娘子!”
这时红叶从一旁走过来,焦急的说道:“红豆娘,你还不快点向石竹姊姊陪不是。”又向石竹福了一福,柔声道“好姊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饶了红豆娘这一次,姊姊的裙子我帮着修补,保管让别人看不出来是修补过的。”
红豆娘着急上火的看着石竹进了抱厦,想上前去问问自家的红豆怎么办,可是红叶拼命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的好大娘,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快回去吧”连哄带劝的把她劝到了自己房间里。
石燕走过去,站在她的旁边,故意比了比,笑道:“一转眼不见,咱家的石竹也成了孔雀开屏”只见石竹被扯掉的裙边在她的后面铺散开来,确实有几分象石燕所说的开屏,邹晨听了没忍住噗哧的笑开了。
主仆几个就跟小时候似的玩闹了半晌,才想起来红豆的事情。
石燕这时也跟石竹站在一条战线上,点头道:“小女郎,不能让那个狐媚子回来,万一她再起了什么心思去勾搭姑爷呢?”
红叶这里,正在劝红豆娘。
红豆娘的心思只在那一条纱罗裙上打转,喃喃的说道:“红叶大侄女,我扯的那一条裙子,可得多少钱啊?”
自从胡妈妈那天被打,红豆被‘送回家在父亲床前尽孝’后,天然居的仆妇们便一个个夹起了尾巴做人,就连纪武在主母面前也是大气不敢出的。主母和小郎君去京城探亲,居然连胡妈妈都没有带走,只带了娘家的陪嫁女使。可恨的是,小郎君居然颇为赞同。
可是,她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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