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倏地，
顾乐北近扑而上，右手甩出一把小匕首，倒持横划，左手已久舞剑直入，反将鞭戮逼的连连后退……
“该死！”
长啸，
鞭戮心下一愕，立时后收小腹，倒退不迭之时，一鞭横甩，却将软剑攻击断然抵住，可是他的铁鞭倒也正在此刻脱手坠落……
……
“唰！”
“砰！”
“你……”
“死吧！”
趁鞭戮分身不暇，顾乐北也是趁此妙机，旋足前涌，快速如箭，冲到他的身前，趁鞭戮分身不暇，握着久藏腹间的手枪，瞬间扣动……
“砰！”
顷刻，人已毙命，谁都没有想到，刚刚还驰骋一时的鞭戮居然会被顾家一个糟老头子生生劈了……
当然，数个小时的枪击也的确让鞭戮消耗过大，所以他的死已然注定，但又有谁能够想到，最后斩杀他的却是顾家最碌碌无为的一任家主，顾乐北！
当然，顾乐北还有一个外号，那就是糟老头子！
因为所有的顾家人都看他不爽，甚至他还自我诽谤为文不成武不就，可是就这么一个人，还拥有着顾家家主的身份。
所以，他在一群顾家子弟的心中只是一个糟老头子！
但是刚刚他的表现又如何是一个糟老头子的表现，就那怕是对手倦了，也完全可以斩杀很多敌人，怎料会被那么一个糟老头子秒杀？
好吧，他是用暗器斩杀对手，可是让一个天生羸弱的老头与一个格斗冠军决战，暗器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很显然，不会！
这也完全可以改变理解，因为他们一直看不起的老家主是绝对的强悍高人……
……
“恭喜顾老家主！”
“这，曹师长，难道您不该称呼我为老司令吗？”
“不，李参谋说了，这一次与顾家的合作是私交，所以我想我没必要对顾老家主称呼军衔，对吗？”
“是，却是我太迂腐了！”
“不敢！”
“你看，先跟我说了不在乎军衔，现在反倒又拘泥起来，曹师长，请跟我来吧，我想我们之间会有很多话题！”
“如您所料！”
“请！”
客套数句，
曹牟就随顾乐北进了房间，而后灯烛久久不熄，至于顾皓布也在顾乐北的命令下回了房间，修养起来……
“不知百姓……”
“已经全部转移了，曹师长，我想这一次你恐怕也没有准备活着回去吧。
”
“不，顾老家主，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话，这一次任务结束后，我还可以继续回到李参谋周侧，执行任务！”
“你那么自信！”
“不，根据李参谋的意思，你跟很多股价的军官不同，您与支君尘司令是好友，是无话不谈的战友，对吗？”
“是，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夜晚，我和支君尘那混蛋一起执行一个任务，那天我问他，你会抛弃我吗？他说，会，那是他诚实的一句回答了，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天真的认为那只是一次调侃，而这也导致我在战场上被他彻底的抛弃了，当时的我手足无措，直到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我被俘虏了！”
沉吟，
顾乐北此刻缓缓的喝下一杯茶叶，而后正色的看向曹牟，仿佛是想看看对方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可是令他遗憾的是，曹牟脸上毫无表情……
当然，这已是李莹的计划，她吩咐曹牟不管听到什么都必须保持一种平静的姿态，而曹牟也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
至少他对李参谋的命令没有一点点的怀疑……
果然，李莹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它在此刻得到了最佳的利益……
“难道你不觉得当时的我很可怜吗？”
“可我也不认为支司令有什么错误，至少在战场上，有一个残酷的法则，过多的依赖别人的结局只有死路，不是吗？”
“我认同！”
“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讲这些！”
“很好理解，因为我想告诉你我当时那无助的处境，周寂没有任何我可以相信的人，因为除了支君尘，陪伴我的只有尸体，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我体验了真实的死亡，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更明白了生命的意义！”
“可……”
“你听我讲完，因为我想告诉你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否认同，但我必须告诉你，生命的意义是我还能感觉到仇恨，我还能体验到我胸腔里的怒火，我还能知道我的身体正在流血！”
苍劲，
每一句话都充斥着无奈，因为这样的生命真的有意义吗？
很多人都在歌颂生命，都在吹捧生命，但又有几个人能把生命总结为还能感觉到仇恨，还能体验到我胸腔里的怒火，还能知道身体正在流血？
也许没有，因为他们都不了解生命！
可是曹牟了解，他也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人，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顾乐北的这一席话的真正意义……
“谢谢！”
“不，那只是一个狭义的理解，因为在后来，支君尘把我救了出来，他告诉了我一句让我到现在才想明白的一句话，那就是‘可以喘息的感觉好爽’！”
“这……”
“没错，顾家始终都属于没有呼吸的一个家族，因为整个家族都很腐朽，都很自私，可是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家族的血液还在流动，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一次我会全力的协助李参谋，让这一个家族可以体验可以喘息的感觉！”
“这……”
“怎么，不相信我吗？”
“不是，顾老家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很多顾家人都是仇恨支司令和李参谋的，所以我不能理解这个解释！”
“不，这个解释很好理解，如果你拥有充足的时间，你可以打听一下，我在顾家也一样没有一个好的名声，因为当时支君尘和我一起剿灭过江湖，而正是这一件事将我和他都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不是一场胜仗吗？”
“是，但很遗憾，我们破坏了很多次人的利益，所以那一场仗即便胜利我们也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哀叹，顾乐北眸中一黯，毕竟那件事情太多黑暗，足以让人所有的英雄豪杰为之不耻……